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又是一转,镜头落在了庄严肃穆的护龙山庄。
朱无视端坐主位,将皇宫中的风波与皇帝的旨意一字不落地告知了三大密探。
段天涯听罢,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上,眼中满是怒火。
上官海棠也蹙紧眉头,脸上写满了愤愤不平。
“曹贼这般构陷忠良,实在可恶!”段天涯沉声道。
朱无视抬手示意两人稍安勿躁,语气沉稳地部署道:“巨鲸帮与东瀛帮派素有往来,天涯你在东瀛旅居数年,熟稔其语言与风土人情,此次前往查探,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段天涯眼中的怒火稍敛,起身拱手:“属下领命!”
他话音刚落,上官海棠便快步上前,眼中满是恳切:“义父!属下愿与天涯兄同往,路上也好彼此照应,遇事也能多一个商议的人!”
朱无视看着她急切的模样,微微颔首:“也好,你们二人同去,我更放心。”
一旁的归海一刀见状,也上前一步,声音冷硬却带着一丝坚定:“义父,我也去。”
朱无视却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不可。曹正淳近来对成是非格外关注,其心叵测,义父要你留下,尽快找到成是非。”
他顿了顿,补充道:“况且,放眼整个护龙山庄,唯有你的霸刀,能制衡那功力尚未精纯的‘金刚不坏神功’——这是你独有的重任。”
归海一刀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只是听完后,扭头便朝门外走去。
朱无视眉头微蹙,出声问道:“你不接受?”
归海一刀的脚步顿了顿,声音依旧冰冷如铁,却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服从:“一刀没有资格拒绝。”
话音落下,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朱无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并未放在心上,转头对段天涯和上官海棠吩咐道:“你们即刻收拾行装,尽早出发。”
“是,义父!”两人齐声应命,转身就要离去。
“海棠,等等。”朱无视忽然开口叫住了她。
上官海棠停下脚步,疑惑地回头:“义父还有何吩咐?”
朱无视的目光落在她的腰间,淡淡问道:“你腰间的玉佩呢?往日你从不离身的。”
上官海棠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神色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随口答道:“许是忙乱间遗失了,具体什么时候不见的,我也记不清了。”
朱无视盯着她看了片刻,并未再多问,只是摆了摆手:“去吧。”
上官海棠心中一松,连忙跟上段天涯的脚步,一同离开了大厅。
关于护龙山庄行动的江湖评论
【移花宫邀月宫主:哼,亏得还是护龙山庄的大内密探!玉佩丢了倒也罢了,这般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模样,简直丢尽了密探的脸面!】
【移花宫邀月宫主:上官海棠怕是脑子糊涂了!那玉佩若是落入东厂爪牙手中,曹正淳有的是手段借题发挥,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天机老人孙白发:邀月宫主说得在理,这等贴身之物最是容易落人口实,大意不得啊,比如乔帮主的扇子!】
【嵩阳铁剑郭嵩阳:别光顾着说玉佩了,你们忘了前阵子的事?上官海棠和段天涯夜探国宾馆,结果呢?一个被假乌丸打得重伤躺床,一个被假利秀算计关进大牢,输得一败涂地!】
【嵩阳铁剑郭嵩阳:要知道,那还是在咱们熟悉的京城地界!如今要去巨鲸帮的地盘查案,对手可比那两个假货厉害得多,朱无视居然就派他们两个人去?】
【嵩阳铁剑郭嵩阳:我真是搞不懂了,朱无视对他这三大密探,到底是有什么迷之自信?】
【恶人谷小鱼儿:郭兄稍安勿躁,护龙山庄能立足这么多年,绝非只靠三大密探撑场面。他们的情报网遍布天下,各行各业里指不定藏着多少眼线,三大密探不过是明面上的棋子罢了。】
【武当张翠山:小鱼儿所言极是,护龙山庄行事向来深不可测,或许这二人只是先锋,暗中早有布置也未可知。】
【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依我看啊,段天涯和上官海棠顶多是明面上的幌子!朱无视那老狐狸,暗地里指不定调动了十倍百倍的人手盯着呢!】
【神侯诸葛正我:上官帮主说得半点不假!朱无视向来谨慎到骨子里,怎会把所有赌注都压在两个人身上?要知道,这次查案可不是小事,直接关乎护龙山庄能不能保住!他绝不敢掉以轻心!】
【江湖百晓生:哎,说到这我倒想起一事——上官海棠那玉佩,不是前阵子在竹林打斗时掉了吗?我瞧着是归海一刀捡去了啊!他咋没还给人家?】
