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起来吧!羽林军?你新军的名字?”
嬴政也不在乎给秦淮的那点儿军队,还有秦淮那所谓的承诺,这次被秦淮坑也让他警醒了,以后要万分的小心他这个三儿子。
不过嬴政更好奇的是秦淮这新军的名字,羽林军。
起身后,秦淮跪坐在桌前,看着桌子上的茶水略显豪情道“羽林军,为国羽翼,如林之盛!它将是我大秦最为所向披靡的利剑!对外开疆拓土,对内平定天下。这就是羽林军的作用!
虽然它现在还是一群一万五千的新军,但一年之后它便可初成!届时赵国,哼!我要它为我羽林军这把利剑开光。”
秦淮如此信誓旦旦的样子,让嬴政有一丝期待,他很期望秦淮麾下这支羽林军日后会是何等的所向披靡!
从他这个三儿子接触的这些天,嬴政也知道了他这个三儿子秦淮一些性格,办事张弛有度,他从不说一些办不到的假承诺,虽然这次被他这个三儿子坑了,但是这也是为了大秦,为了大秦的未来,一万五千人交于秦淮又如何!
反观秦淮对面的盖聂,从刚进来就一直盯着秦淮,他发现秦淮面对嬴政竟然从头到尾没有露出一丝紧张的感觉,总是露出一番自信的淡然,这让他也摸不透秦淮的真实动机。
就在众人都沉默的时候,外面一道沁人心脾的芬芳伴随着轻轻的脚步声随风而来,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身着普通白色素衣的绝色女子迈着莲花步向着大厅缓缓走近。
秦淮他看到弄玉的身影后第一时间将目光悄悄的看向了嬴政,果然,不出秦淮所想,嬴政在看到弄玉的时候眼睛微微一亮,而后又忽然蹙起了眉头,眼神中竟然浮现出了浅浅的杀机。
见状秦淮暂时也不好有什么动作,只好心中期望弄玉不要说什么不该说的,要不然到时候替她解围都难。
只见弄玉在嬴政和盖聂的注视下轻轻迈步走到众人中央,行拜礼,上身笔直,膝着地,拢手下垂,头微低,轻声道“韩女弄玉,见过秦王。”
“你便是弄玉,真是一美貌难得的女子,你起身吧!寡人有几句话想要问你。”
“多谢秦王。”
弄玉听闻后起身,她微低着头,谁也没有看,静静地等待秦王的问话。
嬴政故意看了眼秦淮,正巧嬴政看到了秦淮突然露出复杂眼神的眸子,心中微微一笑,这次总算抓住你的弱点了。
而后对着弄玉高声故意带有威严的询问道“寡人问你!寡人为一国之君,为何面见寡人穿如此不堪的衣服!莫非你瞧不起寡人?”
弄玉被嬴政的威压最开始影响的心神不宁,但是她很快便适应了过来,看了一眼一旁低着头的秦淮,而后对着嬴政淡然回答道“回秦王,弄玉为三公子的人,因三公子喜好节俭,因此弄玉只有这么一件衣服,民女并无瞧不起秦王之意,还请秦王赎罪。”
突然被甩锅到头上的秦淮感到一些无奈,虽然这事他也有大概得猜到,但是没想到弄玉竟然会真的这么做。
无奈,也只好配合弄玉,抬头对着嬴政作缉道“父王,弄玉所言属实,儿臣喜好节俭,给弄玉置办一件华贵衣服这是儿臣疏忽了,此事全怪儿臣,还请父王降罪。”
“哼!罢了,节俭是好事,弄玉,寡人再来问你,你来我秦国之后,和han国余孽是否还有联系。”而后嬴政再施威压,同时杀气肆意的补充了一句“寡人能问出这句话自然有寡人的意思,寡人不希望听假话。”
听了嬴政这两句话,秦淮心中咯噔了一下,果然么!还是来了,借机收拾我,父王,你果然还是老的辣!
