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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初创
    陶贺川心满意足的叫回了她的三个舍友,四个人初步确定那是真正的暴走信息素之后,那个场面,简直是难以形容,有一种,咋说呢?

    第一架可以光速行驶,翘曲空间的飞船出现时,大家也是那么兴奋的,因为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时光,终于可以倒流,一切人类的损失都可以挽回,任何的劫难都能够被拯救,所有的牺牲都将不再岌岌无名。

    那时候,真的是全球沸腾啊,以至于我们看历史纪录片的时候,深刻的怀疑当时的人们会不会就此引发全球动乱或者历史轴的动荡、逆转。

    但很遗憾,光速对于时间穿梭而言,是一个太慢、太慢的追随者。

    不过,她们四个现在眼睛里只有那管装有暴走信息素的试管,别无它物。

    我实在是插不上嘴,被晾在一旁的方芝蓬“看”向我,似乎是觉得她们有些幸福的过于聒噪。

    我走过去,问方芝蓬,“感觉怎么样?接下来应该没你啥事了,我送送你?”

    “哎?可以走了?那……多谢”,方芝蓬点了点头,“确实也不需要我了”。

    是啊,看上去这里对你态度是“用之即弃”了。

    我略微提高声音的同那四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家伙喊了一嗓子,“我去送送他”。

    “去吧,去吧,去吧”,陶贺川敷衍着伸出手来,像模像样的同我挥了挥手,又沉浸到她们四个的热切庆祝中去了。

    我指了指门,同方芝蓬伸手示意,“请”。

    ——

    出了实验室,方芝蓬左顾右盼了一下,没发现目标,“你朋友的粉色小飞船,不在吗?开走了?”

    “应该是早走了,她……她可能去逛街了吧”,我其实也不太清楚,但还是敷衍了一句。

    “嗯”,方芝蓬揭下了眼睛上的黑色布条,“那我也就不用这么一直遮眼了,虽然不影响视物,但走在路上总是会让人觉得怪怪的。”

    “这次多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那倒不必”,方芝蓬婉言推拒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脸色微微泛红,眼角含春,“其实……也该谢谢你”。

    “谢我什么?”

    我看着方芝蓬那骤然含羞带怯的表情,心下悚然,这是要干啥?

    “我这腺体出了问题,还有这古怪信息素的存在,你也知道,我本人又比较爱护Omega,所以……”,方芝蓬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袒露着心声,“这也是……好久没温存了。”

    嗨,原来是为这事啊,吓我一跳。

    这种事,我是相当的能理解。

    我了然的点点头,“明白,看来你还是一个体贴的Alpha。”

    “体贴谈不上,我总归还是个比较重视自由的人,当然也比较注重……爱,或者说,两者兼有,咱们Alpha毕竟是要更绅士一些。”

    “懂,你是害怕身体亲密接触的时候,不小心控制不住暴走信息素,暴走后被AO管理局控制,能理解。”

    听我这么说,方芝蓬忍不住感慨地说了俩字,“知己”。

    额,知己?

    咱俩吗?

    这个词,被你用的好别扭啊。

    “知己谈不上,但AO的那些个路数,大家都懂”。

    但我有一点不理解,方芝蓬不是家累很重的吗?还有功夫搞东搞西?

    “不过,你不是缺钱吗?怎么还……”,我意有所指的瞄了眼方芝蓬的下半身。

    “我只是缺钱,我又不缺爱”,方芝蓬觉得我说的话很奇怪,“况且Omega嘛,也定期需要我的爱。”

    方芝蓬意有所指的朝我挑眉一笑,是那种属于Alpha之间的默契。

    但我不想和他有默契。

    “了解,既然你都挑明了,那……应该是改天你请我吃饭,这才合理吧?”

    “好啊,改天我请你吃饭,你也可以带你的Omega来,她身上属于你的味道,虽然是亲属性的信息素,但……咱们Alpha都知道,属于你的庇护范围,不是吗?”

