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审判之声无情地确认，或许是牵涉到了其他的东西，审判的时间开始拉长。

    【她选择踏入本不该她涉足的命运之河，选择为一段逆天之缘分担因果，选择……以自身消亡为代价，试图平息因改写命格而引发的时空震荡。】

    【水清漓逆天而行，引发旋涡。而月惜，是自愿跳入旋涡，试图填补裂痕的那个人。】

    【故而，水清漓之死，是为‘惩罚’；月惜之殒，是为‘选择’。】

    审判之声依旧不带丝毫情感。

    “选择？惩罚？”

    “选择……哈哈……选择……”

    王默笑了起来，笑出了生理泪水，

    众人都不解得看着，如此情形，她还笑得出来。

    一致的肯定，她果然是疯了。

    “好一个选择！好一个公正的天理！”

    光幕外的众人皆为呆愣。

    这是他人因果，审判省去了具体的话语。

    在场所有人等人，包括光幕之外的人。

    他们都听不到这背后的具体缘由。

    众人只看到虚空震荡，却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为何水清漓被罚，月惜又为何消亡。

    自然不解。

    除了王默。

    唯有她，因为曾触及时间的核心，

    因为自身已成为因果的一部分，清晰地听到了全部的对话。

    一眼就戳破了那虚伪的帷幕，

    “你只是将我们当作一枚供你差遣的棋子，都是你手中的玩物罢了，是非对错，在你眼中只有……而且你也曾说过，我是这盘棋局中最重要的一颗棋子，如果走错一步，就会影响到最终的结局。”

    她的小月亮没有错，只是太傻了。

    傻到要用自己的命去换她罪孽的些许平息，水清漓也是傻得可以。

    竟然想用自己的命格去换一个没有未来的人……

    他们连死，都被定义为一场自愿的献祭，而非不公的迫害。

    这真相，比直接的惩罚更令人心碎。

    语气骤然变得冰冷而决绝，

    是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

    “但你别忘了，我已经不再是那个软弱无能、需要依附他人才能生存的菟丝花了。”

    “无论我的选择是对还是错，这些都不重要了。既然如此，那么错一次和错两次又有什么区别呢？倒不如让那些原本黑暗的事情变得光明正大起来。”

    “轰——！”

    一语毕，地面随之剧烈晃动，裂开深渊般的缝隙，似要将她这番“悖逆”之言，连同她一起吞噬。

    “王默！”

    台下的齐娜心急如焚，想要冲向审判台的方向，

    但却被一旁的人拦住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对她！她不是坏人！是我们搞错了！都是我们错了……”

    齐娜哭喊着，一股灭顶的心慌攫住了她，她不懂自己怎么了，只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尖啸，

    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真的会死的！

    “我们不能这样做，不能这样对待她，她并不坏啊，都是我们搞错了……”

    “齐娜，你冷静一点！”陈思思试图安抚她。

    但齐娜却无法平静下来，

    她觉得这一切都不对劲，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