弄玉闻言后,心中一颤,她知道,身为大秦的王,不可能没有他的情报系统,只不过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复杂的眸子看了眼秦淮,让弄玉意外的是秦淮此时并没有如她所想的用好奇的眼神看她,而是早有知晓的对她投以放心的目光。
不仅如此,从秦淮的目光中弄玉也看出了秦淮的一丝决然,弄玉不清楚那一丝决然是什么,但是她心中却隐隐的多了一些不安和愧疚。
虽然不知道秦淮究竟要怎么做,但是此时的她也只好按照秦淮的指示来做了。
对着嬴政坦然道“回大王,民女在来秦国之后确实和han国公主殿下有联系。”
嬴政也看到了秦淮对弄玉的目光,心中一笑,之前一直淡然无弱点的秦淮此时显然已经进入了他的算计之中。
在嬴政不着痕迹的目光下,秦淮连忙起身,走到弄玉旁边弯腰作缉道“父王,弄玉虽与han国公主还有联系,但是儿臣可以保证弄玉绝对没有做损害秦国利益的事情,以后也绝对不可能有!
况且,han国是因为儿臣才灭亡的,han国余孽就算要复仇理应先寻儿臣的仇,还请父王可以饶过弄玉,儿臣愿担弄玉的一切罪责。”
秦淮竟然会如此为她担罪,这让弄玉心中的愧疚更是多了许多,她自己想要亲自向嬴政请罪担罪责,但是却因为秦淮低头时一道不经意的目光让她制止了她的行为。
嬴政看着这个主动为她人承担罪责三儿子,心中得逞一笑,而后言辞中带有威严的问道“你担她的罪,那你可知她所犯何罪?”
“回父王,弄玉身为han国人,现身处秦宫中依然与已经灭亡的han国余孽有联系,按秦律理应为死罪,儿臣愿为弄玉承担。”
秦淮回答的这么平静,这让嬴政心中有些无奈,和他这个三儿子谈话,所幸他的地位比他高,要不然还真没什么能压住他的,嬴政知道,秦淮之所以能这么平静,肯定是在赌他会不会杀他!
看了眼秦淮,嬴政嘴角一笑,对着秦淮道“好了,你赢了!寡人不杀你,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也不罚你其他的,就命你在宫中禁足一年。”
听到这条罪责,秦淮抬起了头,表示不满的反驳道“父王,恕儿臣难以从命,羽林军正在训练,此时更是需要儿臣的时候,还请父王可以将儿臣的罪责推迟,待羽林军练成,赵国拿下,儿臣自会请罪。还望父王成全。”
“好,寡人答应你!不过你说到赵国,这就让寡人好奇了,你有何办法能将赵国拿下?”
闻言秦淮抬起了头,看着嬴政嘴角一笑,反问道“父王,朝中能臣比比皆是,且不说那些将军,国尉尉缭,廷尉李斯,哪个不是大才之人,他们对于拿下赵国肯定有良策,父王何必来问儿臣一十岁刚出头的小孩子呢!”
“大才?朝中之人皆为名利之徒,况且他们并非我赢家人,不能为我赢家全心全意办事,寡人有时候觉得他们与你相比,连你都不如,虽说你也没有全心全意为我赢家办事,但是你却是我赢家人,始终都不可能背叛我赢家!
寡人现在想要听听你对赵国的看法。”
嬴政这一番肺腑之言让秦淮也有些羞愧,他知道他没有全心全意为嬴政办事,这一点嬴政肯定看出来了,却没想到嬴政竟然当着盖聂和弄玉的面这么坦荡的说出来了。
“回父王,儿臣之前都说过了,赵国有两个办法攻克,兵家讲究全利,可分四则,权谋,形势,阴阳,技巧。
儿臣对付赵国的第一个办法便是以上四则中的技巧取胜!从正面以我秦国的军队来击垮赵国最精锐的军队,击垮赵国,令其日后俱秦而无力复国!
且说技巧,赵国最为精锐,最为令赵国骄傲的便是赵国自赵武灵王时的骑兵胡服骑射,而骑兵中最为精锐的便是李牧麾下那些常年驻守雁门关外的骑兵,那些雁门关外的骑兵经常和北方游牧民族厮杀,因此其骑兵技巧之精我秦国不可硬碰,应练出一支技巧高于赵国骑兵的军队与之对抗,而羽林军便是那支军队。
一旦我们击垮赵国人心中的骄傲,其日后想复国都会因为惧怕我秦军之精锐而失去其军心!
再说第二个办法,便是权谋取胜,以重金买通赵王身边近臣,离间诛杀赵国的名将!届时那赵军便如同一盘散沙,击溃也在瞬息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