    “你是说胡艳儿?她是我的闺蜜,她会有自己的Alpha伴侣,如果她愿意的话”。

    “很难说,有些Omega是极其崇尚自由的,你给了她一个很管用的护身符,我觉得……她或许因为身体不再依赖Alpha,而走上一条别的道路。如果你认为Omega就应该生育的话,那我觉得,也许你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收回你的……伴侣之心”。

    “你什么意思?”

    “不依赖于Alpha的Omega,会不会太自由了点?”

    方芝蓬说完这话后,同我摆了摆手,潇洒的离开了。

    只剩我一个人愣在那儿。

    我给了胡艳儿自由?

    我?

    给?!

    胡艳儿?

    自由?

    搞错了吧?

    我只是给了她凭心去选择爱人的权利,这算什么自由?

    再说了,啥叫我给她自由,那叫我帮助她自由。

    切~

    莫名其妙的方芝蓬,懒得再想。

    ——

    “韶茹,怎么回来了?”

    陶贺川她们四个在那儿已经开始分派前期工作了,抬头间看见了我的身影。

    “人,送走了,急着去和他的omega温存”,我百无聊赖的回了一句,找了个地方,坐在那儿,“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那能理解,腺体里有那么个定时炸弹一样的东西,肯定不敢轻易碰Omega了。像他那样的alpha禁欲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把糟心的信息素搞定,既能卖惨又能大吃特吃,甩掉你这个瞬间就变得碍事的家伙,很显然,明智之举。”

    陶贺川表示她相当理解方芝蓬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道,“不过我这儿,我看着没有什么要你帮忙的了,这些都是我们beta要一点点做的事情,你……你就在那儿等着我们处理一下吧,一会儿陪你,怎么样?”

    “嗯,行”,但我还是忍不住絮叨,“你说,他这不敢碰Omega,倒是敢在机甲比赛上跟我打的起劲呢?”

    “呃……这……”,陶贺川的思绪略略卡住了。

    还在忙着的思涵雨笑着看我,顺手帮陶贺川同我解答,“比赛和做,那可不能比,爱和暴力,不是一回事的。”

    这有什么好区别的吗?

    不都是出于人的本性吗?

    我还在思索,思涵雨突然冒出来一句,“还没有谈过恋爱吧?”

    “没有”,我下意识地回了她这个问题,但又不太想回这个问题。

    很显然,思涵雨明显不像陶贺川一样,擅于对我察言观色。

    “排斥还是?”

    “没有,我只是很难理解谈恋爱这件事”,我如实的回答了她。

    我也不知道我说出来有没有人能懂我,或者是说,有没有人能理解我的这种思想状态?

    我尊重人类的繁衍,也尊重爱情,无论是出于心灵还是单纯出于肉体,当然也尊重谈恋爱的腻歪,但……我只是觉得很难理解,就是……很难形容,咋说呢?

    就拿一件恋爱中的人可能不在意的小事来谈吧。

    哪一件呢?

    就互换口水这件事吧,我一直有个疑问,就是他们不觉得对方的口水……脏吗?

    我连“呸”别人口水都需要点心理建设,但是那种交换口水,对我来说,那种感觉就好像别人的口水要呸到我嘴里一样。

    想一想,就忍不住的:

    呕~

    哕~

    思涵雨见我一脸的呕心、难受,就差在那儿现场反刍了,她摇着头,似乎是笑我年纪尚幼,兀自笑出声来,“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看把你难受的。不过,其实现在普遍对爱的定义也太过于狭隘了。像爱这种情感浓度很高的东西,其实不是只男女和AO有,爱可以很广博的,只限于男女、AO就有点小了。”

    我觉得思涵雨的话,我能听懂,但我不喜欢她对我说这些话,我总感觉……就那种,你是谁啊?上来要跟我掏心掏肺吗?咱俩什么关系?有很熟吗?

    陶贺川只消看我一眼,就知道我在那儿想要闹小情绪了,“你还是别想了,我总觉得你想的只会阻碍你的……算了,也许有些人天生就没有情根,乐乐呵呵过日子就好,天大地大,自有去路,只是想想的话,不会有人来审判你的。”

    “嗯”,我觉得陶贺川说的对,天大地大,到处都有人在谈恋爱,谁要是来莫名其妙的插手,非要让我搞配对,搞谈恋爱这事,我就咬谁!

