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淮竟然对这些事这么了解还做出一副小白的样子,王翦也没有说破,笑道“哈哈,公子果然聪慧过人啊!”
“哎,王老将军就别再夸小子了,小子一后生小辈也只懂些许皮毛罢了。
不过王老将军,这李牧如何解决也是一难题啊!要知李牧现今为赵国的武安君,手握兵马大权,赵王对其现在更是信任有加,此人要解决,犹如与虎谋皮也不为过。”
“此事我想王上定有所打算,不过公子以为拿下赵国需多少兵马?”
“这王老将军肯定也有所打算了,又何必来问秦淮一后生小子呢?”秦淮也来了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办法。顿了顿后询问道
“不知王老将军可知阴阳家?”
秦淮突然问到阴阳家,这让王翦不禁慎重提醒道“公子,王翦奉劝公子一句,阴阳家不要想着动他们,现在的公子在朝中无权无势,而阴阳家深不可测!他们的后面更是王上,得罪了他们就犹如得罪了王上。更何况,他们在秦国和天下的根网都错综复杂。”
“阴阳家!哼,江湖术士一群,罢了,现在平天下为先,暂且不与他们动手,届时天下平定,再好好的收拾收拾这些江湖术士!”
见秦淮并没有听进去他的劝告,王翦也无话可说,他也看不懂这个公子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好了,王老将军,少将军,秦淮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久留了,告辞。”
说罢秦淮便起身离去了。
见秦淮说走就走的行为,王翦和王贲父子二人相视无奈一笑。
在秦淮走后,一直没开口的王贲向着王翦询问道“父亲,三公子他你怎么看?”
王翦闻言眉头微蹙道“此人年幼其心机便深不可测!就是做事有些张狂,若是懂得收敛,那么日后不出意料想必他应该就是大秦的王了!”
“父亲,可是三公子当初说过他不登王位啊!当初我看他也不是在撒谎。”
“不登王位,真的如此么?呵,帝王之家的话,有时候一半真一半假,但是若真不等王位那便有意思了。”
王翦一副喃喃自语让做儿子的王贲有些不明白,但是知道父亲脾气的他也没敢多问。
“父亲,三公子此次前来,父亲可有看出他的用意?”
“哼,他!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代王上来向我王家警告,同时借我王家来对与公子扶苏走近的蒙家警告!
此人真是有意思了,年纪尚幼便如此心机叵测,恐怕日后那些公子们都会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父亲觉得此人我王家是否?”
“贲儿,收起你的那个念头,我王家忠心的是大秦的王,而非那些还没为王的公子!”
“诺,父亲之教导贲儿铭记于心。”
王翦和王贲最后的谈话秦淮并没有听到,就算听到也没什么,他不会在乎王家现在会对他有什么反应。
王家不比蒙家和其他家族,他忠心的是大秦的王!而非他们这些未登大宝的公子。
其实王翦也猜错了一件事,这次的警告并非秦王的意思,而是秦淮个人的意思。
秦淮也不是借王家来对蒙家警告,他是想借王家来对那与胡亥亲近的李家和赵高警告!
在街上,秦淮走到了一家酒肆外停了下来,站在外面,犹豫了些许时间后秦淮最终迈步向里面走去。
只见秦淮进去后不久便再次出来了,只不过他此时手上却多了一个小酒坛子。
城中,买了匹马便将身上所带的钱财全部花光,这让秦淮不禁感到一丝无奈,更是多了一分后悔,当初在他出来的时候弄玉要交给他一些钱财,但是秦淮并没有要,此时身无分文的他后悔了。
回到蓝田大营中,秦淮取到了他的青莲剑,抚摸着完好无损的剑身,嘴角挂起一丝放心的笑意。
突然,秦淮收敛了笑意,眉头一簇,看着房门外呵道“来人!”
“在!”
外面传令官见状跑了进来,等候着秦淮的命令。
只见秦淮拿出了一个身上刻着骠骑二字的完整虎符命令道“骠骑虎符在此!本将为王上任命的骠骑将军,现在立即传令下去,蓝田大营的一万五新军全部到演武场集合。”
“诺!”
扫了眼秦淮手中的虎符,传令官震惊的同时心中更是不明白,要知虎符都是一分为二的,为将者一半,另一半在王的身上,但是秦淮的却是一个完整的虎符!这其中代表的意义就不言而喻了。
他也不敢怀疑秦淮手中那东西的真假,因为秦淮被任命将军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蓝田大营!
