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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4章 任何事要付出代价
    “衣服有什么好试的。”李季嘿嘿一笑,遂翻身把程媚筠压在下面。

    “相川君,你好重哦。”程媚筠撒娇道。

    不对。

    不对劲。

    今天的程媚筠,与往日的程媚筠简直判若两人。

    往日的程媚筠羞涩中带着一丝被动。

    而今天的程媚筠不仅主动,还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程小姐好像与往日大不一样……。”李季凑近仔细瞧着她这张吹弹可破的脸颊,心想她今天打的什么主意。

    “相川君多虑了,人家只是多日不见,太过思念相川君。”程媚筠羞涩笑道,心中暗暗想着,难道是她表现的太过,让相川志雄起了疑心。

    “是吗?”

    李季才不相信她的话。

    毕竟他对程媚筠可不曾有过半点儿温柔,动辄把她弄的伤痕累累。

    “当然是。”

    程媚筠放下身段,一味的讨好相川志雄,目的只有一个,压唐婉莹一头,拿下电讯科副科长的位子。

    要知道,电讯科副科长的位子,本来就应该是她的。

    “……。”

    李季哈哈大笑,既然她主动送上门,他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一个多小时后。

    李季披着军装外套,从小卧室出来,来到办公椅上坐下。

    过了一会儿。

    程媚筠踩着高跟鞋出来,整个人容光焕发,笑容似鲜花一般烂漫。

    “相川君,你真的不留人家吗?”程媚筠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却在暗骂相川志雄无情无义,刚拿她打完叠交拳,转眼就让她离开,把她当成了那种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特高课是情报重地,外人不便久留。”李季道。

    “是。”

    程媚筠心里十分幽怨,却不好继续开口。

    “相川君,听说唐小姐将要出任电讯科的副科长?”程媚筠犹疑了一下,终究问了出来。

    “有这么回事。”

    李季顿时明白,程媚筠为何今天一反常态,原来是为了电讯科副科长的事。

    “相川君,您好偏心。”程媚筠气呼呼的撒娇道。

    “我怎么偏心了?”

    李季靠在办公椅上,点了一根烟,淡淡问道。

    “人家也是您的女人……。”程媚筠没有把话直接说出来,毕竟直接要官,这种话她说不出口。

    闻言。

    李季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他佯装考虑一番:“76号电讯科可以有两个副科长。”

    程媚筠美眸闪过一丝喜色,两个副科长,岂不是说,她是其中之一。

    “不过,唐小姐跟了我这么久,对我可是言听计从,程小姐可明白?”李季深谙御下之道,程媚筠想当副科长,就得付出一定的代价,至于这个代价是什么,他暂时还没想好。

    “明白。”

    程媚筠心里暗喜,只要这件事有门,她一定对相川志雄言听计从,毕竟她现在已是相川志雄的人,而且,她对相川志雄已没有刚开始的反感,反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去吧。”

    李季挥了挥手。

    “相川君,再见。”

    程媚筠迈着一双大长腿,从办公室往外走。

    只不过,她已没了来的时候那般精致,高盘的发髻有些凌乱,妆也被弄花了,但精神状态良好。

    打发走程媚筠。

    李季去小卧室换了一身便装,准备出门。

    外面,夜色笼罩,万家灯火点燃。

    街上,有些冷清,偶尔有黄包车经过,车上也是空荡荡的。

    自从日本人占领华界以来,华界是越来越冷清,老百姓受不了日本人和汉奸们的压迫,有能力的去了租界,没能力的去了乡下,留下的都是一些平头老百姓,为了生计,迫不得已在日本人眼皮底下当顺民,且每天过的胆战心惊,生怕半夜三更,被日本人抓去当壮丁。

    李季穿着一身西装,外面披着一件黑色风衣,脖间搭着一条围巾,走在昏暗且冷清的街道。

    不一会儿。

    一辆黄包车从身边经过。

    他挥手拦下黄包车,上了车子,往法租界方向过去。

    法租界。

    与冷清的日占区形成鲜明对比。

    这里一片繁华,灯红酒绿,街上人头攒动,车水马龙,把十里洋场的风情,展现的淋漓尽致。

    街道两侧,琳琅满目的商铺,墙角下的摆摊小贩,卖花的小姑娘……。

    德盛洋行附近。

    李季下了车,四下扫了一眼,确认身后安全,遂从德盛洋行门口进去。

    他轻车熟路的来到地下室。

    推开吴玉坤的办公室门。

    办公室内。

    吴玉坤穿着一条黑色修身背带裤,白衬衫,黑色高跟鞋,一袭黑发扎成马尾,甩在脑后,其纤纤细腰,翘臀饱满,体态妖娆之极。

    她听到有人推开办公室门,一张绝色妩媚的脸蛋,闪过一丝愠怒。

    她讨厌没有规矩的下属。

    旋即,她转身看去,却见来人穿着一身西装,外面披着一件黑色风衣,英姿挺拔,气宇轩昂,正是李季。

    刹那间。

    她一张绝色脸蛋,涌出一抹风情万种的笑容,令百花失色,令李季心神摇曳。

    “你怎么来了?”吴玉坤美眸闪烁着一丝丝亮光。

    “来看看你。”