    ——

    那一晚,陶贺川得到超稀有信息素的心情一直在起起伏伏,我想劝她,但又不知道从何处劝起。

    我知道,她们得到的这一点暴走信息素,抛去幸运,也许只是麻烦和艰辛的开始。

    我俩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电视,看那描写“万类霜天竞自由”的自然纪录片,慢慢的消化着陶贺川的“一夜暴富”。

    陶贺川静静的靠在我的身边,没头没尾的说着,“黎韶茹,说实在的,我还蛮嫉妒你的”。

    “嗯?为什么?”

    我微微侧头,“为什么要这么说?”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我看着你从委屈的、不安的、胆怯的、带着灰色感觉的好友,一点一点的蜕变,主动从家里走出来,斩断与家庭的关系,然后去军校,再去战虫族,夺得机甲冠军,又跟偶像们相熟,还能搭线帮胡艳儿提供人脉资源,又能帮我找到AO信息素课题的素材,说真的,哪一样,在我之前的梦里都没有出现过,我连梦境都不敢想象,你黎韶茹能变得这么好”,陶贺川坐直了身子看我,“你说,我是不是在嫉妒你?”

    我看着她,从我们成为朋友起,她就在温暖着我,给我鼓励,帮忙出谋划策。但是,她却在分化成Beta之后,遭受到父母的质疑,反对,还有金钱上的掣肘和学业上的不尽如人意,学校同学们的伤亡,还被抢走了最寄予厚望的课题,那些都是她不曾遭遇过的打击。

    饶是最理性的陶贺川,这些打击也太多、太多了。

    “贺川,我不否认你对情感的定位。但我觉得,那可能不是嫉妒,而是你说的一种很复杂的情感,你只是恰巧站在了一个自我否定的节点上。你只是看着我的人生曲线在上扬,你的人生曲线在坠落,一个很不好的交叠,让你情绪上的自我否定蔓延到了我的身上,你没有在嫉妒我,你只是在害怕的逃避,想通过彻底的自我否定来让自己不屈服的心彻底死心。但没有关系,我在这儿,我告诉你,你对我的嫉妒,它并不能真正的用嫉妒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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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用什么?”

    陶贺川看着我,想让我给她一个精确的、精准的答案。

    但是,我也很难描摹。

    “也许是一种复杂的……爱吧,或者见贤思齐?我们今天不是说过吗?爱不是只有男女、AO之间才拥有,我们之间也拥有,它就算只被归纳为友谊或者友情,但它依然一种很宝贵的东西,你不要妄自菲薄的否定它,将它轻易的扫到嫉妒里去。”

    “为什么?”

    “因为如果你把它放错了位置,我也是会很伤心的。而且,我走的这条路,也不都是坦途,你见到的也并非全部。”

    “可我嫉妒,就算不是嫉妒,我……”

    “你对我的嫉妒,说明你心向往之,说明你要干一番大事业了啊!你只是大事业面前受挫了,你我都知道,没有退路,其实很可怕的。但是没有关系,你一直、一直都可以同我讲,你做的事情,我会支持你的。”

    “嗯”,陶贺川深吸了一口气,“黎韶茹,我就知道,你会站在我这边的,我想成立自己的初创企业,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大胆?”

    “好”,我看着她,“那这份嫉妒,需要我出多少钱呢?”

    陶贺川骤然间眼角噙泪,“谢谢你,我知道,你懂我”。

    能不懂嘛,你这个家伙,胆怯的时候想靠过来取暖,还小心翼翼的。

    ——

    “咻”地一下,有一点带着颜色的模糊讯息传到了我的脑海里,雀跃的撞击着我的大脑,一突、一突的。

    ‘嘿咻’

    “嘿咻”

    ……

    我默默地屏蔽了那个家伙传来的讯息,感觉下次再见它的时候,它应该已经彻彻底底地“黄”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