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之中,自池恩羽等人到来后,便一扫往日的沉寂,几乎每日都充满了欢声笑语。山谷深处有一处碧绿的小湖泊,湖水清澈见底,游鱼可数。池恩羽不知从何处寻来材料,自制了几根鱼竿,每日午后,便会搬一把石凳,悠然自得地坐在小湖边垂钓,颇有几分“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闲适。
众人在这样山清水秀的环境下,也各自找到了乐趣,或切磋武艺,或探讨功法,或采集野果,倒也自娱自乐了数日。大家都在默默期待着墟空之境关闭,传送之门开启的日子。
而在望舒山巅,问天宗派来的探子依旧在远远地监视着山谷中众人的举动。每日汇报给古凡宗的,都是恩羽堂众人清闲自在、钓鱼嬉闹,完全不像是在筹划抢夺天珩骨的样子。
古凡宗虽心中疑窦丛生,但并未因此松懈,依旧严令每日刺探情报,不敢有丝毫马虎。
与此同时,那处疑似藏有天珩骨的机关,经过这五六日的日夜钻研和破解,也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偶尔会发出沉闷的机关转动声。然而,那机关核心却始终没能彻底打开,如同一个顽固的谜题。这反而让古凡宗与孙长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机关之内,必定就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天珩骨!否则,怎会如此难以开启?
山谷的宁静,却总能被某些“不速之客”打破。康芮对池恩羽的热情,简直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几乎每晚,她都会绞尽脑汁地想着法子,试图钻进池恩羽的帐篷。可惜,要么被忠心护“师祖”的蛊姑娘像门神一样拦在帐篷之外,大眼瞪小眼直到天明;要么就是被她师尊俞飞菀抓个正着,揪着耳朵拉扯回去,免不了一顿训斥。
这日,或许是康芮的执着感动了上苍,她终于逮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蛊前日晚上执勤很晚,今晚疲惫不堪进了营帐后便倒头就睡了,而俞飞菀又恰好被几位御蛊宗长老请去商议事情。康芮心中一阵窃喜,如同一只偷腥的小猫,趁着夜色,身形一闪,便悄无声息地溜进了池恩羽的内帐。
此时已近深夜,万籁俱寂,除了谷口值守的四名弟子,其余众人早已进入了梦乡。池恩羽也不例外,他早早地就瘫在了铺着柔软兽皮的毛毡上,鼾声轻微。这几日天天钓鱼,看似悠闲,实则不然——每次都能让上钩的大鱼脱钩跑掉,气得他直骂娘,却又无可奈何。不过偶尔倒是能钓上一些巴掌大小的鱼儿,足以让他开心好一阵子。这钓鱼,简直比与人打斗、闭关修行还要耗神费力。
借着帐内夜明珠散发的柔和光晕,康芮痴痴地看着池恩羽那四仰八叉、毫无形象的睡姿,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眼里满满的都是化不开的宠溺。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仅功法高深莫测,能屡屡于危难之际拯救众人,而且就连睡觉的姿势,都显得那么可爱,那么让人……欲罢不能。
康芮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悸动,蹑手蹑脚地走到毛毡边,轻轻掀开一角,如同做贼一般,小心翼翼地躺了下去,紧挨着池恩羽的身侧。她的心脏“砰砰砰”地狂跳不止,如同小鹿乱撞,脸颊也泛起了红晕。她慢慢的、一点点地挪动着身体,终于,轻轻地靠在了池恩羽的胳膊上。
近些日子,池恩羽在这山谷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没有追杀,没有阴谋,只有青山绿水和身边的“家人”。周遭的美景如同画卷一般,在这里简直就是神仙般的享受,所以,他每日睡觉也彻底放松下来,睡得格外沉,也格外“不老实”。
或许是感觉到身边有了异动,又或许只是单纯的睡姿调整,池恩羽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这一下可不得了——他一条腿不偏不倚,正好架在了康芮的身上,而一只手,则如同找到了枕头一般,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康芮那酥软丰腴的胸口上。
“嘤咛……”康芮猝不及防,只觉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脸颊“腾”地一下,羞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连耳根都红透了。她浑身僵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心中却是又羞又喜,这……这也确实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接下来的一夜,对康芮而言,简直是度秒如年,却又带着一丝奇异的甜蜜。池恩羽就这么一条腿压着她,一只手“霸占”着她的胸口,几乎整个上半身都挂在了她的身上。他睡得很沉,时不时还会咂咂嘴,手也会不安分地轻轻捏一捏、揉一揉,嘴里甚至还发出了模糊的呓语:“嗯……好大好软……”
每一次触碰,每一句梦话,都让康芮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是立马逃走。但她终究还是舍不得,只是紧紧咬着嘴唇,闭着眼睛,任由他“为所欲为”,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和有力心跳。
就这样,在康芮的羞涩与煎熬中,天,终于亮了。
第一缕晨曦透过帐篷的缝隙照了进来,恰好落在池恩羽的脸上。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习惯性地想伸个懒腰,却感觉身边沉甸甸的,还有什么柔软的东西顶着自己的手。他下意识地捏了捏,然后猛地定睛一看—— 一张娇羞带怯、睡眼惺忪的俏脸映入眼帘,正是康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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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喂!你怎么在我这儿?!”池恩羽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惊呼一声,瞬间从毛毡上弹了起来,一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他这一声惊呼,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惊动了帐篷外早已起来活动的众人。
“什么声音?是师祖(池宗主)!”
“快看看!出什么事了?” 庄庵、司徒墟、俞飞菀,还有恩羽堂的弟子们,瞬间都带着好奇的表情,呼啦一下就冲进了池恩羽的帐篷。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一幕——池恩羽衣衫不整地站在一旁,一脸懵逼;而在他的毛毡上,康芮正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衫。
“哦——!”
“啧啧啧……”
“师祖,行啊你!”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不怀好意的哄笑和起哄声。
“师祖,为何康姑娘会在你的帐内?而且还是……大清早的?”刺第一个跳出来,挤眉弄眼地问道。
“就是就是,师祖,你俩昨晚……都干啥了?老实交代!”玄也跟着起哄。
“康姑娘,你这……”庄庵捋着胡须,一脸“我懂的”表情。
“闭嘴!都给我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池恩羽又羞又气,指着门口怒吼道。
就在这时,姗姗来迟的蛊,也拨开人群挤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了衣衫微乱、面带红晕的康芮,以及周围众人暧昧的眼神,顿时感觉自己像是吃了一只活苍蝇一般,气得小脸通红。她冲到最前面,指着康芮,毫不客气地开口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怎么还不死心?非要缠着我师祖不放,勾引他是不是?!”
康芮原本面对着一群大男人的起哄,已经羞得无地自容,只想捂着脸赶紧跑开。但看到蛊又这么急冲冲地杀进来骂自己,她那不服输的劲头又上来了。她反而减缓了逃跑的动作,对着池恩羽,故意露出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声音软糯地说道:“方先生……昨晚你都弄疼人家了……害得人家一晚上都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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