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禹走了医院大门,敲了敲刘施施的车窗,清浅笑了笑:“抱歉,刚刚处理了一些事,让你久等了。”
刘施施摇头:“没关系,”接过了黎禹递进来的药:“谢谢你为我妈妈治病,你给了我们全家希望,真的,我特别特别的感谢你。”
“我是医生,救人是应该的。”黎禹突然一笑,坏坏地看着刘施施:“难道你要以身相许吗?”
刘施施一愣,没想到黎禹会开这样的玩笑,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忍不住就嗔了黎禹一眼,娇声道:“黎禹!”
黎禹恢复了正经,交代了刘施施中药的煎法,也交代了刘母可能会出现的情况,给刘施施留了张名片,嘱咐司机开车小心,目送刘施施走了。
刘施施这姑娘,黎禹真的很有好感。
其实黎禹喜欢的妹纸有很强的喜好,黎禹喜欢矜持的,洁身自好的,有气质的,总之就是看上去特别美好的那一类女子。
黎禹知道凭自己的外形会有很多妹纸喜欢自己,但黎禹对那些博出镜博名气出卖身体灵魂的网红们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不是作,而是黎禹不愿意掉了身价。就算要ri遍美女,那也得有自己的品味啊。
手机响了,黎禹接起来是4S店让自己去提车,黎禹暗叹这速度够快啊,马上就打车去了4S店。
一去4S店看了自己选中那款车,黎禹很满意,上去试驾了一番,觉得很不错。一切都弄妥当了,黎禹立即就开车上路了。
开着新车,黎禹心情很不错,准备回中医馆看看装修得怎么样了,他还是喜欢自己的中医馆,在那里看病很放松,也很舒服。
停车到中医馆的巷子里,黎禹远远就看见了一个身形娉婷的女子站在自己的中医馆对面,看着自己的中医馆大门,黎禹觉得这身形有点眼熟。
直到停车下来,黎禹才恍然记起这不是自己的前女友吗?这不但是黎禹的前女友,还是黎禹的初恋情人。只不过黎禹那时候和她拍拖,对方的父母非常反对,觉得黎禹一点前途都没有,在前女友不知情的情况下,逼迫黎禹和自己的女儿分手。
不管有什么样的感觉,有一对看不起自己的父母,黎禹即便觉得感情再深也就分了,何况都说初恋难成,分了未尝不是好事。
黎禹走到那女子面前,喊了一声:“小沁。”
孙沁回头看见了黎禹,神情呆了一呆,随即手足无措起来:“黎禹。”孙沁没想到还能遇见黎禹,看着黎禹觉得心中闪过了最深的痛。
“你怎么在这里。”黎禹问。说是路过应该不太可能,不会是来找自己的吧?
“我……”孙沁搅着手,她不擅长说谎,于是便低头不说话。
黎禹叹了口气,这就是孙沁的性格,柔弱,无主,时时刻刻需要男人的保护。但同样的,面对强势的父母,同样没有办法反抗。
“来,上车吧,我们去喝咖啡。”黎禹不知道孙沁来找自己究竟是有什么事,但是他们已经几年没见了,喝一杯咖啡不为过。
孙沁看见黎禹的车子,还是崭新的,明显就有点贵。孙沁顿时变得小心翼翼,上了车子,系好安全带,依旧不发一语。
黎禹拐出了巷子,在大路上奔驰了一会,来到一家幽静的咖啡馆。
孙沁跟在黎禹的背后,虽然没有说话,但一直不停的看着黎禹,黎禹高大的背影还是那么的熟悉,但整个人的气质和当年仿佛就是判若两人。
如果说当初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黎禹就是个略有痞气,不算太上进的人,那么现在的黎禹就是光芒万丈,连仰视都觉得耀眼。
孙沁早就从网络上听说了黎禹。
黎禹已经不是那个黎禹了。他好看得叫男人嫉妒,而且身怀绝技,已经成了功成名就的黄金单身汉。
如果不是那件事,孙沁是万万没有脸再来找黎禹的。
当初的分手,如果不是自己也觉得父母说的有理,觉得黎禹不是个适合托付终身的人,她又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弃呢?但她没想到,她以为她放弃的只是一棵歪脖子树,其实是一棵顶天立地的参天大树。
这些年,她并没有忘记黎禹。
两人走进了咖啡厅,侍者很快过来,黎禹点了一杯拿铁,看了看孙沁:“还是焦糖玛奇朵吗?”
孙沁点点头,觉得黎禹还能记住自己的喜好,心里有些开心。分开了这么久,他竟然还能记住,这代表了什么?他也没忘记自己吗……
两人点的东西很快就上来,黎禹啜了一口咖啡,看着孙沁:“你怎么会在我的中医馆门口,是想找我看病吗?”
黎禹知道自己的名气很大,孙沁的出现估计就是为了治病,倒是没想过别的理由。
孙沁喝了一口焦糖玛奇朵,秀气的脸上有些赧然:“我确实是想求你治病的,我妈妈,她得了骨癌。”
黎禹一愣,“严重吗?”
孙沁点头:“中期。正巧接手我妈妈的医生是之前答应处一处的相亲对象,他们家……很有势力。”
“然后?”黎禹没搞明白。
“……我不愿意嫁给他,可是我妈妈说如果她死了,她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能嫁给他,如果他能治好我妈妈,那对我们来说就是个大恩情,我就更得嫁给他了……”孙沁说得很艰难。
黎禹听完简直就是觉得失笑,这是治病了就以身相许的另一个版本吗?
黎禹搅着咖啡开口,“我觉得吧,治好你妈妈,是医生的本职,医生和病人两不相欠,你没有必要以身相许,而你妈妈的夙愿,治好你妈妈就不算是遗愿了,不是遗愿,自然不用谨守。”
孙沁咬咬牙,看着黎禹:“所以,我想请你帮我治我妈妈,这样的话我妈妈能好,我也不用欠那个医生恩情,他们家比较有势力,我们家得罪不起。”
“你让我治,不怕得罪他们家?”黎禹挑眉。
“不管怎么样,我们病人有权利选择给谁治,只要不是他治好我妈妈,我妈妈兴许就不会逼迫我嫁给他了。”孙沁有点哀求的看着黎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