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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占有欲
    裴煜指尖轻抚着那枚白玉棋子,温润的触感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目光所及,姜若浅正垂眸思索棋局,腿上的虎头睡得安然,偶尔抖动的耳尖却泄露了它潜意识里的警觉。

    窗外雨声渐沥,烛光在她侧脸投下柔和的轮廓,这一幕宁静得让他心头泛起难以言喻的柔软。

    他想起当初将虎头送到她身边时的私心,这一人一猫何其相似。

    平日里都是那般慵懒娇憨,仿佛与世无争,让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呵护。

    可他再清楚不过,那温顺外表下都藏着锋利的爪子,若被触及底线,定会露出不容小觑的锋芒。

    一局终了,裴煜存心哄人,让姜若浅赢了这局。

    她何等聪慧,立即察觉到他刻意放水,不由嗔怪地推了推棋盘“陛下这般让棋,未免太瞧不起人。”

    说着便要去捡拾散落的棋子,“再来一局,这次可不许让了。”

    裴煜却将手中棋子轻轻掷回棋盒,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他倾身向前,目光落在她微嗔的脸上,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浅浅若是精力这样好,不若……我们做些别的?”

    姜若浅从他透着透着薄欲的眸子,便能想出他想做的什么。

    忍不住问“陛下,不累吗?”

    裴煜握住她的手腕,轻轻落下“……因为朕爱浅浅,对浅浅是满满的爱。”

    姜若浅感觉到手心的灼热,用力往回抽手。

    奈何她那点力气对裴煜而言,简直就像猫儿挠痒似的,在他身上轻飘飘的。

    虎头被这动静惊动,从姜若浅膝上抬起头,不满地朝裴煜“喵”了一声抗议。

    这一声软绵绵的示威,换来的是裴煜揪住它的后脖颈拎起丢在地上。

    原本瞧她这几日辛苦,他是有意让她夜里好好歇着的。

    可眼下见她精神恢复,眸光流转间尽是鲜活气,他那点压抑的念头又悄然浮动。

    再加上崔知许这个名字,像一根细刺扎在他心头,虽不致命,却隐隐梗着不适。

    裴煜对姜若浅,藏着一份近乎霸道的占有心。

    他抚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纤细的手腕,一双凤眸灼灼锁着她的眼,嗓音低而沉“浅浅,唤一声夫君。”

    “夫君?”姜若浅微微蹙眉,眼底浮起一丝不解,“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裴煜唇角轻抿,目光未移分毫“浅浅,唤夫君好听。”

    姜若浅心道,既然他喜欢,那多唤几声也无妨,反正不费什么力气。

    于是她眼睫轻垂,从善如流地又软声唤了一句“陛下喜欢,臣妾就多唤一声夫君。”

    “床上唤”,裴煜起身到她跟着。

    姜若浅知晓他要抱她,伸手搂住他的脖颈。

    他把她放在柔软的床榻,他合衣侧躺在她身侧,他手抚她的侧脸,轻喃一声“浅浅~”

    “陛下?”姜若浅察觉到他总是欲言又止的异常。

    “无事,”裴煜眼底闪过几分情绪,唇角抿的有些紧。

    崔知许那厮至多算是一只花锦鸡,哪点能配的上浅浅。

    分明是他痴心妄想。

    裴煜压下眸子去解姜若浅衣襟上的玉扣。

    吻细细密密落在每一处。

    他什么也不说,只是让她不停的唤“夫君”。

    说喜欢他,

    还要让她说身心都喜欢他。

    姜若浅不信誓言。

    只是被裴煜给逼的没了法子,只得一遍遍重复他的话。

    等到退潮,姜若浅汗湿的娇躯深深陷进柔软的衾被间,微肿的唇瓣不满地轻嘟着,嗓音里还带着未散尽的娇慵“那些话……分明是陛下逼臣妾说的。一切承诺,都得在一个前提下才作数。”

    裴煜一脸餍足地把玩着她散落在枕畔的青丝,指尖缠绕着如墨的发梢“什么前提?”

    “对等。”她浓密的眼睫微微眨了眨,杏眸里春光潋滟,“若要臣妾身心皆系于陛下一人,陛下也当如是。总不能来日陛下变了心,周旋于各色美人榻间,却还要臣妾守着这份痴心不改。”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将纤细的指尖递到唇边,略用力地咬了下那泛着粉意的指尖“浅浅,朕不准。你永远都只能是朕的。”

    姜若浅偏过头斜睨着他,眼波流转间自带三分清醒“陛下若待臣妾不好,纵然现实不容许臣妾休夫再嫁,可这颗心总会变的。这不是臣妾能掌控的,全在陛下如何相待。”

    裴煜俯身贴近,将郑重的话语渡进她柔软的唇间,暗哑的嗓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誓言“朕要浅浅,永生永世都要浅浅,必不相负,也绝不会给你变心的机会。”

    *

    瑞王启程前往江南之际,姜若浅也暗中遣人前往庞县,寻找秋娘(姜若浅父亲带回府的姨娘。)的生下的孩子。

    秋娘带到姜三老爷面前的孩子,并非她亲生,而是崔家从外面寻来的一个相貌与姜三老爷相似的孩子。

    秋娘真正的生下的孩子,一直被悄悄养在她在庞县的相好那里。

    姜若浅意图接回那个孩子,以此牵制秋娘,为己所用。

    崔家这棵大树根深叶茂,若要撼动,必须多路并进、暗中布局。

    而在正式对崔家出手之前,姜若浅必须先行整肃姜家内部,堵住所有可能的疏漏。

    唯有如此,才能避免崔家提前察觉危险,暴起反噬。

    *

    崔知许挨了瑞王一顿揍,心中虽憋闷,却也自知理亏,那日口不择言的冒犯是万万不敢拿到台面上辩驳的。

    可堂堂崔家未来家主被当众殴打,这口气若就此咽下,颜面何存?

    崔相面上无光,心中震怒,回到府中便暗中遣了心腹,势要将瑞王里外查个透彻,只盼能揪住他些要命的把柄,一举扳回局面。

    然而瑞王虽性子是跋扈张扬,嘴毒,行事却并非全无章法。

    他领受的朝廷差事,桩桩件件都办得干净利落,叫人抓不住一丝错处。

    几番查探无功而返,崔家无奈,只得退而求其次,授意门下御史,参奏瑞王素日里“仗势欺人”的行径。

    一则是他曾当街打过一家酒楼掌柜;二则是他纵马过长街,险些踏伤百姓。

    都非什么大事,加之瑞王又在外办差,裴煜只在朝会上不痛不痒地申饬了几句,便将此事轻轻揭过。

    在崔家动作的同时,江寒一直也在派人盯着崔知许寻找机会。

    只是崔知许要面子,因脸上有伤,一连几日没出府。

    直到五日后,他自觉面上无碍,方才出府走动。

    杀手们这才寻到机会动手,奈何行动时惊动了附近护卫,终究未能得手。

    这次也惊动了崔知许,他出行变得十分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