    李季温和一笑,他可不是单纯来看吴玉坤的,而是找她了解一下上海站情报科的情报网,还有吴忆梅的行动计划。

    吴玉坤轻轻迈动脚步,来到李季身前,伸开双臂,主动投进李季怀中。

    李季一手揽着她的纤腰,一手抚摸着她的长发。

    他知道吴玉坤背负着很大压力,毕竟背叛军统,这种事情没几个人敢做,可她为了自己,义无反顾的做了。

    两人相拥一会儿。

    各自坐下。

    吴玉坤给他倒了一杯水,轻笑道:“你来的不巧,吴忆梅刚走。”

    “哦,她来做什么?”李季淡淡问道。

    “她定了一份行动计划,询问我的意见。”吴玉坤轻笑道。

    “是关于陈恭澎的!”李季剑眉微挑。

    “是。”

    吴玉坤红唇轻启:“行动科的人已经踩好点,也摸清了保护陈恭澎院子里的安保人数,吴忆梅打算今晚凌晨过后动手。”

    “意料之中。”

    李季没有丝毫意外,他把陈恭澎的住所告知吴忆梅,又给了她踩点和准备的时间。

    “你觉得她这次的行动有几成把握?”吴玉坤美眸闪过一丝丝狡黠,意味深长的问道。

    李季看了她一眼,微笑道:“五成。”

    “知道是五成把握,还让她去,不怕鸡飞蛋打?”吴玉坤轻笑道。

    “有些事总是要赌一把的。”李季这次确实是在赌,他赌吴玉梅一定会干掉陈恭澎。

    “如果赌输了?”吴玉坤红唇紧抿,她觉得李季这次有些冒险,毕竟吴忆梅才刚加入他们,其次,陈恭澎曾是吴忆梅的教官兼上峰,她担心吴忆梅会下不了手。

    “如果赌输了,那就重新洗牌。”李季淡淡笑道。

    “如果重新洗牌,无异于伤筋动骨。”吴玉坤轻声道。

    “不至于。”

    李季微微摇了摇头,只是重新洗牌而已,不至于让行动科伤筋动骨,毕竟整个行动科都是他的人,只有吴忆梅暂时不是。

    “希望如你所说。”

    吴玉坤说完之后,略微沉吟片刻,声音带着一缕忧愁:“其实,我也不想他死,毕竟他是真心抗日的。”

    “自古以来,派系斗争,只有你死我活,他若不当戴某人的马前卒,我也不会这么做。”

    “可他不仅充当戴某人的马前卒,还出卖了报喜鸟,这是不可原谅的。”

    李季对陈恭澎最大的失望,便是他出卖了报喜鸟。

    要知道,报喜鸟是他手里最重要的一张牌,甚至,他有诞生过通过报喜鸟这张牌,逐渐掌控上海工商界。

    可这一切,都让陈恭澎的出卖化为泡影。

    甚至,报喜鸟现在不得不藏在租界,再也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上流社会。

    闻言。

    吴玉坤沉默不语。

    她知道李季说的有道理,自古以来,派系斗争最是残酷无情。

    陈恭澎既然趟了这滩浑水,其恶果也得他自食。

    接着,李季话音一转,开始说起上海站的事,比如,他让吴玉坤在租界内在准备几个安全屋,在临江的地方,找几座废弃仓库等等,用来不备之需。

    说完正事之后。

    他主动抱着吴玉坤,两人卿卿我我一番。

    随后,他从德盛洋行出来,往前走了一段路,拦了一辆黄包车去码头。

    来到码头。

    他步行前往青训班的驻地仓库。

    他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来到青训班驻地的仓库门口。

    仓库门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若不是门口放着废弃燃油桶,他都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

    “别动。”

    突然,从后面窜出一名男子,冷声喝道。

    “是我。”

    李季早知道身后有暗岗。

    “你是谁!”

    男子慢慢往前凑。

    “老杨的朋友,上次刚来过。”李季苦笑道。

    男子凑近看了一眼,因为夜色太黑,看不清具体面容,但对方既然能说出老杨,肯定是对青训班有所了解。

    “你最近来过?”

    “来过一次,还是老杨亲自出来接的。”李季道。

    “哦,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男子问道:“你这么晚过来?”

