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在地上松筋骨松的没脾气的张启灵眼神那叫一个幽怨:为什么有人能说那么多满含教育的话,词汇还不带重复的啊?
听的他耳朵疼,脑子也比身子疼。
好想堵住穆言谛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张启灵的视线不知不自觉的落在了穆言谛那淡色的唇瓣上。
他想着。
染红了应该会比现在更好看吧?
好想A上去,但是动不了。
不乐。
听到他心声的穆言谛:......
下手又重了两分不说,还将暴揍张拂林和齐王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
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搬运血尸的两位鬼差:&bp;?&bp;??????????
造孽的儿子,挨打的爹。
齐王:我现在扑我家福晋的怀里求安慰还来得及吗?
张拂林:我也想扑我家夫人的怀里求安慰,但是那样我可能会被打的更惨。
两魂对视,唯余绝望。
这样儿子向老子讨债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疼么?”穆言谛将张启灵刚复位第三遍的骨头又松了出来。
张启灵闷哼了一声,说道:“疼。”
“疼就对了。”穆言谛连着又松了他五块骨头:“别对不该的人动不该有的心思。”
冷汗打湿了青石砖地板,张启灵闻言,看向眼前人的目光更直白了一些,他知道他能听得见自己的心声。
是以,他问:“什么是不该的人?什么...是不该有的心思?”
“你确定要让我点明?”
“对!”
穆言谛哼笑,真以为他不知道这死孩子打的是什么算盘吗?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不试试...”张启灵疼的有些痉挛,眼神却执拗的发亮:“又怎知会不会?”
咔吧——
咔吧——咔吧——
穆言谛逆着将张启灵的骨头复位了回去,那速度快的,丝毫没顾忌张启灵会不会因为这莫大的刺激昏厥。
他的目光冰冷,话语也似淬了毒一般,毫不留情:“张启灵,在这场追逐的游戏里,你是最没有机会的那个。”
“凭什么?”张启灵不服。
穆言谛说道:“就凭你身上的血。”
张启灵的瞳孔骤然缩紧。
“虽然很不想承认。”穆言谛继续说道:“但不可否置的是,纵使你身上没有流着与我相同的血,却也磨灭不了你是我妹妹亲骨肉的事实。”
“早点死了你那颗心吧。”
“不然...还是那句话,我见你一次,就揍你一次。”
张启灵:!!!
妹妹?
他阿妈不是他的未婚妻么?
“你...”信息量太大,他一时竟不知先说什么为好。
再加上零碎的记忆自脑海中闪过,以及四肢传来的痛楚。
他只觉昏沉不已。
此番情况下,穆言谛又朝着张启灵丢下了一记惊雷:“穆家族内通婚。”
算是解答了他心中的疑惑。
张启灵顿觉晴天霹雳,却还是下意识嘴硬的说道:“我不承认!”
他打从心底里就不承认他们之间的亲缘关系。
穆言谛和他阿妈能符合族内通婚的条件,除却血脉的纯粹度,必然是关系快出五服了,所以...
“由不得你。”穆言谛没给张启灵再想下去的机会,将手搭上了他的后脖颈,只是轻轻一捏,便让其昏了过去。
等张启灵彻底拔除了天授,看在言菡的面上,抛开所有与穆家有关的事宜不谈,他什么都可以给张启灵。
唯独...
给不了他最想要的。
从前是,现在也是。
业火散尽,尸蟞大军化作尘埃。
穆言谛随手在张启灵的身上又点了两下,唤道:“回安。”
穆回安从九头蛇柏后走了出来:“族长。”
“把他拎去泡药浴。”穆言谛一边说,一边将三十倍药效包丢了过去:“三天后,不管他有没有醒,都将他送到芳华筑去。”
相信言菡看到被打包上门的儿子,会很开心的。
“是。”穆回安麻利的将张启灵扛走。
彼时,张拂林和齐王也办完差事回来了。
这刚飘到主墓室的,两位鬼差便觉得不妙,这还没往后退呢,就直接被穆言谛抬手用魂力吸了过去。
“冥...冥主...”齐王想起了自家小齐被按在地上摩擦的那一幕,讪讪的唤道。
张拂林绝望闭眼,整个魂就透露着一个意思。
来吧,冥主大人,我准备好了,请尽情的蹂躏我吧。
都不用多想,一定是他家臭小子搞事了。
穆言谛也不走常规流程了,径直切入主题,主墓室顿时响起了鬼哭狼嚎,可把一旁的九头蛇柏和扮演死尸的鲁殇王、与其爱妃给吓的瑟瑟发抖。
这个人类/阎王爷,可太踏马吓人了!
揍人也就罢了,怎么连鬼也能揍?
他可千万别注意祂们啊...
孩怕。
密林中,江子宁从吴叁省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后,就将视线挪向了七星鲁王宫的方向,便瞧见飞鸟群慌乱逃窜的场面,悠悠叹了一声。
要她说。
穆爹这外甥也是厉害,竟然能将脾气最好的穆爹给惹生气。
冥府挨打组,不可置信掏耳朵:你说谁?谁脾气最好?冥主吗?
江子宁摊手表示:我长这么大,就见穆爹冷过一次脸。
冥府挨打组:......
比不起,比不起。
这是冥主闺女。
不知不觉间,天光大亮。
被捆成东坡大五花的王月半躺在树干下睡的打起了呼噜。
呉邪背靠王月半的肚子,却没他那么心大睡着,而是陷入了对张启灵的担忧之中。
阎罗刹不会杀了他吧?
真想去看看现场。
但是那个叫阿宁的女人,和她的下属将他们看管的实在是太过严实。
他根本找不到半点逃脱的机会。
吴叁省被人给提溜了回来,粗暴的往地下就是一丢。
潘子一个蛄蛹前扑,成功的做了自家三爷的垫背,才不至于让吴叁省的尾椎骨碎裂。
“三爷,那女人没为难你吧?”
“还算客气。”
“等以后有了机会,我一定要报...”
“闭嘴。”
吴叁省表示,现在人在屋檐下,他们该低的头还是得低一下,不该说的话最好也别出口,不然会丢命的。
潘子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
呉邪也回过了神:“三叔,那女人打算什么时候放我们走?”
“还不知道呢。”吴叁省从潘子的身上挪了下来:“我有点看不透她。”
上一个他无法看透的,还是他二哥的心上人穆教授。
难搞啊...
呉邪问道:“那小哥怎么办?”
“凉拌。”吴叁省说道:“我们都被捆成这样自身难保了,你与其关心小哥现如今的处境,倒不如先想想自己。”
“哦...”呉邪撇了撇嘴。
事都摆在面前了,他懒得多想,也或许是在墓中逃命逃的太累,果断选择倒头就睡。
吴叁省见此,嘴角微抽。
遇事不决睡大觉。
你小子就是这么解决问题的?!
呉邪: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