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再说一句!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
“若不肯!那就去面对那不可理解的极端痛苦吧!”
话落之际哈奴曼还将祂那金光闪闪的脚尖伸了出来,好似已经认定了苏途必然会臣服在祂脚下般。
“废话真多!赶紧逃吧!要不然你们也免不了遭受重创!”
苏途缓缓抬起头,眼中燃烧着不屈的锋芒,直刺哈奴曼!绝不妥协!
哈奴曼的金瞳骤然收缩成针尖,炽白如融化的太阳,仿佛随时会迸发出滔天的火焰!祂的胸腔好似有一团焚天烈焰在燃烧,胸前剧烈起伏如鼓动的风箱!
“好!好!好!那你就去遭受那不可理解的极端折磨吧!”
话落之际哈奴曼就要踏出脚步,去追上已经离远的那方主神,却不料苏途直接暴喝道:
“好!主神存在就是该听我这低贱人类的话!去吧!逃跑去吧!这是本尊的命令!”
听到这话,极速逃离的哈奴曼顿时在空中停下!两拳捏紧,从指缝中渗出金黄的液体,爆吼道:
“本尊身为主神,凭什么听你一个低贱人类的命令?!”
苏途戏谑一笑:
“无所谓啊,大不了你就不逃,在此处等着和我一起享用那极端折磨呗!”
哈奴曼不由愣住,这对无比傲气的祂来说,可是个无可破解的悖论!
如果逃跑,那就是听了低贱蝼蚁的命令!是对祂自己的一种亵渎!
可如果不听,难不成真要面对那邪神的折磨?!
比起后者,哈奴曼还是更倾向于前者,反正苏途亵渎祂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虽然是这么想,但哈奴曼仍是副恼羞成怒的模样,猴脸憋的通红猛地踏几下虚空,指着苏途道:
“你个贱狗给我记住!将来面对那极端折磨时也给我记住!我是自己决定回到神域的!”
“不是你个低贱人类命令的!”
凡俗那是什么地?最不缺的就是喷子!对于哈奴曼这番话,苏途早已有了应对:
“那你就听从我的命令!你自己决定回神域中去!”
哈奴曼又是一愣,脑子好像转不过来弯般,好半天才意识到,这是个死循环!无论自己要做什么!苏途都会说这是他的命令!
被戏耍的哈奴曼顿时气得暴跳如雷,金黄的竖眸死死盯着苏途,咬牙切齿中,牙关相互摩擦出金黄色骨粉。
哈奴曼想宣泄出心底的愤怒,但又怕苏途说那是他的命令,张了张嘴好半天没说出话来,索性很是憋屈地朝着远去的诸神追去。
“记得啊!将来到了神域也要记得,让你逃窜是我的命令!”
苏途立于呼啸的污染风暴中,衣袍猎猎作响,他抬手直指遁逃的哈奴曼,声如雷霆炸裂。
哈奴曼本想在苏途身上讨回丢失的神威,却被这番羞辱之言刺得怒火中烧。
可眼下形势紧迫,那强大的邪神存在随时会发动进攻,祂只得强压怒意,狼狈地从虚空中遁走。
“哈哈哈哈!”
见到这幕的苏途被逗得捂着肚子倒在虚空中狂笑,心底的愤恨也随之减轻了不少。
但短暂的欣喜过去,他又坐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好似凝固了般挂在脸上,空洞的目光注视着前方,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师傅师娘,李博陈欣,还有张叔,我这次恐怕真的回不去现世了。”
苏途心怀伤感地说道。
他现在甚至有点后悔,回到现世的那天,没能吃上师娘亲手做的饭菜,没能与李博陈欣多逗乐几句,没能和张叔多说些话……
眼下的情况是,那尊强大邪神气息出现后,原本朝他包围过来的那些邪神,一个个都消失不见了。
这就意味着,苏途就是想提升自己的实力,尝试和那邪神一战,都没办法了。
……
与此同时的李独神这方,此刻的黑渊尽毁,他们正身处在幽黑的虚空中,战况也同样是极其惨烈。
前番面对主神时,众半神虽有折损,却不似此刻这般伤亡惨重。
战场外围横七竖八地倒伏着尸体,如同路边的野草,残破的衣袍在风中无力飘摇,透着刺骨的凄凉。
这方大夏人类已经死了半数,剩下的大多也是受伤,此刻他们正拖着残破的身躯,与众神级存在一起与巴斯泰特交战。
刀光剑影的空中,嘴角衔着鲜血的崔赢,正与那巴斯泰特缠斗。
祂就如鬼魅般突然消失在空中,身形轻盈得和猫一样,不发出一点声音,无法判断对方所在。
崔赢连人都没看到,便被突如其来的三叉戟划破了胸膛。
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周遭几个神级存在,便也负了伤。
也就是说,以巴斯泰特的速度能做到同时和多名神级对战,而且不会负伤。
眼见众人身上的伤越来越多,崔赢知道,她的速度在众人中是最快的,要想阻止巴斯泰德,必须由她出手。
于是崔赢一面警惕着周遭可能突然出现的攻击,一边双眼含愤,咬牙切齿地冲苏鼎天喊道:
“我的速度快不过巴斯泰特!你必须再用引力控制祂一次!要不然没人能阻止祂!”
谁都知道即使崔赢速度再快,其余神级无法驰援,只能由她一人单打独斗。
崔赢这是搏命之举,只为了能缓和下巴斯泰特的进攻节奏。
堂堂苏家家主苏鼎天,此刻狼狈地瘫倒在地,身躯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
他面色惨白,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滚落,干裂的嘴唇不停颤抖,从牙缝间挤出嘶吼:
“我的神性之力枯竭了!所带的神物也用完了!”
神性之力总量庞大到浩如烟海的苏鼎天,身为人类这方掌控的位置,必须时刻给众人提供支援。
他的神性之力已经被榨干了数次,靠着神物提升了回来几次,但眼下已经是一滴都不剩了。
苏鼎天目眦欲裂地望着自己的好友张国强。
那个往日里摧山裂石的硬汉,此刻却在巴斯泰特狂风暴雨的攻势下,只能徒劳地架起双臂护住头颅。
每一次重击都让那具魁梧的身躯剧烈震颤,新添的伤口不断迸出血花。
苏鼎天瘫软在地,十指深深抠进泥土,他发狠地咬紧牙关,颤抖的臂膀却怎么也无法撑起这副残破的身躯,绝望如潮水般狂涌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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