    “找老杨有事。”李季道。

    “稍等一下。”男子转身去敲仓库门,还不忘警告李季:“你可别乱动,周围不止一把枪瞄着你。”

    闻言。

    李季有些哭笑不得。

    身为青训班的主任,这帮王八犊子是真不拿他当主任。

    当然,他对这些旁枝末节也不在意。

    一小会儿后,老杨拿着手电筒出来,往李季身上照了照,遂关掉手电筒,埋怨道:“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有事。”

    “里面说。”

    老杨把李季带进仓库。

    来到他的简易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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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亲自动手,给李季倒了一杯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

    李季淡淡一笑:“我来找你,是让你挑两名学习优异的女学员,尤其是擅长报务方面的。”

    “怎么?你缺报务员?”老杨问道。

    “上海站电讯科急缺报务员。”李季道。

    “这个好办,青训班第二期学员受训已有三个多月,其中不乏报务方面出色的女学员。”

    “我让幽灵过来一趟,她是无线电教官,对报务方面出色的女学员,了解颇多。”

    老杨转身从办公室出去,把幽灵给找来。

    幽灵从办公室进来,扫了李季一眼,拉过椅子坐下。

    “陈教官,你给推荐两名无线电课程出色的女学员。”老杨道。

    “何静。”

    “宁舒蓉。”

    幽灵考虑了一下,缓缓报出两个名字。

    接着,她简单介绍了一下两人的背景,以及她们在无线电方面的成就。

    “不错,就她们俩了。”李季听了幽灵的介绍,直接拍板。

    旋即,他朝老杨吩咐道:“你去通知她们,换上便装,带上行李,一会儿跟我走。”

    “这么急?”老杨有些懵,这也太急了。

    “电讯科急缺人手,再者,电讯科的科长是报喜鸟,她也可以教她们情报方面的知识。”李季道。

    “我去通知她们。”

    幽灵站起身,朝着李季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第二期学员再有个把月,也能毕业了。”老杨深叹一口气,他在这座仓库几个月,培训了两批优秀学员,是他最引以为豪的事情。

    要知道,青训班第一批和第二批学员,可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他们毕业之后,马上就能进入情报战线。”李季道。

    “其实我一点儿都不希望他们毕业,因为他们毕业之后,所经历的苦难,要比我们多得多。”老杨也是有感而发,特工这行当,听上去神神秘秘,其实经常走在死亡线上,稍不留神,便是脑袋搬家。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今抗战打的如火如荼,我们这些人身在沦陷区,当为抗战尽一份力。”李季道。

    “对了,前线战况如何?我看报纸上说,日军很快就要占领武汉,是真的吗?”老杨问道。

    “是真的。”

    李季微微点了下头:“武汉会战已进入尾声,虽然这场会战,国军输了,但也极大的消耗了日军的兵力和物资。”

    ……

    ……

    深秋的夜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将法租界与日占区的边界线晕染得模糊不清。

    静安寺附近的一条僻静马路。

    梧桐叶在夜风里打着旋儿落下,铺在高档花园洋房的青砖院墙上,掩去了墙内暗藏的杀机。

    这座洋房是丁默邨为陈恭澎安排的特别住处。

    此刻,军统前站长陈恭澎正独占着整栋小楼,享受着丁默邨特批的“保护待遇”。

    二十多名荷枪实弹的76号外勤特务,分成四组守在院门、墙角、楼梯口和客厅外,黑色的制服在路灯下泛着冷光,枪托上寒星在闪烁。

    后巷深处。

    吴忆梅将黑色短褂的袖口往上卷了卷,露出腕上一道浅浅的疤痕。

    这道浅痕是她在金陵特训时,陈恭澎亲手教她拆枪时留下的。

    她指尖攥着一把毛瑟枪,枪身被体温焐得发烫,纤长的手指反复摩挲着扳机护圈,似乎是在下定决心。

    身后,行动科的十几名队员纷纷低着头,帽檐压得极低,腰间的手榴弹挂绳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大头。”

    吴忆梅美眸闪过一丝冷色:“正门的两个岗哨,三分钟内解决,动静越小越好。

    “你们冲进去后,把院子里的特务往外引。”

    刘大头闻言重重点头,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寒光在黑暗中一闪而过。

    他冲身后的弟兄们比了个手势,几人猫着腰,踩着梧桐叶的碎响,朝着花园洋房的正门摸去。

    吴忆梅则转身绕到洋房后侧,这里没有路灯,只有二楼一扇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收音机的靡靡之音,是周璇的歌曲,甜腻的调子在夜风中飘着,与墙下的肃杀格格不入。

