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没有急着做接下来的动作，而是静静地望着女人挑不出半点瑕疵的脸蛋，感叹道：“师尊，你好美。”

    说话间，他右手攀上女人的脸，轻轻抚摸了起来。

    很久以前他就想做这样的事了，他想看看风华绝代的白裙剑仙这张白嫩的脸蛋是什么触感，如今总算得偿所愿。

    琼脂美玉都不足以形容女人肌肤的细腻和光滑，光是抚摸女人的脸他都忍不住一阵心绪激荡。

    “很美？为师美在哪里？”

    林翩跹似水明眸中闪过那么一瞬间的欣喜，不过很快就被她强行隐藏了下去。

    即使现在两人姿势暧昧，女人脸上依旧一副生人勿近的神态，仿若真正的月宫仙子，即使偶尔会被凡人一睹神颜却也不会在凡间过多逗留。

    “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令人心动。”林云发自肺腑地道。

    这次不是敷衍或者善意的谎言了，而是他真真正正的心里话，以前每当有女人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或多或少都有出于情商之类的考量，可这次完全没有。

    “为师既然这么美，那八百年前的你是瞎子不成？当时你怎么没有看到？”林翩跹幽幽开口，脸上闪过一抹隐晦的幽怨。

    当年她虽然没有亲口说出那句话，不过她做的事已经显而易见了，如果不是喜欢，怎么可能会有女人主动让一个男人给自己捏脚按摩，伺候洗澡呢？

    可以说，当年的她已经迈出了九十九步，林云只需要迈出一步即可，林云只需要在她耳旁亲口说出一句“徒儿喜欢师尊”的话即可。

    只要当时的林云敢说出这句话，她就敢毫不犹豫地脱掉自己身上的白裙，她就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宣布自己的徒儿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夫君。

    林云心脏一跳，有些愧疚地道：“当年的确是弟子眼瞎，看不到师尊的美，如果再给弟子一次重来的机会，弟子一定会大方表露自己的心意，而不是去顾忌什么世俗伦理道德的束缚。”

    “世俗伦理道德的束缚？”林翩跹如新月般的眉毛挑起，不明白林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林云解释道：“是的，其实弟子八百年前就已经偷偷地喜欢师尊了，当年弟子做春梦的时候都是师尊的模样，师尊每次叫弟子去捏脚按摩、伺候洗澡，弟子都非常害怕和恐惧，因为我害怕师尊发现弟子心中大逆不道的想法，弟子害怕师尊会被人说闲话.......”

    林云知道师尊想问什么，所以他也将当年自己的真实想法挑明了说开来。

    当年他确实对师尊有过朦朦胧胧的占有欲，不过由于两人的身份原因以及当时的他比较迟钝，直到转修无情剑道前他到底还是没能将这番想法表露出来。

    林翩跹娇躯一颤，眸中闪过夺目精光，还没开始步入正题，女人雪白的脖颈就已经爬上了一抹诱人的嫣红。

    女人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冷哼出声道：“迂腐，还记得为师跟你说过的话吗？剑修最忌犹犹豫豫，一名出色的剑修不应理会世俗之人的看法，剑随心走，不为外物所扰，才是剑道的至高境界，你是将为师的话当耳旁风了不成？”

    当年师尊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不过人生于天地之间，必然就会受到这样、那样的束缚，剑随心走，说得容易，可做起来又岂是那么简单。

    现在的他尚且不敢说自己能够做到剑随心走，因为他知道仙尊之上还有一个境界，仙界之外还有更广阔的天地，当年的他只是区区一个师尊庇护下的小屁孩，更不敢说自己能剑随心走了。

    剑随心走是一个心理境界，不仅关于剑，也关于人。

    他知道师尊是在埋怨自己当年的决定，他也十分干脆地认错道：“师尊说的话弟子一直都记得，当年是弟子瞻前顾后了。”

    “那现在呢？现在你不瞻前顾后了？”林翩跹一字一句地道。

    “当然。”林云笑着回答。

    “为何？”

    “因为弟子这柄锋芒毕露的剑急需师尊的鞘来镇压，师尊怜惜弟子，牺牲这么大，弟子自然不能让师尊白白牺牲。”

    说着，说着，两人又回到了一开始那种心知肚明但又不挑破，不说破的状态，人生难得糊涂。

    “你知道就好，希望今日过后，你能记住剑修可以锋芒毕露但也要韬光养晦的道理。”林翩跹臻首轻点，一副师尊教育弟子的严肃模样。

    这副样子看得林云暗暗好笑，不过他嘴上还是附和道：“这是自然，师尊说的话弟子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话音落下，他不再言语，右手顺着师尊的脸颊缓缓向下，越过脖颈，锁骨，胸口，小腹，肚脐.......

    女人的呼吸也随着他的动作变得愈发急促，小嘴微张，明亮的眸子中泛起了淡淡水渍。

    事实证明，哪怕是犹如谪仙一般的师尊在这种时候也跟寻常的小女人没两样。

    虽然女人已经尽量在维持自己身为师尊的气场，不过他能明显感觉到女人现在的这副气场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了。

    微风乍起，吹得两人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奏起了一首富有韵律的曲子。

    这是大自然的旋律，自带一种抚平人心的韵动。

    若是在某一个吃完饭的午后，躺在一张舒适的摇椅上，听着这般“沙沙”的旋律大概率能给人一种宁静之感，大概率能让人很快地陷入惬意的午睡之中。

    很多人都喜欢这种大自然奏出的曲子，然而不知什么时候，这首曲子突然被另一首曲子乱入，彻底打乱了节奏。

    风还在吹，树叶还在响，不过已经不是此前的独奏，它的声音被另一种更高亢、更汹涌的声音所覆盖。

    风吹树叶的曲子在另外一首曲子面前变得毫无存在感，甚至连与之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难以望其项背。

    那曲子婉转动听，旖旎撩人，好似美人仙子的胸口，柔软中带着迷醉人心的芬芳。

    两人来到这座小院的时候天色还没有暗下来，旖旎曲子奏到终章之时却已是明月当空。

    天上的月亮很美，可在人间的月亮面前却是黯然失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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