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回到家门口,外头围了一堆人,都是左邻右舍。
见田氏回来,一群长舌妇啥活也不干了,赶紧过来说三道四。
“田婶,哎哟,快回家看看吧,你两个儿子出事了。”
“出啥事了?”
田婶后背一凉,指定是任梦晨那个鬼丫头又使什么损招了。
“你两个好大儿晕倒了,刚才要不是我们家男人路过,又叫了李大夫过来给他们看看,怕是要出事啊!”
田氏听完火速跑回家中。
任富和任贵两人坐在地上,一人头上顶着一道血印子。
她目光快速投向任梦晨的屋子,房门打开了,人却跑了。
“天杀的臭丫头!”
田氏回头冲着任富和任贵吼道:“怎么回事儿?人呢?”
田富晕晕乎乎的,说道:
“刚才堂妹在屋里躺在地上装死,一动不动的,我们两怕她出事儿,可就换不来银子了,就把门给撬开。谁知道,她手里拿着榔头,就往我们头顶上砸。娘,好疼,看我这血淋淋的伤口。”
老二任贵力气大,最近一两年到郊外矿石上切大石,能挣些银子。
所以屋子里什么家伙事儿都齐全。
“疼死你们算了。”
田氏感觉眼前一黑,一千两银子打水漂了。
任梦晨这个小贱皮子肯定是跑回誉国公府了,哪还有机会再将她逮出来?
“没用的蠢东西,我不是告诉过你们,把人看好看好,哎呀!我的银子!”
田氏急得像一头发疯的黑熊,不停的拍打着胸脯。
“跑多久了?”
任贵说道:“不久,一盏茶的功夫。”
“哎哟,还不快点给我去追!”
田氏领着两个蠢儿子追出去。
街角处,兰飞狐盯着这一切,心里虽也有恼怒,暗骂这一家子都是废物。
可他不敢出面。
整个京城布满了蝉的眼线。
那六名高手一定也在找他的踪迹。
他绝不敢低估蝉的找人能力,冒然暴露行踪的话,必死无疑。
…
任梦晨脱离虎口,刚回到陆家,就撞见从宫里回来的陆澜和任必钦。
“世子爷,阿兄!”
任梦晨委屈巴巴的盯着二人,今日当真是心惊肉跳。
“妹妹,你怎么了?”
任必钦忙上前问道。
“阿兄,我刚才在街上撞见二婶了,她和任富任贵将我抓回家里关起来,好险,我趁着任富任贵没注意,把他们两个砸晕逃出来了。”
任必钦一听,整个人都吓坏了。
“二婶这个毒妇。还对你不死心呢!”
陆澜见状,也想伸出援手:
“任兄,任姑娘,若是有必要,我倒是可以派人去教训那一家子。”
陆澜此前第一次遇到任必钦兄妹,就已经知道他们二婶不是东西,把任梦晨当摇钱树呢!
任必钦知道陆澜仗义,可眼下朝局动荡,已经很头疼了,不要为了自己的小事情耽误大事。
“陆兄客气了,像这等人迟早得教训,不过眼下咱们得专心肃奸除恶,辅佐雁王殿下成就大事才对。”
陆澜点点头,又看向任梦晨:
“你觉得呢?想不想出这口气?”
任梦晨现在心里除了怕,什么都不敢想。
“世子爷,我阿兄说得对,今日是我自己的没留心,留在誉国公府内,她们便奈何不了我。”
“嗯,那往后你若是要出门,急得带上庭筝和凤蝶她们去,你要是出了事,你阿兄可会急坏的。”
“是,世子爷!”
陆澜和任必钦正准备去书房。
任梦晨说道:
“世子爷,有个事情,我今日在街上听说的。”
“何事?”
“晋安王明日入京面圣,大军已经到城外的驿站了。听说,还会进献一头猛兽给陛下。那猛兽,好像昨日夜间吃了几个路过的百姓,不知道这个消息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