    吴忆梅抬头看了看二楼的窗台,距离地面约莫三米高,墙面上爬着几株枯萎的爬山虎,藤蔓的根茎还嵌在砖缝里。

    吴忆梅深吸一口气,将毛瑟枪斜挎在肩上,手指抠住藤蔓的老根,脚蹬着墙面的凹陷处,身十分灵活敏捷。

    砖屑簌簌落在衣领里,她却浑然不觉,只盯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心跳随着攀爬的动作越来越快。

    三年前,陈恭澎在特训班说过一句话:“干我们这行,心要比枪硬,眼要比刀利,一旦扣下扳机,就没有回头路。”

    那个这个曾经教她一心救国的人,如今却成了日本人的爪牙,双手沾满了自己人的血。

    这时,正门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是匕首刺入皮肉的声音。

    紧接着,枪声骤然响起,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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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瑟枪的枪声打破了夜的寂静,院子里顿时乱作一团,特务的叫喊声、子弹的呼啸声、玻璃的碎裂声混在一起。

    吴忆梅知道,刘大头他们出手了,她趁着楼上特务注意力被吸引的间隙,猛地发力,右手抓住窗台边缘,翻身跃进了房间。

    “哗啦”一声。

    玻璃窗被撞得粉碎,碎片溅落在地板上。

    房间里的人显然没料到会有人从这里闯入,丫鬟手里的铜盆“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热水混着花瓣泼了一地,溅湿了陈恭澎的绸缎裤脚。

    陈恭澎原本斜躺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

    此刻他猛地坐直身子,脸上的惬意瞬间被惊愕取代,手里的酒杯“咚”地砸在茶几上,红酒洒了一地。

    吴忆梅落地的瞬间,已经拔枪对准了陈恭澎,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的胸口。

    她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额角还沾着一点玻璃碎屑,眼神却冷得像冰,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教官,好久不见”

    她的声音混合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充满失望和愤怒,“曾经,我那么信任你……。”

    陈恭澎的脸色从惊愕变成苍白,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他看着眼前的吴忆梅,这个曾经在他手下最出色的学员,当年他亲手把毛瑟枪交到她手里,教她射击、潜伏、暗杀……。

    可现在,她的枪口却对准了自己。

    院子里的枪声还在继续,甚至有子弹从窗外飞过,“嗖嗖”地擦着墙壁,留下一个个弹孔。

    丫鬟早已吓得瘫在地上,浑身发抖,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是鬼狐让你来的……?”陈恭澎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阴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

    吴忆梅冷笑一声,手指扣紧了扳机:“特训班里,你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上海潜伏时,你说绝不做汉奸,绝不背叛党国,可现在呢?你住在日本人给的洋房里,受76号汉奸的保护,手上沾着数不清的军统兄弟的鲜血。”

    陈恭澎的嘴唇动了动,长叹一口气,他也是奉命而为。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曾经握过枪,杀过日本鬼子和汉奸。

    此刻在灯光下,显却得格外肮脏。

    院子里的枪声似乎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刘大头的喊杀声:“弟兄们,冲进去,干死这帮狗汉奸!”

    “教官。”

    吴忆梅深吸一口气,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你教我的,我没忘,今天,我就用你教我的本事,为军统清理门户。”

    “以你的聪明,应该早就猜到了,又何必说这些。”陈恭澎淡然一笑,他了解吴忆梅,以她的聪明,想必早就猜破端倪。

    院子里的枪声突然停了下来,大概是刘大头他们已经解决了外面的特务。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还有丫鬟压抑的啜泣声。

    吴忆梅的手指在扳机上顿了顿,脑海里闪过当年特训营的画面—,陈恭澎手把手教她拆枪……。

    “不管是什么原因,当汉奸都是不可原谅的。”

    “你以为我想当汉奸?”

    陈恭澎低喝道:“如果不是老板的命令,我怎么会……?”

    砰。

    吴忆梅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

    陈恭澎的身体猛地向后倒去,撞在沙发靠背上,鲜血从他的胸口涌出,染红了浅色的绸缎衬衫。

    “你……?”陈恭澎震惊无比,他没想到吴忆梅竟真的开枪。

    吴忆梅握着枪,看着倒在沙发上的陈恭澎,身体微微晃了晃:“你出卖了太多兄弟……。”

    “我……?”陈恭澎嘴角泛起一抹嘲讽,没死到汉奸手里,反而死在自己人手中。

    这时,刘大头带着几名队员冲了进来,看到房间里的景象,连忙上前:“科长,你没事吧?外面的特务都解决了!”

    吴忆梅摇了摇头,收起枪,目光落在地上的铜盆和花瓣上,那些曾经象征着安逸的东西,此刻却显得格外讽刺。

    “走,”

    她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声音恢复了冷静,“撤,这里不能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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