【火车上十点熄灯写不了了,明天补,这是AI】
望月若香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节目单边缘,直到林尘伸手按住她的手背,才惊觉自己把纸角捏出了褶皱。少年的掌心带着温热的茧,覆在她冰凉的皮肤上,像块融化的太妃糖,黏得人发慌。
“紧张?”林尘挑眉,指腹轻轻划过她腕间的脉搏。那里跳动得很快,像受惊的蜂鸟。
“才没有。”望月若香别过脸,却在看见后台飘来的金粉时慌了神,“糟了,小音她们还没卸眼妆,万一迷了眼睛——”
“青木奈在呢,她连鼓棒都能当棉签用。”林尘拽住她想往后台冲的袖子,忽然凑近她耳边,“比起这个,若香老师更该担心自己的口红。”
“口红?”望月若香下意识舔了舔唇,却被少年突然放大的瞳孔惊住。他的视线落在她唇上,像在审视一件精致的瓷器,又像在觊觎一块甜美的蛋糕。
“沾到我衬衫上了。”林尘扯了扯领口,露出锁骨处淡淡的玫红色痕迹。望月若香的脸“轰”地烧起来,想起储物间里他抵着她啃咬的模样,连耳后根都泛起了薄红。
“我、我去补妆!”她慌忙站起身,却被林尘一把拉回椅子。少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润唇膏,在她错愕的目光中拧开盖子:“用这个吧,草莓味的,和千岛音的发胶一个牌子。”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望月若香盯着那支粉色的润唇膏,忽然想起上次在他书包里看见的草莓牛奶糖——这家伙好像对甜食有种隐秘的执着。
“圣衣给的。”林尘漫不经心地道,“她说我嘴唇太干,亲起来像砂纸。”
“林、尘!”望月若香的尖叫混着台下的欢呼声响起。舞台上,安西彩乃举着巨型风筝跑出来,风筝尾翼缀满发光的纸星星,在聚光灯下碎成流动的银河。
“看,是双鱼座的形状。”林尘忽然指着风筝顶端,“彩乃那家伙,去年天文社观测日把望远镜摔了,居然还记得星座图。”
望月若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发现少年的侧脸被星光镀上了一层金边。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像振翅欲飞的蝶。她忽然想起自己学生时代的笔记本,扉页上画着的也是这样的侧脸——那时她还只是个偷偷暗恋学长的普通女生。
“在想什么?”林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少女慌忙低头,却看见自己无名指上的润唇膏痕迹——不知何时,他已经替她涂好了唇色。
“没什么。”她轻声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手腕,“只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林尘忽然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这个动作让望月若香浑身一颤,却听见他在嘈杂的欢呼声中轻轻说:“不快,我等了三年,才等到你肯让我牵你的手。”
舞台上的风筝缓缓升空,带着无数纸星星飞向会场穹顶。望月若香看见彩乃在台下蹦蹦跳跳,发间的星星发卡掉了都没察觉。她想起这个总把“烦死了”挂在嘴边的女生,上周却偷偷在教师办公室放了润喉糖——说是“看老师每天骂林尘太费嗓子”。
“若香老师!”浅木樱的声音从后台传来。少女卸了妆的脸白得像糯米团子,发梢还沾着没洗干净的金粉,“阿尘说可以提前走了,我们去吃章鱼烧吧?”
望月若香刚要开口,却被林尘抢先一步:“樱宝,你琴盒里的变调夹是不是松了?先去后台找青木奈调一下,我和若香老师看完这个节目就来。”
浅木樱歪着头想了想,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哦!刚才第三段副歌好像有点跑调——阿尘你果然听得很仔细呢!”说完便蹦蹦跳跳地跑回后台,马尾辫在身后甩出可爱的弧度。
“你呀,就会哄她。”望月若香无奈地摇头,却在触到林尘掌心的老茧时忽然沉默。那些茧是他为了给浅木樱买新琴弦,偷偷去打工弹吉他留下的——这个总是毒舌的少年,从来不说多余的温柔。
“若香,”林尘忽然松开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毕业礼物。”
望月若香愣住了。那是个黑色的丝绒盒,边角有些磨损,像被揣在口袋里很久了。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躺着一支钢笔,笔帽上刻着小小的樱花图案。
“上次看你批改作业,钢笔漏墨了。”林尘挠了挠头,耳尖泛红,“本来想刻‘望月老师收’,但怕被人发现,就只刻了樱花……你要是不喜欢,我——”
“喜欢。”望月若香轻声道,指尖抚过冰凉的金属笔身,“比任何礼物都喜欢。”她忽然想起自己二十岁生日,收到的第一支钢笔是父亲送的,却在她当上老师的第一年就丢了。原来有些空缺,会在多年后被一个少年用笨拙的方式填满。
舞台上的风筝已经升到最高点,彩乃站在台上向观众挥手,忽然指向林尘和望月若香的方向。台下爆发出起哄声,不知谁带头喊起了“在一起”,声音越来越大,像海浪般要将两人吞没。
望月若香的第一反应是躲开,却被林尘紧紧握住手腕。少年站起身,对着舞台比了个“摇滚”的手势,惹来更热烈的尖叫。他转头看向她,眼中燃着明亮的光:“怕什么?反正他们早晚都会知道,我林尘最喜欢的——”
“是若香老师啊。”
这句话被欢呼声撕成碎片,却清晰地落进望月若香的耳朵。她看见少年嘴角扬起的弧度,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天,他站在教室门口,头发滴着水,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老师,我来交迟到检讨。”
原来从那时起,有些东西就已经在土壤里埋下了种子。不是园艺师与苗子的关系,而是两棵树,在风雨中悄悄将根系缠在一起,长成了谁也分不开的模样。
“林尘,”她忽然也站起身,对着舞台举起那支钢笔,“下次再迟到,就罚你抄二十遍《劝学》。”
台下响起哄笑,林尘却笑着搂住她的腰,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这个吻很轻,却像春天的第一缕阳光,融化了她心中最后一块坚冰。
演出结束的钟声响起时,千岛音叼着章鱼烧晃到他们身边,鼓棒敲着空盒子:“喂,说好的庆祝呢?凛子姐说要去居酒屋,圣衣在门口拦着不让点啤酒——”
“知道了,小矮子。”林尘揉乱她的头发,换来一声气鼓鼓的“混蛋”。望月若香看着这幕,忽然想起自己办公桌上的日历——后天就是毕业典礼,之后林尘就要离开这所学校。
“毕业后……”她刚开口,就被林尘用指尖堵住嘴唇。
“毕业后,我会每天来接你下班。”少年的眼睛在暮色中亮晶晶的,像蓄满了银河,“然后带你去吃遍所有你说‘原则上不能吃’的甜食,直到你胖得穿不进教师制服。”
“胡说八道。”望月若香笑着拍开他的手,却在他转身时轻轻拽住他的衣角,“……不过,偶尔一次的话,可以破例。”
夜风卷着樱花掠过会场,远处传来浅木樱的琴声。林尘忽然想起储物间里那封没送出去的情书,想起彩乃风筝上的星星,想起望月若香批改作业时皱起的眉头。原来青春不是某一个瞬间的绽放,而是无数个平凡日子里,那些偷偷滋生的欢喜与勇气。
他伸手揽住身边人的肩膀,在漫天星屑中轻轻笑了。有些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