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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艳遇
    游艇开的很稳。

    沙发区茶几上,沏好的热茶很快被海风吹凉,中年男人偶尔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谢郁白亲自替他斟茶。

    “谢,这种事可以让助理代劳,你的手不是用来倒茶的。”

    说话的男人身边或坐或站的都是金发碧眼的白人,唯独他黑发墨眸,正宗的黄种人面孔,仰赖一口母语水平的英语和晒得接近古铜色的皮肤,即便被白人簇拥着稳坐C位,也是意外的和谐。

    船上几乎没有人认识这一行人。

    凭第一印象能判断,这个男人多半是华人,从气质和穿戴来看非富即贵,上船也不像是来度假的。

    有钱人就是这样,在哪里都能谈生意,时间宝贵到以秒钟计算得失,那句经典台词“分分钟几百万上下”并非夸张。

    男人不苟言笑,自带强大的上位者气场,但和谢郁白说话时,有种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长辈对待小辈的宽厚和怜惜。

    谢郁白斟完茶放下,脸上挂着淡笑,“叔叔这话,我父亲都不曾同我说过。”

    中年男人眉头浅锁了一秒,“怎么?你回国这么久,你父亲至今没现身?”

    谢郁白垂下眸,喝了一口茶,避而不谈。

    男人了然地转头,带着诘问的口吻闲聊,“Peter,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被点到名的白人没有直接评价,却也算附和他,“谢一直很独立,您知道的。”

    另一个白人也点头,略带夸张的语气称赞,“谢这样的人才,到哪里都会发光,有没有家族帮衬,影响不了最终结果。”

    华人男子接过身旁人递来烧好的雪茄,深吸一口,若有所思环视一圈,目光最后定在谢郁白身上,意味不明哼笑。

    “谢,你到底收买了我多少员工?为什么连我的私人特助也为你说话。”

    谢郁白迎上那双略带压迫感的眼睛,不再用英文,而是切换了母语:

    “丰叔,您言重了。是我一路走来运气比较好,遇到的贵人多。”

    “……”

    男人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隔着烟雾端详对面沙发的年轻人。

    最终,他停下雪茄,竟然也切换了中文:

    “给我一个理由,”他两指夹烟,点了点身边几个白人,“能让我像他们一样,成为你贵人的理由。”

    谢郁白笑了。

    几个白人不明所以。

    他们听得懂中文,认为这个时候的谢应该紧张地组织措辞,用尽一切办法说服James帮忙,一定替他稳住北美湖上庄园的竣工程序。

    可他气定神闲甚至毫无争取之意的样子,实在背离他们的预判。

    “丰叔,您忘了,咱们今天是出来放松的。”

    “更何况,无论北美的生意成功与否,在我心里,您早就是我的贵人,没有您的教诲,我当初不敢拿琴尔去接湖上庄园的开发。”

    James大笑起来,“这意思是,我把你拖上了贼船,还不能不管你?”

    “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谢郁白也跟着无奈地笑,“我对自己的任何决策负责,项目中断、易主、甚至我个人破产,我都能接受。”

    “谢,你还是没向我亮明底牌。”

    James收敛笑意,认真地凝视谢郁白。

    “你今天的状态明显比任何时候都平静。到我这个年纪都不见得能彻底坦然地接受失败,你才二十出头,为这桩生意你赌上了一切,我不信你可以丝毫不在乎输赢。”

    “平静?”谢郁白回味这个词,目光眺向激荡不平的海面,船尾白浪翻腾,远方海天相接处,却像一笔稳稳画出的直线,没有一丝波澜。

    他眼底漾开知足的波光,映照着直抵内心的静谧,恬淡。

    “也许是因为,我终于回到了我未婚妻身边。”

    James一愣,显然没料到这样的回答。

    他有过三任太太,如今彻底回归单身,对男女关系有了更通透精准的认知。

    婚姻的本质只是价值交换。

    何况豪门联姻之下,情种更是难得。

    James有些哭笑不得,“我今天真该带Crystal来,让她亲眼见到你的态度,这样她才会死心。”

    Crystal是James和第一任太太生的女儿,也是他最爱的孩子,曾经他有意让谢郁白继承自己的家族事业,因为Crystal立下过誓言,谢就是她的真命天子,非他不嫁。

    James在相当一段长的时间里都认为,未婚妻只是谢郁白拒绝他们丰氏家族的借口,直到此刻,他明白真的有这样一个女人,手里握着风筝的另一头,从不曾脱手。

    沉思时,他的余光落在角落里。

    那有一个女人,正端着酒杯托盘慢吞吞挪过来。

    他早就注意到了她,也许因为出色的容貌身材,也许因为她稍显紧张的调整和准备时间实在有点长,让他确信东方女性的底色是含蓄,即便试图大胆,也是裹挟在含蓄里的。

    他一下子有了兴趣。

    原本也是来放松的,他不介意在回国的短暂时光里来一场艳遇。

    可惜等她走过来,James发现自己也有魅力值被力压一筹的时候。

    “几位,不知是否打扰你们,请问需要酒水吗?”

    热情又娇柔的美人总是令人难以拒绝,英文发音略生涩,但无伤大雅,几个白人纷纷眼前一亮,有人已经站起来让座。

    可女人说话时却只盯着谢郁白看。

    Peter站起来接过托盘,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控制托盘的方向,随着一声惊呼,整个盘子连同酒杯向女人的胸口倾倒,Peter在诧异中条件反射想扶住女人,又发现女人朝另一个方向倒去。

    最终,湿漉漉的女人摔进了沙发里。

    那里原本坐着谢郁白。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挪到了沙发外围,正面无表情旁观这场突发事件。

    女人环顾一圈,眼泪刷的就往下掉,断了线的泪珠混着酒液一起,彻底浸润胸前少得可怜的布料,原本有形状的轮廓花边也攒成湿哒哒一片。

    所幸这是在海上,打湿的比基尼并不违和,不至于让在场的男士浮想联翩。

    James绅士地解开自己的西装,走过来披在了女人身上。

    “你好,”他温柔地掏出方巾,“我叫James。”

    女人垂泪愣神,片刻后似乎接受了一种新的可能,随之而来更加兴奋的羞赧。

    “你好,James,我叫Nini……真对不起,打搅了你们谈正事。”

    “这没什么,本来也快结束了。谢,你知道哪里可以换衣服吗?我想带这位女士去清理一下。”

    谢郁白从善如流,给James指引方向,目光却始终没有分给他怀中的女人哪怕一秒。

    Nini默默攥紧了手掌,以为James并不懂中文,在走向楼梯拐角时,终于发泄般冷嗤:

    “清高什么,一个走下坡路的二代少爷,还以为是从前呢……”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