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王也心跳漏了一拍，他努力克制上扬的嘴角，神色却有些不自然，“咳咳……虚幻？怎么就虚幻了，小爷我可是实实在在站在你面前的。”

    我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却没有焦点，“在我看来虚幻的很，你面前的我只有我的意识。”

    “怎么就只有意识了？”他神情有些许疑惑，走到我面前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这不是实实在在的人嘛，难不成……你又把小爷我当成AI了？”

    我迎向他有些焦灼的目光，“即使你不是，我在这也没有真实的五感，怎么算个实实在在的人？”

    “这……”他一时语塞，眉头紧皱在一起，仔细思考片刻后缓缓开口，“就算没有五感，你不还是能和我交流，能感受到我的存在吗？这还不算实实在在？”

    “你真的存在吗……”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深刻的迷茫和疏离。

    王也被问得心里有些发毛，他伸出手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脸，疼得呲牙咧嘴，“嘶……疼！这下信了吧，小爷我真的存在！”他眼神紧紧盯着我，像是生怕我再说出什么怀疑的话。

    我看着他幼稚的举动，无奈叹了口气，“都说了没有感觉了。”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行行行，算我没说。”

    沉默片刻，突然想到什么，他眼睛一亮，“那……你能不能试着用你的能力感受一下？”

    还想混淆我？

    “没有能力。”我回答得斩钉截铁。

    “怎么会？”他眉头微蹙，满脸的不信，随即像是想到什么，神色变得有些复杂，“你是说……在这里你无法使用能力？”

    我不耐地皱眉纠正他，“在哪都不行。”

    王也闻言心中一紧，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那……你之前那些能力，还有那些经历，都是假的？”他声音变得有些低沉，眼神紧紧盯着我。

    “嗯。”我敷衍地应道，只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呵，”王也故作镇定地轻笑一声，心里却空落落的，他双手插兜踢开脚边的石子，“闹了半天，感情都是假的啊……”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过了好一会，他揉了揉眉心，抬眸望向渐暗的天色，重新开口，“说起来，这地方还真是奇怪。”

    见他转移了话题，我松了口气，“怎么了？”

    王也双手插兜转了一圈，环顾四周。夜色模糊了大部分细节，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轮廓。

    他眉头微皱，神色透着些许疑惑，“咱们在这聊了这么久，周围连个活人都看不见，不觉得奇怪吗？”

    “在哪里？”我下意识反问。

    “就在……”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转头看向我，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不对啊，你不知道咱们在哪？”

    王也心中一紧：难道这里除了自己和她，没有其他人？

    我心中疑惑：我该知道？他不描述我怎么知道？

    我挺直了有些松懈的脊背，理直气壮地反问回去，“你不知道？”

    他抬手挠了挠头，神色有些尴尬，“咳咳……之前没太在意，现在想想，还真不知道这是哪儿。”

    王也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试着运转风后奇门，却发现毫无反应，“怪了，我的风后奇门在这也用不了。”

    看着他凝重的神色，我沉默了一下，还是抬手释放了一个光球。

    光球在掌心静静悬浮着，照亮了周围一小片昏暗，也映亮了我没什么表情的脸。

    王也眼睛紧紧盯着我手中的光球，心中充满疑惑，他迟疑片刻后小心翼翼地伸手触碰，“这是什么？你不是说你没有能力吗？”

    看穿他的把戏，我忍不住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嘿，怎么又翻我白眼啊？”他讪讪地收回手，摸了摸鼻尖，随即眼神一凛，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不对，你先别闹，这光球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他不依不饶，我无奈扶额，承认道，“我创造的，行了吧？”

    王也再次看向光球，眼中满是探究的意味，他犹豫片刻后，语气略带迟疑，“之前你不是说你在哪都用不了能力吗？现在怎么又能创造出这玩意儿了？”

    “你说它有，它就有。”

    “什么叫我说它有它就有？”

    “没有你的反馈，我并不能知道有没有。”

    “反馈？”王也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这东西的存在与否，取决于我的认知？”

    见我点头，他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双手抱臂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和光球，“呵，有意思……这么说，只要我相信它不存在，它就会消失咯？”

    王也盯着光球，心里默念它不存在。

    然而，十秒，二十秒……半分钟过去了，那光球依旧稳稳悬浮在我的掌心，丝毫没有消失的迹象。

    真是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游戏。

    我玩味地勾起嘴角。

    王也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我玩味的表情，心里有些痒痒，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光球，“得，算我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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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双手重新插回兜里，眼神中闪烁着掩饰不住的好奇，凑近了些，“话说回来，你这能力……除了创造这光球，还能创造出别的什么东西？或者说，你能对这光球做些什么？”

    见他问题一个接一个，目的性极强的样子，我忽然感到一阵意兴阑珊，还有深深的疲倦，干脆蹲下摆烂，“不想玩了，累，你自己玩吧。”

    “欸，别啊，”见我似乎兴致缺缺，他神情透着几分焦急，赶忙凑到我身边，“这不是刚有点意思嘛，再玩会儿呗。”

    他眼珠子转了转，坏笑着凑近我，“要不，你再变个大美女出来给小爷我看看？”

    玩？他果然在逗我玩！看我幼稚的配合他玩“造物”的游戏？！

    我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缓缓起身，摇着头一步步后退，与他拉开距离，“我现在看什么都假，即使你这么说也像故意，故意用‘美女’唤起我的回忆，好让我傻乎乎继续沉浸在你设下的‘游戏’里。”

    王也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急了，他猛地站起身，上前一步双手抓住我的肩膀，神色认真地看着我，“姑奶奶，小祖宗，我可没那意思！我就是觉得好玩，想让你再展示展示。”

    肩膀被他抓住，似乎传来轻微的压迫感。我蹙起眉头，抬手抵住他的胸口，深深呼了口气，“让我自己想想吧。”

    他缓缓松开我的肩膀，轻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给我留出些空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行吧行吧，那你好好想想，小爷我……在旁边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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