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当官的都抓了,谁来管事?你还是我?”
“那有啥难的?是个人就行,实在不行拴条狗都比他们强!”那人不服气的说道。
“照你这么说,那不真成狗官了。”中年商人说着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那你说该怎么办?”那人没跟着笑,倔强的问道。
“我又不是官,不知道怎么办。”中年商人收了笑脸,正色道:“不过,小李大人肯定有办法!”
“对。”那人倒是没反驳,压低声音说道:“还得是陛下英明神武,江南这个局,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破的!”
中年商人点点头,也压低了声音,“你们听说了吗?小李大人乃是应天书院的学子,一直跟着院长学习。据我猜测,他应该是书院最新一代的行者。”
茶桌上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互相看去,都露出了疑惑之色。
“行者是啥?”有人忍不住问道。
中年商人轻咳两声,手指敲了敲桌子,做沉思状。
那人会意,心里骂骂咧咧,手上却没含糊,端起茶壶,就为他续满了茶水。
中年商人端起茶杯,滋溜了一口,缓缓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你们可知当代陛下是怎么坐上皇位的吗?”
当众议论当朝圣上,弄不好那可是杀头的大罪。众人不敢胡说,却因为好奇没人起身离开。
“这个和行者有关?”有捧哏的联系上下句,得出了结论。
“不错。”中年商人点点头。
“着重说说行者。”有人提醒道。那意思是,陛下的事就别说了。
中年商人会意,低声说道:“上一代的行者便是现在应天书院的山长。也是他力排众议,将一个女子硬生生捧到了那个位置。你们说这个行者厉不厉害?”
“如今再出现行者,是不是意味着……”
“塞嘴!想死啊!”
中年商人自然的转了话题,“听说那条船上的人都受到了惩罚。”
“这个我看到了。”一人抢着说道:“那皮鞭声,我在码头上都听的到。那惨叫声,吓死人啊!”
“属下犯了错,惩罚一下,无可厚非。”
……
……
总督温廷玉有约,李云洲一行便暂时留在了苏州。
一处盐商的院落,李云洲带着人住了下来。
院子是江南风格,小桥流水很是漂亮。只是咿咿呀呀的惨叫声,破坏了李云洲赏景的雅兴。
“男子汉大丈夫,就这么几鞭子就受不了了?”李云洲化身大夫,挨个给他们抹着秘制伤药。
“哎吆,大人!疼疼疼!”一个肌肉大汉惨叫连连。
李云洲将药碗放在桌上,笑骂道:“别装了,你们那惨叫声,整个苏州都能听到。”
“大人,这可不是装的。你那药比鞭子打的都疼。”肌肉大汉哭丧着脸。
“疼是疼点,药效却不差,甚至更好。”李云洲笑了笑,“长痛不如短痛,不用忍着,放开嗓子叫吧!”
当天下午,李云洲在暂住的院里热情接见了漕运司的相关人员。
整个江南道的官员都处在胆战心惊之中。漕运司的人员更是吓得不轻。
只是上官要求,他们又拒绝不得,只得硬着头皮前来。
本来都抱着被骂一顿的心理,没想到却是和颜悦色的一次会晤。
漕运司的工作人员,提心吊胆的来,一头雾水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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