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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生理卫生课
    “所以啊,我觉得这个男人人品有问题。小鱼,别说他能力不合格,就是合格,这种人你们也不能重用。”

    菁莪点头,“我知道,估计这会儿柯教授已经给他调岗了。”

    偏头问韩蜀:“男人也会扮柔弱吗?现在想想那个陈光致找我的时候的表现,感觉他是在扮柔弱呢。”

    韩蜀说:“那不叫扮柔弱,叫扮苦相。”

    “有区别?”

    “有,柔弱能换来帮助和同情,苦相换来的是怜悯和共情,哪个更深刻?”

    “哇哦……”菁莪琢磨一会儿点头:“有道理。”

    卢老先生看看韩湘颜仲舜,再看菁莪韩蜀,伸腿在桌子底下踢他孙子:

    “看见了吗?人家有事有商有量,吃饭成对成双,哪像你,整个一离群孤羊!阆苑里的牡丹花是花,篱笆架上南瓜花也是花——”

    “爷爷——”老先生随时随地催婚,小卢的一张脸窘成了麻团,快速起身给他祖父盛汤,用汤堵他的嘴。

    韩晋笑着打圆场:“小卢医生出身医药名门,又毕业于名牌军医大学,中西医皆通,前途无量,考虑考虑调到我们这儿来怎么样?

    我们这儿的医院也不错的,离你祖父近一点,还可以照顾他的生活。”

    小卢委婉地拒绝:“谢谢韩参谋长,咱们不属一个军区。”

    卢老先生戳着碗底子轻哼:“是一个军区他也不肯来,臭小子在那儿刚提上主任,正踌躇满志着呢!还嫌弃咱乡下种南瓜不养牡丹……”

    老先生的话里显然有话,但别人的家事外人不好多问,怕小卢不自在,大伙儿争相把话题岔开。

    -

    饭后,秦父秦母韩晋和卢老说话,秦立桓冬子等人去帮着小卢收拾药房。

    韩铭弟兄几个这次都没去帮忙,他们被韩蜀约谈了。

    颜仲舜领颜小鸟出去玩,菁莪和韩湘一起坐在大门口黑槐树浓荫里给安安编辫子,头发从中间一分两半,一人编一个,俩人的手艺不太同频,编出来的辫子总也不对称。

    安安任她们折腾,一句妈妈一句舅妈的给她们讲学校里发生的好玩的事。

    看韩铭几人被约谈,安安替他们担心,问菁莪和韩湘:“小舅舅是要训他们还是要考他们?”

    菁莪说:“上生理卫生课。”

    男孩子的生理卫生课本来该父亲上,但韩晋说自己老了不擅长,颜仲舜说自己迟钝不善言,一致推举让他们小叔小舅代替。于是韩蜀就预热当爹了。

    “什么?! ”安安被惊住,猛一转头,头发被扯得老疼,“啊,嘶—— 韩钰颜津才十岁,也听生理卫生课?”

    “别乱动。”韩湘把她扶正,“十岁怎么了?早知道早省心。你小舅妈的朋友凌昀,你知道?”

    “凌阿姨啊,当然知道。”

    “凌阿姨青梅竹马的男朋友被人引诱犯错了,还差点惹出大乱子。那本来也是个很优秀的小青年,一着不慎,马失前蹄。

    除了生理卫生课,你小舅还要给他们讲讲怎么防引诱。我也想给你讲讲。”

    安安这才知道她妈妈和她小舅妈为什么一左一右给她编辫子,忙摆手:“妈,我不用,我上生物课了,我都知道,我也不会被人引诱。”

    “你知道什么?”

    “什么都知道。”

    “月经准不准?来身上的时候疼不疼?不能喝凉水不能光脚,注意卫生,洗的时候不要用盆子洗,要用流动的水,内裤要天天换。

    找个记事本记好日子,提前把卫生用品准备好,穿深色的裤子,睡觉时多铺一层床单……”

    韩湘嘟嘟嘟一大串,安安边听边点头,快速说:“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大舅妈盯我盯得可严了,我记不住日子她都能记住。”

    “知道就行,不能什么事都依赖你大舅妈,大姑娘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突然把话题一递进,韩湘又说:

    “保护好自己,不许让男的靠近你,拉手也不行。

    还有,在外面不许喝酒,什么酒都不许喝,想知道喝醉什么样,等你满了十八岁,妈妈带你喝。再一个,最关键的,二十岁之前不许谈恋爱。”

    菁莪在旁边听得噗嗤一声笑。

    韩湘横她一眼:“笑什么?我知道你十九岁和小四谈恋爱,安安能和你比吗?你长了几个脑子,她长了几个脑子?再一个,安安能像你一样遇到小四那样的人吗?”

    菁莪学着安安的样子一连串点头:“姐姐说得对,姐姐说得对……”

    跟着教育安安:“你妈妈说得对,女孩子一定要有超强的自我保护意识,我们知道你聪明、警惕性也不错。

    但是,安安,你和我不一样,我那时候就是个黄又瘦的流浪小临时工,浑身上下除了一个脑子尚算能用之外,其他没什么可图的。

    你不一样,你除了容貌、智商和灵魂,还有附加的东西,比如家世、比如地位、比如权利,甚至金钱。

    知人知面不知心,将来找对象的时候,一定要分清他看重的是你这个人,还是你身上的附加值。”

    “再一个,安安,你从小就被教的很好,有很好的三观和审美,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相信并坚持自己的三观和审美。

    不管是不是有人甜言蜜语,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在一旁起哄架秧子或者争风吃醋,你都要保持头脑清醒。

    若是拿不定主意,可以把他和咱们家的男人比一比,

    足智多谋和你姥爷比,为人处事和你大舅比,严谨自律和你爸爸比,少年老成和你小舅比,俊逸潇洒和你立桓叔叔比,开朗机灵和韩铭比,忠厚可爱和川子比,爬树上屋和你冬子哥比,调皮捣蛋和韩钰颜津比……”

    安安听的乐得不行,趴菁莪腿上起不来,“小舅妈,要按这个标准,全天下也找不合适的人了。”

    韩湘把她拽起来接着编辫子,“找不到就不找,宁缺毋滥,爸妈养着你。”

    屋门终于开了,五个大小伙子小小伙子叽里咕噜从房间滚出来,跟刚从闷罐车里放出来的生猪似的,迷瞪的迷瞪、红脸的红脸、蹒跚的蹒跚,也有偷笑和故作镇定的。

    故作镇定的是韩铭,十八岁的小伙子个头和他小叔一般高,往那一站跟棵大葱似的,笔直又细长,仰头朝天空飞过的野鸽子打声呼哨,极潇洒地出门去了。

    若仔细观察,你会发现他步子迈得有些不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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