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后,两个人相拥在一起。
晋王想起今日留下的王善,“你爹那可安排妥当了?院子、下人都捡好的安排。”
“放心,王府这么大,还找不到一个好院子给我爹住吗?”
“那就好,你那嫡父和弟弟若是你讨厌,本王可以找外母来,和她喝喝茶。”
“用不着,他们应当也没有胆子再做些别的,我身边这么弱人守着,非必要场合,他们未必近的了我的身。”
“好。”她的正君还是太心善了。
孩子一天天长大,谢奇文的铺子也开到了京城以外去。
他做出的纸张越来越出名,谢奇文也逐渐走进了大众的视野。
当然,他们并不觉得这些纸是谢奇文造的,只以为他掌握了方子和造纸的老师傅。
可这已经很厉害了,再加上铺子的各种捆绑营销、饥饿营销,他的文房四宝铺子很快火到了江南。
众人也才知道,哦,原来晋王正君还有这本事。
“你们说,晋王正君是不是就是拿着这造纸的方子才让晋王娶了他啊。”
“还真有可能,要不然,就他长的那样,有哪个女子愿意娶?”
“可他的方子从哪来的呢?”
“这谁知道,怎么我没有这样一个方子来让我当上王府正君呢。”
“得来吧,就你?还正君?”
“我怎么了?我不比那晋王正君好看啊。”
“这倒也是,那你要这样说,我也可以。”
……
此时的谢奇文坐在谢的书房里,他的对面是谢母。
想起刚才自己在大街上听见的那些话,还是忍不住想翻白眼。
“你说,那方子你哪里来的?”
“就自己琢磨的。”
谢母一脸不信,“你能琢磨出这?”
“我为何不能?”谢奇文抬头看向谢母,“母亲了解我多少就说我不能?”
“我……”谢母想反驳,却发现自己对这个儿子确实一点都不了解。
“从小到大母亲甚至都没见过我多少面吧,母亲知道我平日里都干些什么,吃什么茶,看什么书吗?”
“为母事情这么多,哪有时间关注这些。”
“你看,你什么都不了解,就不要说我不能了。”
谢母皱眉,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当真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若不然呢?您给我的吗?”
“既然你有这方子,为何不与我说?”她拿着这方子,才能利益最大化,何至于如今只是一个王府正君?
谢奇文知道她什么意思,端起茶抿了一口没有说话。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你把方子给为母。”
她就这样理直气壮的开口,在她心中,谢奇文从来不是一个独立的人,没有独立的人格。
他所有重要的、关乎重大利益的东西,要么给妻主,要么给母亲。
谢奇文直接站起身,“母亲要是没什么事,本王君就先回去了。”
“站住!”谢母厉声开口,“我让你走了吗?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谢奇文回头,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平静开口,“谢大人,我乃朝廷一品命夫,是当朝晋王正君,按礼,你应该起身恭送我。”
他身上气势惊人,谢母被他淡淡的眼神盯在原地,心头慌乱不止。
“我、我是你母亲。”
“是吗?本朝律法有说,王君母亲可以不用给王君行礼吗?”
没有,反而明确点明,王君既已赘入皇家,哪怕是亲生母父,都得下跪行礼。
谢母被他的气势压的喘不过气,只得起身行礼,“臣,恭送晋王君。”
过了许久,她抬头看着谢奇文越走越远的背影,心中忽然涌现出后悔来。
若是她从前能多关心一下这个儿子,现在的谢家是不是会截然不同?
另一边,皇宫里,皇帝也在询问晋王新纸的事情。
她看着跪在下首的女儿,眼神晦暗道:“观澜终究是长大了,得到了好东西也不与母皇分享了。”
“母皇是说那新纸吗?”褚观澜抬头,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那是王君的东西,这、这女儿也没脸拿啊。”
“是这样吗?”
“是啊,这天地下只有最没用的女人才会去动正君的东西。”
“你不会不明白那新纸的意义是什么。”
“哎呦母皇,我原本也以为那是什么好东西,可您不知道啊,那样好的纸,它造价也高,您别看如今卖的好,实际上一月也挣不了多少钱。
要不我怎么会任由谢氏去折腾啊,真的,母皇您信女儿,您想想看,从前那些普通的纸造价都高,就不要说要做成现在这样了。”
皇帝盯着她,没说信还是不信,最终挥挥手,“行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皇帝到底对这个女儿存了疑心和隔阂,从这之后,褚观澜在朝堂上就艰难了起来。
这日下朝,她就听见一众姐妹聚一起说话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