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少女在少秋的窗台上摆放了一束鲜花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了,此时聆听着夜雨淅沥之声,心情当真不错。
少女甚至打算过几天便去他的家里做客了。本来打算马上就去来着,可是念及夜雨不断地落着,再想前去,恐怕不妥,道路颇为泥泞啊,一旦往前而去了,或许真的会把自己的衣服弄湿啊。
只好是选择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了,不然呢?
如此过了几天,少女怀揣着对少秋的想念,这便趁着漆黑的夜色,悄悄而去,打算去与之说说话,那怕是一些废话也行啊。
可是不成,凑到了少秋屋子门前一看,发现不好了,他的屋子不知为何被人烧着了,正燃着熊熊大火呢。摆放在窗台上的那束鲜花也一并消失不见,根本就不知何处去了。
见不是个事,少女不敢站在少秋的屋子门前了,只好是往着自己的屋子门前匆匆而来,不久之后便钻进了自己的屋门,独自怔怔地坐在床沿上,伤心得不断地落着泪水。
……
少秋仍旧还是呆在自己的破败的屋子里,虽然是被烧过了,却勉强能够住人,在此时,或许就只能是住在这样的屋子里了,不然呢?
所幸并没有把屋子烧垮,不然的话,当真都不敢住在屋子里了啊。
夜色深沉,这便独自躺在床上,而听闻到有人在自己的门口不断地说着什么。
“有人看到烧少秋屋子的是花伯。”
“或许是吧,据说少秋此前调戏过小花,之所以要烧他的屋子,可能也只是出于泄愤而已。”
……
听着这样的谈话,少秋渐渐地闭上了眼睛了。
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甚至打算从床上爬起来,而后出去一下,如花伯对自己那样,也特么烧一烧他的屋子,如此才算公平不是?
正这么想着之时,听闻到外面有人骂街。
独自躺在破败的床上,聆听着这样的骂娘的声音,少秋心绪苍凉,一时无聊,姑且就这么听着吧,有什么办法呢?
那不是别人,正好是冯大爷,到了这一把年纪了,岁数逐渐大了,可是对绯绯的想念依旧如此浓烈,此时听闻有人说自己的绯绯不在人世了,一时不愤,这便拉开了屋门,而后匆匆行走在荒凉的路上,不断地谩骂着那些诅咒自己绯绯的人们,说她们不得好死!
在冯大爷骂街的时候,狂风便刮着了,吼叫着,摧枯拉朽,横扫一切,或许正是因为风忒大了些,荒村的人们这才不敢外出,而是无奈地宅在家中,抱着自己的女人,做些男女之间应该做的快乐的事情。
狂风呼拉拉而过,荒村的一切,到了这时,几乎悉数破坏殆尽,纵使偶尔有侥幸逃脱者,也因为慌不择路,误入歧途而亡。
独自漫步在这狂风呼啸声中,冯大爷颇感吃力,一度都不知如何是好了,甚至打算不往前去了,因为感到体力明显不支,再要往前而去,当真不堪,与其如此,倒不如打道回府算了。
可是不成,因为对绯绯的想念,这时非得凑上前去问问清楚,之前那人到底是信口雌黄呢,抑或是确有其事,不然的话,想必今夜是无法安然入睡了。
可是真的不成,那说绯绯已然是不在人世的人,这时不知为何,或许会土遁之术吧,纵使翻遍了荒村所有的角落,想要找出其人,当真难比登天。
这真的使冯大爷颇为懊恼,甚至打算不去问了,直接回家,钻进温暖的屋子,而后煮壶老酒,喝他两盅,权且以之暖暖身子,散去风寒。
正这时,冯大爷似乎听闻到绯绯的声音了,如六十年前,在吃吃地笑着,这对冯大爷的诱惑之大,简直不可想象,纵使刮起了狂风,一些石头也滚滚而来了,那也不想回去。
可是找了这大半夜,此时空着双手而归,使得冯大爷心情当真相当不好,这便独自坐在少秋的屋子门前,不断地谩骂着了。
冯大爷甚至怀疑到少秋的头上来了,因为觉得那个说自己绯绯不在人世的人,似乎就是此人啊,这时如何肯放过,恨不能直接寝其皮食其肉而后快。
幸好少秋还算聪明,并不敢外出,在此不断地刮着阵阵狂风的凄凉的夜晚,甚至想也不敢想,只是怔怔地躺在床上而已,不然呢?
