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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五个人的游戏,四个人都不干净该怎么玩?
    “外国友人都是咱们的朋友,他们的订单不完成怎么行?”

    “既然你们产能不够,做不到,那就让我来做好了。”

    叶铭脸上带着笑意,他是觊觎这块的肥肉很久了,原本正愁没有一个打开缺口的机会,可刚刚打瞌睡,就有人将枕头双手奉上了。

    温体仁沉声道:“侯爷,大明之所以海禁,原因就是海上的海盗太多,他们具备世界上最优秀的战船,在海上,他们就是霸主,侯爷想要做番商的生意,得先过了他们的这关。”

    叶铭目光一凝,问道:“海盗太多?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世宗皇帝的时候,所谓的倭寇,起码有百分之七十,都是沿海的走私商人,他们背后站着的,好像就是沿海一带的世家大族?”

    “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这些所谓的海盗有多少是站在世家大族后面的?”

    温体仁笑着说道:“侯爷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不过下官得说一句,大明海晏河清,海盗就是海盗,跟世家大族没有任何关系,世家大族对这些海盗,同样是深恶而痛绝。”

    叶铭点头道:“当然没关系,世家大族是我大明的统治根基嘛,既然对这些海盗深恶而痛绝,那本侯就帮世家大族把这些祸害全部给清除了!”

    温体仁笑了笑,“侯爷随意。”

    这叶铭当真是把他给逗笑了,还要解决掉那些海盗?开什么玩笑?

    这海盗是那么好解决的?

    没错,这些海盗绝大多数背后站着的,就他们这些世家大族,经过两三百年的发展,已经达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层次。

    船只是他们的最坚固,最好,最多;人也是他们的人最精锐,最多。

    毫不夸张的说,这天下确实是朱家的天下,但是在海外,朱家说的话,一句都不会管用!

    他们那些世家大族说的话,才是圣旨,朝廷的水军和那些海盗比起来,完完全全就是废物!

    叶铭他拿什么应对这些海盗?关宁铁骑?

    关宁铁骑的确厉害,但那只是在陆地上,没有那些马儿,他们就不厉害了,而到了海上,他们更是和一只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的区别。

    在船上,他们可能站都站不稳吧?

    当然,叶铭还拥有一股海上力量,那就是毛文龙。

    但是毛文龙的那些船,有个屁用,都是些小船,真遇上了那些海盗,就是个死。

    你叶铭想造船?你有这个实力吗?郑和宝船的图纸,都被世家大族烧掉了。

    叶铭知道温体仁根本不相信,但这并不重要,不管信还是不信,都不会对最终的结果造成任何的影响。

    温体仁觉得跟这个人说话,当真是半点都不投机,拱了拱手道:“侯爷,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下官就离开了。”

    说罢,不等叶铭回应,温体仁直接转身离开。

    也不管跟他一起来的同伴,实在是看着叶铭就有些心烦。

    宋应星在一旁骂道:“好个温体仁!当真是一点都不知晓礼数!”

    叶铭说道:“无妨,无妨,何必和一个将死之人说这么多,他最多不过有九个月可以活了。”

    温体仁离开,但是其他人并未跟着一同离开,韩爌想说什么,但是觉得现在开口有认怂的嫌疑,于是他就梗着脖子,什么话都不说。

    毕竟还有三位兄弟跟着他嘛,都是对叶铭恨之入骨的人物,都是士大夫中的代表人物,都是东林党的利剑!

    可然后,他就看到了极为离奇的一幕。

    那三人竟然都走到叶铭身旁,周延儒问道:“侯爷,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把温体仁给做掉?”