【万里独行田伯光:嘿嘿,这都看不明白?归海一刀那小子分明是对上官海棠有意思!揣着人家的贴身玉佩,指不定私下里偷偷摩挲着呢!】
【少林秃驴成昆大师:田施主休得胡言!不过一块玉佩,或许只是归海少侠忘了归还,何必臆测至此?】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成昆你马甲穿错了!不过所说并非没有道理。一块区区玉佩罢了,能掀起什么风浪?田兄这般说辞,未免太过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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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神教任盈盈:成昆这秃驴倒是看得开,可男女之间的心思,往往就藏在这些小物件里。归海一刀性子冷,或许这是他表达在意的方式也未可知。】
……
画面骤然一转,落在了归海一刀独居的房间。
他指尖捏着那枚从竹林捡回的玉佩,动作轻得像捧着稀世珍宝,缓缓打开桌案上那只雕花木盒。
木盒里铺着暗红锦缎,早已整整齐齐码着数件女子饰物——象牙梳、玉簪、银质发夹、绣着海棠花的丝帕……每一件都被摩挲得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些,全是上官海棠的东西。
归海一刀将玉佩轻轻放在锦缎上,与那些饰物排在一起,向来冷硬的嘴角竟缓缓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那笑意顺着眼角眉梢漫开,连平日里冰封般的眼神,都化作了一汪温柔的春水。
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将他裹进了遥远的时光里。
那年他才十岁,父亲归海百炼惨死于仇家刀下,血海深仇如附骨之疽,日日夜夜啃噬着他。
他跪在护龙山庄门前,整整三天三夜,只求朱无视能收留他,让他有机会报仇。
朱无视终是松了口,却丢给他一个近乎苛刻的考验:“你不会水性,现在跳进庄前的寒潭,我不叫你上来,就不准动。”
没有丝毫犹豫,归海一刀转身就跃入了刺骨的潭水中,冰冷的水瞬间淹没口鼻,可他咬着牙,愣是没挣扎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渐渐模糊时,一双温热的手抓住了他,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爽气息。他后来才知道,是上官海棠奉了义父之命,跳下水将他救了上来。
加入护龙山庄后,他便跟着段天涯和上官海棠一同训练。
有一次他练刀时心浮气躁,劈坏了山庄的镇庄石碑,朱无视震怒之下,将他吊在演武场的槐树上受罚。
日头毒辣,他饿得眼冒金星,手腕被绳索勒得渗血。
就在他快要撑不住时,一个瘦小的身影悄悄溜到树下——是上官海棠。
她比他还小两岁,却踮着脚将一块平整的青石板塞到他脚下,又从怀里掏出个还热乎的馒头,小声说:“快吃,义父没看见。”
刚吃完馒头,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
上官海棠急得团团转,跑回住处抱来一块旧凉席,费力地搭在他头顶,自己却半边身子淋在雨里。
那时的上官海棠束着利落的发冠,穿着和他们一样的劲装,可那份细致入微的照顾,却比亲兄弟还要贴心。
真正的心悸,是在多年后那个初夏的午后。
他追踪刺客至深山,无意间撞见深山水潭边,一抹纤细的身影正沐浴。
水光粼粼中,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肌肤胜雪,竟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归海一刀如遭雷击,猛地转身躲在树后,心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原来,那个一直以“兄弟”相称的上官海棠,竟是女儿身!
从那天起,那份懵懂的亲近,悄然变质成了藏在心底的爱恋。
上官海棠沐浴后匆匆离去,不慎将一把嵌着珠花的木梳遗落在潭边。
他捡起来时,梳齿间还缠着几根长发,带着淡淡的兰花香。
那把梳子,成了他收藏的第一件“珍宝”。
往后的日子里,他开始不动声色地收集她遗落的东西:她梳头时不小心碰掉的玉簪,跑跳时从发间滑落的发夹,绣帕时遗落在石桌上的丝线……
归海一刀轻轻抚摸着木盒里的饰物,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这些细碎的物件,藏着他这辈子最隐秘的欢喜,也藏着他不敢言说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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