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不知何时,一声推门的轻响声令正在修炼内力的秦淮眉头一皱。
秦淮虽然没睁开眼睛,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一个人进来了,在这个人距离他还有两步之时,秦淮睁开了眼睛。
来人一身黑色的官服,俯视的眸子紧盯着秦淮,居高临下口气傲然道“秦三公子,不知现在感觉可好啊!”
这人的目中无人令秦淮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大的反应,抬起头,仰视的盯着他的那个人,眉头一皱,而后突然不屑一笑的嗤笑道
“呵,有意思,本公子好像不认识你吧!
哎!莫非是这世道变了?
还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做我大秦的官!更有一些阿猫阿狗自持过人的想和本公子攀关系!”
“你!”面对秦淮的辱骂,那个官员指着秦淮也只是那一瞬间的愤怒,而后看着秦淮此时枷锁在身的狼狈模样,突然放肆大笑道“哈哈哈,和你攀关系?我真是恨不得杀了你。
三公子,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地位,你现在只是一个等候秦王处死的阶下囚,本官和你攀关系,呵,莫不是你在痴人说梦?亦或者是本官听错了?”
“恨不得杀了我?呵,看你对我这凶狠的眼神,让我猜猜,能和我结仇的也没几个,你,应该是han国人吧!”
“哼,是又怎样?怎么?莫非你一个阶下囚想要屠尽我韩人不成?”
“呵,打打杀杀成何体统,再者,那是你们han国人对我有仇,而非我对han国人有仇。
若非如此,你以为身为han国人的你现在还能安稳的站在这里和我争论吗?”
“哼,han国虽国灭,然han国军民一心为韩,只要我han国王室一声令下,我han国军民为推翻这暴秦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闻此言之后,盯着那个官员的秦淮,一对剑眉轻轻一蹙,眼睛微微眯了眯,表示不屑的轻笑道“想要复韩!呵,随你们吧,不过本公子可以告诉你,倘若han国再次死而复生,我秦可灭你一次,必可灭你第二次第三次!
不过下次你们han国所要付出的代价,可就不仅仅是姬无夜几人的性命了,所以,本公子还是奉劝你们一句,不要没事儿找死。”
“你!”
“好了,赶紧滚,趁本公子现在还没发火。”
见秦淮已经隐隐有怒色浮于面上,知道秦淮会武的那个官员也不敢再多待,转身直接离去,待出门之后,对着门里面的秦淮再次嘲讽道“赢秦淮!你不过一阶下囚罢了,若不是本官尚有家眷在咸阳,你早就身死在这里了!”
“是么,那你还真厉害了,我也同样告诉你,若不是我父王押我于此,你,也早死一万次了!”
“哼!”
最终斗不过秦淮的那个官员也只好甩袖气愤离去,反观秦淮,此时虽然在斗嘴这一块儿占了上风,但是他却没有感到丝毫的开心。
反倒是没了练武的兴致,他知道,这次是他玩儿大了,秦淮也没想到这个身体竟然这么的嗜酒,当初也不过是试试看能不能喝酒,却不成想,竟然一喝就停不下来。
而拉那些士卒喝酒,也纯粹秦淮喝酒过头来了兴致,然而经历过第一次后,秦淮也知道,他绝对会面临责罚,索性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而再再而三的犯。
咯吱!
就在秦淮低头沉思之际,开门声再次响起,猜测到可能是那官员去而复来的秦淮索性也就没有抬头,不耐烦道“本公子让你滚出去你没听到?看来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咳!你说什么?”
来人熟悉的声音令秦淮心中一震,立刻抬起了头,看着那熟悉的面庞此时出现在面前,秦淮立刻跪拜请罪道“儿臣不知父王前来,适才所言乃一时糊涂,还请父王恕罪。”
嬴政看着自己这个刚才骂他的三儿子,押着心中的怒火,淡然道“好了,起身吧!刚才所言孤王不予追究,不过,你应该告诉孤王为何在军营中不仅违纪酗酒,而且还带领士卒一起?”
嬴政会这么快就前来问罪,这让秦淮有些来不及反应,刚才还在准备说辞的秦淮此时面对嬴政的问罪,也无话可说。
因为秦淮明白,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如果他这次撒谎被发现,那么他在嬴政心中的地位肯定会比那平民都不堪,日后也别想再出人头地了。
况且他此时面对的其实千古一帝,在他面前撒谎,想不被发现都很难很难!
“我,回父王,儿臣无辩解之词,儿臣领罪。”
“哼,领罪!你可知你此次所犯何罪?”
这个三儿子这么令人捉摸不透的性格让嬴政有些愤怒和失望,原本以为秦淮会有一番说辞为自己辩解,然而却出乎所料,秦淮很直接的认罪了。
这让秦淮在嬴政心中之前树立起的地位一落千丈。
秦淮保持着不卑不亢的语气说道“儿臣明白,以大秦军法,儿臣公然酗酒,且带领士卒一同酗酒,影响了士卒的训练,儿臣甘愿领死罪!”
“哼,既然你明白是死罪,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犯!”
秦淮会这么爽快的领死罪,这让嬴政心中微微有些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在他这个父亲看来,他这个三儿子这次如此坦然的领罪未免有些太不符合他小谋深算的性格了。
“儿臣在军营中无事,所以除了饮酒,儿臣不觉得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儿臣去做!”
“游手好闲!孤王记得当初可是令你去蓝田大营做伙夫的!怎会无所事事!”
“父王所言不假,然,本公子作为大秦公子,而且又是一小孩子,饭不会做,火不会烧,锅都拿不起,因此,伙夫儿臣做不了。”
秦淮这一番纨绔子弟的言辞令嬴政感到气愤,他怎会不知这是秦淮在骗他,当初在朝堂上有公然掐死一个人的力气,怎么会拿不起锅!
不过为了搞清楚秦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嬴政也只好配合秦淮道“好,如此,那你在军营中这么长时间什么都没干?”
“不全是,父王,儿臣有几种东西在让一些工匠秘密研发,此事也只有儿臣和王贲少将军知晓,那些东西儿臣保证,绝对会让父王大开眼界。”
秦淮至今如此也不能有所隐瞒了,毕竟性命最为重要。
嬴政见秦淮没有撒谎的意思,配合道“如此,那些东西在何处,带孤王前去看看!”
嬴政虽然动心,但是秦淮亮出了手上和脚上戴着的铁镣铐,无奈道“父王,儿臣现在枷锁在身,怎可带您去看。”
“哼,这些东西我想应该拦不住你吧!”
嬴政竟然会这样说,这让秦淮有些意外,不过想想,也释然了,他会武功,现在已经是朝野人人皆知,但是他武功还没高超到无视这些铁枷锁的能力。
“父王言重了,儿臣会武艺不假,但现在也做不到无视此等钢铁之物,还请父王令人替儿臣解开此等枷锁。”
见秦淮一副真诚的样子,嬴政也没了戏耍秦淮的心思,应允道“好,不过孤王告诉你,若你所言的那些东西没有用处,没有令孤王眼前一亮,那么这天牢,你将永远待在这里,而且还是和你带回的那个han国女子一起!”
“诺,儿臣遵命,父王放心,儿臣保准父王必定眼前一亮。”
嬴政会以弄玉威胁他,这秦淮也在意料之中,毕竟他这个做儿子的可是一直都没有让他这个父王放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