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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盗墓笔记》正文 第511章 交待
    “鱼....鱼鱼?”

    看小姑奶奶又睁开了眼,屎无常不喊了,望着她结巴说道。

    “你瞎喊个什么?”

    “我...我以为....”

    小姑奶奶靠着轮椅,翻了个白眼儿说:“我只是累了,想闭目养神一会儿,还没死。”

    她又转头看向我说:“什么叫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很有文化嘛。”

    我抱拳道:“小子不才,北极星大学毕业的。”

    她被我逗笑了,脸上那抹红润更深了几分。

    随后,她扶着轮椅竟慢慢站了起来。

    屎无常想扶,她摆了摆手说自己能行。。

    她独自走到湖边,双手背后,望着湖水,似乎回忆起了曾经过往。

    我清楚,这应该是回光返照。

    每个人体质不同,持续时间不同,普通人就几个小时,也有的人能持续两到三天。

    柳穿鱼精通丹石药学,她肯定明白自己身体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我从她眼神中看不到一丝惧色,能看到的只有坦然和释怀,这种能够直面死亡的勇气很多人做不到。

    女人习武,在力量方面天生弱势,除了佳木斯的许小晴那种怪胎,能以女儿身跻身江湖十大高手之列,她这份成就足以让无数人仰望。

    我说的十大高手是实打实,不掺一点水分。

    屎无常,谢起榕,木偶会那两老头,何为武,折五,刀王,冰爷,余克拢....这些只是我知道的,江湖那么大,一定还有我不知道,我没听说过的。

    如今这江湖十大高手中又加了一名女子。

    淳安柳穿鱼。

    我认为她在巅峰之时,实力应该能排在何为武前面,仅次于那几个老怪物。

    可惜天妒红颜,她无法再进一步了。

    ......

    太阳下山,夜幕降临。

    晚上我们在湖边生起了火堆。

    我听小姑奶奶讲了不少珈蓝寺往事。

    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我搬着马扎听邻居爷爷讲故事一样。

    在那个动荡年代,新安江两岸发生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传奇故事,铜桥铁井小金山,石侠书院活龙山。

    这些淳安旧景早已不在,如今只能通过一些老书籍或者老照片寻到当年踪影。

    比如90版淳安县志,诙谐的将小金山岛称作“美女岛”,岛上都是寺庙尼姑庙,去的人都是烧香拜佛祈福的,那为何县志作者把它叫成美女岛呢?

    这背后隐喻,恐怕只有七十年前上过岛的人才了解。

    那些沉入水中的寺庙,肯定还有很多当年的古董佛像遗留,大多数应该是明清时期的,全捞上来也能卖些钱,多了我不敢说,整个几十万肯定问题不大。

    我不会下去打捞,一来因为二女的关系,二来我看不上那些明清时期的普通文物。

    干柴烧的噼里啪啦,屎无常近两个月瘦了很多,火光令他一半侧脸陷入了阴影中。

    同为男人,我了解他此刻心中感受。

    那种爱而救不得的感觉肯定很痛苦,只是他这人不擅长将情绪表露在脸上罢了。

    “小姑奶奶,你的宗门是就叫小伽蓝寺?”我烤着火问。

    她点头说是。

    屎无常接话道:“我来解释吧,那些人并非真正女尼,她们不守女尼的一些清规戒律,只是在乱世年间借用了女尼身份来保护自身,鱼鱼这一脉传承与沧州大侠女李铃儿,李铃儿曾在山西曲沃的伽蓝寺待过一段时间,七绝掌是她学于当年的武林绝学手臂录中,明末时期天下大乱,李铃儿行至浙江,最终在这里创建了小伽蓝寺,当时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女子,久而久之演变成了后来的样子。  ”

    我听后好奇问:“江湖传言手臂录中记载的不是一些高深的刀法和枪法吗?怎么还有掌法?”

    “小子你懂什么?那些传言没几个是真的。”

    屎无常皱眉说:“真正的手臂录没有实本传世,而是代代口口相传,是一位隐世高人留下的绝学,鱼鱼所练的七绝掌只是手臂录上的一小部分。”

    我惊讶道:“只是一小部分就这么强了?那小姑奶奶要是全学会,岂不是能轻松打赢你了?”

    屎无常听后不假思索道:“怎么可能。”

    看柳穿鱼面露寒意,他立即改口道:“怎么可能打不过我!”

    “手臂录是五大江湖绝学之一!我的六甲三尸功算个屁!”

    “那谢起榕的炼精化气功呢?”我问。

    “那更是个屁!鱼鱼的师门功法才是当世最强的。”

    柳穿鱼坐在轮椅上,望着天上星星说:“小项子,我传你的地躺功和增力功最近有没有练。”

    “练了!我每天都练!只是我觉得...好像打不过别人。”

    她瞥了我一眼,淡淡说:“那功法本就是防守功,很适合你,你不要懈怠,要每日勤奋练习,假以时日,配合你那种步法,就算打不过一些高手,也足以自保逃命了,江湖险恶,往后你指不定会碰到什么人。”

    她转头又冲屎无常说:“你以后替我看着点儿他,要是有人欺负小项子,你能帮的话尽量帮。”

    屎无常点头。

    我抹了抹眼睛。

    “别装了,我了解你,猫哭耗子。”

    我立刻绷住了脸。

    “还是那句话,小项子你记住,我走后,关于我和师姐的事儿,还小珈蓝寺的一切,你都不能对外界透露。”

    我拍着胸脯子说,保证会守口如瓶。

    “风太大,我要回车上休息了。”

    屎无常将她扶到车上,回来后问我:“小子,刚才鱼鱼在我没好意思问,方才你说你也经历过类似的事儿,是什么事儿?说与我听。”

    “你怎么这么八卦?我不想说。”

    看他攥紧了拳头,我马上说:

    “好吧好吧,我说,头两年我爱上了一个少数部落女孩儿,就和你的情况一样,我和她认识时间不长,但就是爱上了。”

    “她死了?”

    我呆呆望着火堆,点头:‘是,让人害死了,是一个叫七月爬的人害了她,我没能保护好她。’

    “七月爬?好怪的名字,没在江湖上听过这号人物。”

    “你没听过很正常,他又不是江湖人,他是西夏党项人后裔,他自称党项国师,算是一名巫师。”

    “巫师是个什么玩意儿?你废物啊小子,自己女人都保护不好。”

    “我是废物!你就能保护好吗?!”

    他反驳道:“鱼鱼是得了绝病,我无能为力,但我敢拍着胸口说,只要我在,这世上就没人能伤到他。”

    我不服气道:“那要是谢起榕和木偶会那两老头联手对付小姑奶奶,你能保的了??”

    他眉头微皱,声音斩钉截铁道:“我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