正这时,在阵阵恐怖的狂风声中,冯大爷不断地捶打着摆放在少秋屋子门前的一块石头,发出来的声音相当巨大,使之无法安然入睡,甚至连想一想少女的心情都不复存在了,这真的是相当令人讨厌的事情。
不过有什么办法呢?
而站在冯大爷身边的人,虽然说话的声音相当低微,却足以听到,相当明白,不就是花伯么?
“是少秋说你绯绯不在人世了。”花伯站在少秋的屋子门前如此对着冯大爷说道。
“可是为什么呢,我又没招谁惹谁了,为何要这样呢?”念及此处,冯大爷都要哭了。
……
花伯还以为少秋睡着了,不然的话,想必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啊,于是不敢再呆在少秋屋子门前了,直接如一阵风似的离去,不久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门前了。
之所以要逃离此处,乃是因为花伯听到了少秋的咳嗽声,一时吓住了,觉得可能是穿帮了,再呆在人家的屋子门前,到底还有何意思呢?
于是果断逃离此处,匆匆而去,往着自己屋子所在的方向。
……
“既然有人说是你诅咒我的女人,那么,你也便不要怪老子了啊。”冯大爷边用刀捶打着摆放在少秋屋子门前的一块石头边这么说道。
“咳咳。”少秋在听到了这样的说话后,一时之间也不敢说什么,吓住了,而后不断地咳嗽着而已。
“什么,你是在骂老子吗?”冯大爷耳朵不太灵敏地问道,因为这时他的神志已然是出现了比较严重的问题了,就算是一些风吹草动,也错误地以为是谁在算计着自己呢。
“咳咳。”少秋依旧如此不断地咳嗽着。
“好嘞,你特么行,还在骂娘?”冯大爷听闻到少秋的咳嗽,因为耳朵之不太好使,这便如此以为,之后便准备凑上前来,而要与之大打出手了。
……
面对呆在自己屋子门前的冯大爷,少秋一时之间当真不知如何是好,本来打算出去一下,对他解释一二,可是不成,夜色如此凄凉,加上多有不堪之物事出没,此时如何敢出去呢?
只好是趴伏在自己破败的屋子里,不断地祈求着上天的保佑吧,不然呢?
一阵阵巨大的狂风中,冯大爷在花伯的怂恿下,趴伏在少秋破败的屋子门前,不断地捶打着屋门,非要把少秋惹出去不可。这使得少秋当真都不知如何是好了,不出去对他解释一下吧,似乎又不肯离去,而一旦外出,或许便会惨遭其毒手,这真的是太难了啊。
在冯大爷不住地捶打屋门的声音中,少秋不敢外出,因为发现冯大爷的手上似乎握着把菜刀,弄不好,或许真的会吃他几刀的。因为冯大爷对绯绯的喜欢,那几乎是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啊,此时听说自己诅咒她,说她不在人世了,如何不气愤,一旦碰到自己,便会做出任何事情,甚至包括杀人。
不敢出去的少秋,只好是怔怔地躺在床上,聆听着夜雨落下之声,一时之间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或许在落了雨后,门前便一片潮湿了,想必那冯大爷便不再会呆在那里了吧,因为太冷了啊。
此时真的是太恨花伯了,不成想他是这样的人,早知如何,或许就不会与之来往了啊。想到这里,少秋甚至都打算不要少女了,或许她之存在,也不过如绯绯那样,只是令人画饼充饥望梅止渴罢了,白白地浪费着自己的生命而已。
那趴伏在门前不断地谩骂着自己的冯大爷不就是明证吗?