    杨所修说道:“可以做局,把事情伪造韩爌看不惯温体仁的所作所为,明明他才是罪魁祸首,却屁事没有,他韩爌只是先锋而已,却成了草民,所以心怀怨怼,然后在温榆河的时候偷袭将温体仁给杀了。”

    张楚明也说道:“毕竟这两个人之间,确实是有很多龃龉,温体仁是经常坑韩爌的,就是韩爌这小子实在是太傻了,根本就看不出来自己被坑了,所以韩爌出手,合情合理。”

    周延儒继续说道:“只是韩爌是陛下亲自开口留下性命的人物,如果杀了,会不会对侯爷你造成什么影响?”

    叶铭摇头道:“陛下只是为了展示自己的仁德之心罢了,杀与不杀,其实都在两可之间,更何况陛下如果知道是我的谋划,就更不会说什么了。”

    杨所修也说道:“只是侯爷,须知斩草除根,因为陛下的介入,韩爌的家人也并没有像其他山西巨商一样全家不是死就是流放,他们回到京城,虽然日子没以前潇洒了,但是日子也算是过得不错。”

    “既然陛下不会怪罪,要不……把他们的家人也都全杀了吧?”

    韩爌懵了。

    什么情况?

    这三人听这语气,根本就不是什么东林党利剑啊!而是他娘的叶铭的走狗啊!

    藏的这么深?所以只有我韩爌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蛋?

    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投靠的叶铭啊,叶铭到底是什么时候将他们给收服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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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离谱的是什么?他们竟然在谋划处理掉温体仁?而且想要嫁祸给他韩爌!

    这不是要他韩爌命嘛!

    温体仁死了,他还能活下去?

    还要将他的家人也全都给杀了?

    他突然意识到,当时在场的这些,都是聪明人,只有他一个人是傻子!

    怎么办,他好像有点死了。

    几人商量着,丝毫不理会有些尴尬的韩爌,许久之后,韩爌听到一句让他有些心死的话语。

    叶铭沉吟道:“确实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办法。”

    韩爌真的受不了了,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不怕死的人,他读了很多的书,但是这些书,都没有赋予他不怕死的意志。

    他不知道为什么,双腿顿时就是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侯爷!侯爷!”

    叶铭看向韩爌,笑道:“韩夫子,有何指教?”

    韩爌脸上带着泪水道:“侯爷救我!”

    叶铭笑道:“韩夫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又没人要杀你,何来救字?”

    韩爌说道:“栽赃嫁祸,温体仁如果真的死了,我又岂有能活下去的道理啊!还望侯爷饶命!”

    叶铭小声嘀咕道:“我们这么小声密谋,竟然也被你听了去,韩夫子,你年纪大了,没想到耳朵还不错啊!”

    韩爌心中腹诽不已,你声音那么大,只要耳朵没聋的,应该都能听得见吧?

    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韩爌哭泣道:“侯爷,我愿意为侯爷效劳,我愿意为侯爷当牛做马。”

    叶铭拍了拍韩爌的肩膀,叹息道:“韩夫子啊,你知道吗,在本侯的眼里,你虽是身居高位,但是你却是文官当中,最愚蠢的那一个。”

    “每一次都当急先锋,永远也不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以为以此积累起来的名望,可以做你的护身符,让你能够很好的活下去。”

    “所以像你这么蠢的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因为用你,很有可能会坏事啊!”

    韩爌这个时候才发现,以前的自己到底是多么愚蠢,他趴在叶铭身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侯爷,给我一个机会,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坏事的!毕竟关系到我的家人,也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我不可能不小心的。”

    “而且侯爷,虽然我没了官身,但是我很好用啊,我在士大夫当中的名声很好,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侯爷不共戴天,所以他们绝对不会猜到我是侯爷的人!”

    叶铭低头审视韩爌,似乎是在思考。

    韩爌意识到这可能是他此生仅有的机会!当然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如果这一次做的不够好,那他就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他会被安上一个谋杀的罪名,然后被叶铭给玩死,他不想跟温体仁同归于尽!

    “侯爷,我知道很多东西的,我都可以告诉你,东南的世家大族掌握着哪些海盗,他们背地里在做什么生意,这些别人查不到,但是我可以查到的,侯爷,给我个机会,一定是物超所值的!”

