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脸色僵了一下,却硬撑着说:“裴夫人是看花眼了吧?这花这么好看,怎么会有毒?你是故意吓唬大家。”
命妇们议论纷纷,有的说夹竹桃好看,有的说叶挽宁说得有道理。
见此情形,长公主事先安排的侍女端着茶水过来,故意脚下一滑,茶水正好洒在叶挽宁手上。
“哎呀!裴夫人对不起!”侍女连忙道歉,眼神却瞟向夹竹桃——想让叶挽宁下意识摸花擦手,湿润皮肤沾汁液毒性更强。
叶挽宁心里明白,却没慌。她故意“没站稳”,偏过身体,手中的茶水也“不巧”泼到长公主裙子上。
“长公主勿怪!”叶挽宁赶紧说,“我并非有意,刚才被侍女一撞没站稳。”
“你……你怎么这么不稳当!”长公主裙摆湿透黏在身上,顾不得算计,赶紧拿帕子擦,脸色难看至极。
“都是我的错。”叶挽宁低着头,语气满是“内疚”,“过会儿我让人给您送身干净衣裙,您别往心里去。”
命妇们赶紧圆场:“只是不小心,长公主别生气。”“快给长公主找身干净衣服吧。”
长公主没办法,只好悻悻跟着侍女去换衣服。看着她的背影,叶挽宁嘴角带着笑意——想算计她,没门儿!
不一会儿,裴执也来了。他走到叶挽宁身边小声问:“刚才听说长公主裙摆被泼水,怎么回事?”
叶挽宁把事情说一遍,裴执皱眉:“以后再有这种事,别自己扛,告诉我,我来处理。”
他顿了顿又问:“你怎么知道夹竹桃有毒?”
“我母亲的医书上说过。”叶挽宁笑道,“我早知道长公主会找我麻烦,提前看了医书,没想到真用上了。”
裴执看着她沾沾自喜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啊,就是太聪明了。不过以后还是要小心,长公主不会轻易放过你。”
开春后,医馆病人渐渐多起来。有个病人很特别——十几岁的男孩,肺痨初期,咳嗽厉害,脸色惨白,走路需要人扶。
男孩的母亲跪倒在叶挽宁面前哭:“裴夫人,救救我儿子!我们遍访京城名医,他们都说没救了,求您发发善心!”
叶挽宁赶紧扶起她,仔细给男孩诊脉。她发现男孩病很重,但还没到没救的地步,只是需要一味罕见药材——雪山灵芝。
“老人家别担心,”叶挽宁说,“你儿子的病有救,只是需要雪山灵芝,我会想办法找。”
男孩的母亲激动得连连磕头:“谢谢裴夫人!您真是活菩萨!”
送走他们,叶挽宁犯了愁——雪山灵芝长在雪山之巅,极为罕见,京里药铺根本没有,去哪找呢?
她让人去各个药铺打探,还托人去外城找,可还是没消息。看着男孩病情一天天恶化,叶挽宁很着急,却没办法。
裴执看出她的担心,没说破,只让暗卫悄悄寻找。暗卫没辜负期望,终于从西域商队买到一颗雪山灵芝。
这天早上,叶挽宁刚到医馆,就看见门口有个包裹,里面正是雪山灵芝,还有张纸条:“雪山灵芝一株,望能救人性命”,没署名。
叶挽宁心里一下明白——肯定是裴执送的!除了他,没人会这么用心帮她找药材。
她急忙拿着雪山灵芝去男孩家,配入药方。男孩吃了药,病情很快好转,咳嗽少了,脸色也红润不少。
半个月后,男孩病情基本稳定,能正常走路了。男孩的母亲领着他来医馆,一跪磕头:“谢谢裴夫人救我儿子!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叶挽宁笑道:“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以后要注意保养,别让他再受风寒。”
送走他们,叶挽宁拿着雪山灵芝的空盒子,来到裴执的书房。把盒子放在他面前,叶挽宁笑道:“多亏你的雪山灵芝,帮了我大忙。”
裴执放下奏章,看着她嘴角微扬:“能帮到你就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只是听人说你需要,就让人找了找,没想到真找到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叶挽宁坐在他身边,满心感激,“以后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吩咐。”
裴执看着她,眼神满是温柔:“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柳月自从上次被裴老将军训过,心里一直不服气,想找机会报复叶挽宁。见叶挽宁和裴执感情越来越好,她更恨了,想出恶毒主意——造谣叶挽宁“克夫”。
她在府里买通几个小丫鬟,让她们四处传:“叶挽宁是叶家庶女,命硬克夫,她母亲就是被她克死的,嫁了裴将军,早晚克出灾祸!”
谣言很快传遍将军府,甚至传到京城。很多人背后议论叶挽宁,有的还劝裴执休了她,免得被“克”。
叶挽宁知道后很生气,却没发作——她明白,自己辟谣只会让人觉得心虚,必须等合适机会,让谣言不攻自破。
没多久,裴老将军请了次家宴,邀请京里各家官员和家眷。叶挽宁知道,机会来了。
家宴当天,柳月当着众人的面,故意提起流言,语气做作地担心:“伯父,大家都传表嫂命硬克夫,您劝劝表哥,别被克了!”
周围官员和家眷都安静下来,齐齐看向叶挽宁和裴执,等着他们反应。柳月看着叶挽宁,嘴角藏着得意——以为她肯定会当众丢脸。
叶挽宁却没慌,只是淡淡望着柳月,等裴执的反应。裴执握着她的手站起来,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坚定:“我与挽宁成婚至今,凡事顺利。”
“我的地位日渐升高,挽宁的医馆也救了无数人,哪来什么克夫一说?”他顿了顿,看向柳月,眼神带冷意。
“柳表妹,我不知道你从哪听来的流言,希望你以后别再胡说八道没根据的话。”
“挽宁是我妻子,我相信她,谁再敢造谣,休怪我不客气!”
裴执的话掷地有声,周围人纷纷点头:“裴将军说得对,裴夫人医术好、心地善良,怎么会克夫?”
“肯定是有人故意造谣,想破坏他们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