想到此处,少秋真的都连死的心都有了。这便准备悄悄地出了屋门,而后去对冯大爷说道说道,这大半夜的不睡觉,非要趴伏在人家的屋子门前用菜刀拍打屋门,这到底算怎么回事情呢?
可是不成,当少秋拉开了屋门往外望去之时,看到空空的天井里,几乎什么也没有,没有不断地刮着的狂风,也没有冯大爷,只有苍凉的小河流淌的声音不断地传来,独自聆听之下,颇为悦耳,使得少秋都不想出去了,觉得还是躺在自己的床上比较划算。
却不成,这时他想到了花伯了,或许那冯大爷趴伏在自己破败的屋子门前,不断地拍打着窗户,便是拜他所赐啊。这时为什么不可去他的屋子门前走走看看,问问情况,说说清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
想到这时,少秋不顾身上的伤痛,直接往着花伯的屋子门前而去了,非要去为自己讨回公道不可,有这样害人的吗?
况且人们似乎还说自己房子之所以着火,十之**是因为花伯放火使然,此时如何不气,甚至都打算不活了,既然少女不喜欢自己!
不仅不喜欢自己,甚至还要欺骗自己,这特么是什么人呢?!
于是怀揣着对花伯的仇恨,少秋直接如一阵风似的而去了,非要去对付一下他不可,这简直是欺人太甚,甚至都想如他对付自己那样,也把他的房子点一把火算了。
怀揣着这样的骇人听闻的想法,少秋往着花伯的屋子门前而去了,站在那森严的大门边,思绪万千,本来打算点一把火,使之也尝尝自己的厉害,可是……
少秋终究还是下不去这个手,长叹了一声之后,直接便如一阵风似的离去,往着自己的屋子门前而来了,之后钻进去了,似乎再也不想出来了。
……
花伯在少秋的屋子门前唆使了冯大爷之后,便不肯再呆在那里了,在听闻到少秋的咳嗽声后。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再呆在人家的屋子门前了啊。
他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而后迅速关闭了屋门,在一阵阵恐怖的狂风呼啸声中,不然呢?
夜色荒凉。
奔波了一夜的花伯,赶紧躺到床上去了,因为不把精力养好了,或许到了明天,再要去对付那少秋,恐怕就不成了啊。这时能不早早睡去,把精力养得满满的吗?
花伯甚至都想去找些人手,而后给人家些钱财,使之在事情紧急之时能够伸出援助之手,助自己一臂之力才好。不然的话,这样的惊天秘密一旦被少秋识破,或许真的会出大事,届时难免有血光之灾,此时能不早做准备吗?
正准备在床上好好睡一觉的花伯,这时听闻到门前有奔跑的脚步声传来,而后房子便开始出现燃烧的那种声音了。
花伯知道大事不好,直接拉开屋门,而后迅速出去,借着火光,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一闪,直接就闪没了。那身影花伯是熟悉的,与少秋非常相似。
不过那样的身影只是一闪,便闪没了,并不能确定下来,到底是何人放的火。
不过此时的花伯,一下子便怀疑到少秋了,显然他这是出于报复才这么干的,这时如何不愤怒,却又不敢把他怎样,因为当时并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何人,暂时还是个谜。
……
少秋怔怔地躺在自己的床上,这一整夜都不曾出去过,只是无聊地躺在床上而已。不过这时听闻到花伯的屋子门前似乎聚集了不少人,纷乱之中,浇水的浇水,扑打的扑打,一时也相当忙碌,使得少秋心里窃笑,这真的是报应啊。
本来也想出去为之救火,可是念及他之如此对付自己,再还有何心情去帮忙呢?
于是仍旧还是懒散地躺在自己破败的屋子里罢了。
……
少女怔怔地站在大雨之中,面对自己残破的屋子,一时之间相当气愤,知道是少秋所为,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因为自己父亲之前烧过他的房子罢了。这时便来报复一下,姑且泄泄愤,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非常生气的少女,这便扛着一把大刀,而后准备踏上大路,往着少秋的屋子门前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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