在那个传令官离开后,秦淮也拿起了青莲剑,收起虎符,向着演武场缓缓而去。
演武场的高台上,秦淮淡然的眸子扫视着下方那黑漆漆的秦国新军。
那些新军见秦淮没有发话就一直站在上面,他们也开始闲言碎语的低声交谈了起来。
“喂,这三公子怎么回事啊!前几天还因为酗酒的事被打入死牢,现在怎么成为我们的将军了?”
“谁知道呢!”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在我看啊!这个三公子绝对用什么来博得王上的欢心了!”
“他军营带士卒酗酒,这按秦律应该是入狱,可是他非但没事,而且还被封将,绝对是他用什么博得王上欢心了。”
“咦,对了,听说三公子之前从han国带回一女子,听说那女子长相绝色动人,你们说会不会是?”
“有这个可能,好了好了,别说了,看三公子动了。”
众人只见秦淮此时手上拿着一把普通士卒的剑高高举起。
随着秦淮将剑举起,高台下的秦军也随之静悄悄的没了声响。
随之一阵用内力加成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各位,你们告诉我!我现在手里高举的这是什么?”
“剑啊!”
面对秦淮的问话,下面众人也在七嘴八舌的回答,根本没一点儿纪律性,虽然一万五千人所说的非常嘈杂,可是秦淮也大概听清楚了一个字,那就是剑!
闻言秦淮摇了摇头不满意的补充道
“剑?不具体,应该是秦剑!
剑有优劣之分!我秦剑,诸位以为相比列国之剑如何?”
“差不多吧!”
“不对,我们秦国的剑不如人家楚国的!”
“谁说的!”
下面七嘴八舌的争吵声让秦淮眉头微微一跳。
这些人啊!真是无组织纪律。
“好了,七嘴八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你们是秦国的军人!不是街市上讨价还价的妇人,今日我的问话,你们的回答我非常不满意,庶长出列!”
“在!”
秦淮的话音落下之后,那些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已经消失,全场静悄悄的,只见十余个士卒上前一步。
扫视了一遍下面的人,淡漠道“今天你们的表现让我非常失望,下午不许吃饭!全体就在这里乖乖站着,不许互相交谈!胆敢有违抗军令者,杀无赦!”
“诺。”
秦淮的命令让在场士卒纷纷表示出了意外,不过他们此时却不敢有怨言,因为他们看到了秦淮直接将刚才高举的秦剑,折断了!
看着下面静悄悄的一大群人,秦淮嘴角一笑道“你们也别怕,我在这里陪你们!”
说着秦淮直接坐在了高台上,眼中含笑的看着下面的士卒。
就这样,天色渐晚,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消失在天际后,秦淮站起了身子,听着下面肚子咕咕叫的士兵,秦淮嘴角一笑。
对着高台下的传令官命令道“你去找来伙夫将烧饼和羊汤带到这里。”
“诺。”
传令官以为是秦淮饿了,正准备奉命前去的时候,秦淮的再一句话让他不明白。
“不是我一个人的,是一万五千份的烧饼和羊汤,可别搞错了。”
“诺。”
夜空下的蓝田大营演武场,一群士卒饿的昏昏沉沉的,却依然在坚持的站着,忽然一道香味儿让在场士卒从昏昏欲睡的思维中回过神儿来。
只见高台下面不知何时放了几口大锅,大锅里炖的是他们经常喝的羊杂汤,而羊杂汤的一旁是同样香气迷人的烧饼。
食物的香味儿让大部分士卒口水直流,更是有士兵想要去拿食物,可是却被一旁的士兵阻止了,当回过神,想到秦淮的命令和秦淮将剑直接折断的那一幕,那些士兵也就放弃了违抗军令的念头。
看着那群士卒盯着前方那些食物望眼欲穿的样子,秦淮笑了笑开口道“现在我想你们应该懂得我这里的规矩了吧!”
“懂!”
整齐划一嘹亮的声音让秦淮有些小意外。
“懂了那就好,你们现在饿不饿?”
秦淮这说东拉西的让下面士卒搞不懂他的真正用意,他们也只好回答秦淮的话。
“饿。”
“饿啊!我看你们并不饿啊!一个个现在还这么有精神,原本还看你们无精打采的让你们吃饭休息呢!现在看来不用了。”
秦淮笑眯眯的话让下面的士卒全部怒视相看!
只见秦淮眉头一簇,收起了笑意严肃道“既然你们懂得了我这里的规矩,那么就应该为你们自己之前那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继续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