    “我会让我的孩子,孙子来到温榆河,让他们在温榆河读书!”

    叶铭收回审视的目光,一把将韩爌扶了起来,然后拿韩爌的袖子给韩爌擦了擦鼻涕眼泪。

    “你看看你,随便开开玩笑,你就被吓成这样了。”

    韩爌心道你那是吓吗?我要是表现的不够好,现在是不是已经死了?还是说已经在死的路上了?

    其实周延儒,杨所修,还有张楚明,他们都很理解韩爌此时此刻的心情。

    毕竟韩爌此时此刻走的,就是他们的来时路啊。

    尤其是周延儒,当时向左还是向右,如果走错一步,可能现在坟头上的树木都可以当房梁了。

    不过真正跟着叶铭之后,却又格外的放心,只要认认真真做事,只要忠心,你就可以安安心心,获得足够多的利益。

    就像周延儒,在陕西的时候哪怕没有贪污,但是回来之后,还是多了上万两干净钱。

    这不都是侯爷给他的好处?

    真正成为一路人,才会发现侯爷到底是有多可靠,只有当他的对手的时候,才会明白他有多可怕。

    韩爌这傻子,算是因祸得福了。

    叶铭说道:“好好整理一下,不然出去了,以温体仁的警惕程度,很容易就会看出破绽。”

    韩爌正了正衣襟,然后稳了稳心神,他现在算是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他就是一个戏子,他一定要把戏唱好,因为一旦唱砸了,代价就是他全家的性命。

    很快,韩爌就收拾好情绪,和周延儒、杨所修、张楚明三人离开温榆河,追上了温体仁。

    温体仁看到四人,脸上浮现出笑容,问道:“怎么现在才来?”

    周延儒嗤笑道:“那叶铭好生可笑,竟然想要招徕我等,说要免除我们三人的房贷?”

    “我们就算买了温榆河的房子,那也是光明正大买了,花了钱的,受他的恩惠,算是怎么一回事?”

    杨所修也说道:“所以我等严词拒绝,他叶铭当真以为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可以用钱来收买?”

    张楚明也恨恨的看了一眼温榆河,说道:“早晚一把火将这温榆河全给烧了。”

    温体仁脸上带着笑意,张楚明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莽啊,烧了乾清宫还不算,还想烧温榆河?

    有志气!

    有这么多的同道中人和他一同前行,吾道不孤也!

    要是一个人这么说,可能有假,但这三人都这么说,显然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除非三人都有异心,表面上是东林党的人,实际上却暗中投靠了叶铭。

    但这种可能性存在吗?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不过温体仁生性谨慎,哪怕如此,他还是问身旁的韩爌道:“韩兄,确实如此吗?”

    韩爌说道:“确实如此,三位大人高风亮节,实在是读书人中的楷模,当时叶铭脸色郁郁,是从未见过的风景!”

    温体仁彻底信了,因为韩爌是绝对值得信任的,他与叶铭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叶铭把他收拾惨了!他哪怕是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可能是叶铭的人。

    他说是真实发生的,那就一定是真实的!

    温体仁满脸笑意,动情道:“前行道路上有你们这些同道中人,吾道不孤!”

    “叶铭此贼,完全不懂什么叫人心所向!咱们几个加起来,可成大事!”

    温体仁丝毫没有意识到,身旁四人的眼神里面,有极为浓重的嘲讽意味。

    几人抒情了一番,甚至打算作一篇文章,来歌颂此时的场景,说不定等到叶铭倒台之后,这一篇文章,就会的变成一段经久流传的佳话呢?

    温体仁说道:“这一次来温榆河,收获颇多,叶铭自以为机关算尽,但实际上并非如此,他有他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现在,咱们要对咱们的计划进行改良!”

    四人认真听着。

    而此刻,在不算远的地方,叶铭倚红偎翠,笑道:“五个人的游戏,四个人都不干净,也不知道温体仁要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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