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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 可移动的洞天
    \"大商无道,朕卧薪尝胆历经十余载,节衣缩食,倾尽所有,方得此万人精兵。

    其耗费之巨,足以供养数十万大军而有余。\"

    周围的人闻言,虽然嘴上都是恭维之声,但内心则心思各异。

    “卧槽,这万人竟然消耗这么大?朱灿是怎么养的兵?”

    “怪不得这些兵凶煞之气如此之重,朱灿肯定采用了什么秘法来养这些人。”

    “草特么的朱灿,你特么的有脸说节衣缩食?

    一顿饭数百道菜,你说节衣缩食?”

    “麻麻批,都是从老子们手中剥削的财货资源……”

    “陛下,这万人精兵虽然勇猛无比,但人数终究有限。如果贼人从不同方向……”

    安乐侯情不自禁的问了一句。

    即便这万人禁卫军非常非常强,但人数毕竟有限。

    如果大商军队从不同方向攻来,那么……人数少的弊端就凸显无疑。

    朱灿闻言,轻蔑一笑。

    他轻轻捋了捋衣袍,掌心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钵状物体。

    钵状物体一显露,周遭的空气似乎都为之一凝。

    它并非寻常材质所制,表面覆盖着一层淡淡的幽光,仿佛是岁月沉淀下的星辰之光,又似是深渊之中最隐秘的秘密,让人一眼望去便心生敬畏。

    钵体之上,刻满了繁复而古老的符文。

    这些符文扭曲蜿蜒,如同活物般轻轻蠕动,散发着微弱却不容忽视的能量波动。

    每当符文闪烁,周围的空间便似乎轻微扭曲,透露出一种超脱于凡尘的力量感。

    “诸位所见,乃是我耗尽心血,集天地间至阴至阳之气,辅以无上秘法修复的‘乾坤转轮钵’。

    此钵,能纳万物之灵,聚天地之气,更可逆转乾坤,幻化无穷。”

    “此钵……还有另一个名字。”

    “陛下,莫非是可以移动的洞天?!”

    看到这神秘莫测的钵体,安乐侯神色满是惊诧。

    史书之上,曾记载有“可移动的洞天”。

    据说,两千多年前,虞朝太宗继位之时,边境王爷与外族合谋犯上作乱,意图颠覆虞朝基业。

    是日,太宗皇帝披星戴月,孤身出京师。

    一夜之间,外族王庭覆灭。

    叛军也随之被朝廷歼灭。

    之后,有传言说虞朝太宗皇帝出京之时就携带了“可移动的洞天”。

    而且“可移动的洞天”之中装有当时京师附近的所有兵马。

    相传,“可移动的洞天”自成一界。

    犹如传说中的仙境,不仅能装载粮草辎重等无生命之物,更能容纳兵马等生灵!

    只是虞朝太宗驾崩之后,从未有人再亲眼见过。

    未曾想到,朱灿手中竟然有如此神物。

    \"除了这万人禁卫军之外,而今随朕前来的,还有二十余万府兵,皆为精锐之士!\"

    朱灿轻轻托着‘乾坤转轮钵’,微微一笑:

    \"人数,可还嫌少吗?\"

    安乐侯连忙上前躬身再拜:

    “陛下圣明,臣等不及陛下之万一!”

    “呵呵……”

    朱灿再次轻笑,但紧接着的话却让众人都心中一凛。

    “那么……现在诸位可决定要全力助朕成就大业?!”

    ……

    夏邑城中。

    啪!

    客栈之中,猛然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仿佛白日惊雷。

    住客们惊慌失措,误以为末日降临,纷纷向外观瞧。

    “恶贼!”

    一间上房之中,高潜怒目圆睁,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张胜文搜集来的消息虽然并不详尽,但内里那些隐约透露的信息,已足够触动他内心的愤怒。

    对于造反自立为帝的朱灿,高潜从未有过好感。

    这并不是高潜为了反对造反而厌恶。

    而是他觉得楚南离摄政之后,拥有镇压一切不臣的能耐,大商总体平稳。

    如果大商真的无道,高潜觉得造反无可厚非。

    但此时造反,乃是为了一己私欲对治下百姓安危而不顾。

    而且,他自认已经对朱灿的恶有了足够的认知,所以才冒着风险以神为饵,入地牢,救老师。

    然而,他没想到。

    朱灿竟会比他想象的还要阴险狠毒百倍。

    一万对童男童女,竟然就这样被朱灿活祭了!

    为了加速“乾坤转轮钵”的祭炼,朱灿活祭了一万对童男童女。

    高潜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无法遏制的怒火与悲痛。

    这个消息,比任何预想中的残酷都要令人发指。

    朱灿的残忍行径已经超出了人性的底线。

    “一万对童男童女……他怎敢?!”

    高潜的声音低沉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难以言喻的悲愤。

    “师伯,还有一事……”

    张胜文小心的打开身侧一个长长的木箱子,露出里面一个白胖的幼童。

    不过……

    幼童外表虽看起来健健康康,没有任何伤痕。

    但神色萎靡,眼神空洞,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

    他的小手无力地垂在箱子边缘,偶尔抬动一下,也显得异常吃力。

    “这是……”

    高潜的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难以置信与深深的忧虑。

    “这是今日在与亳州接壤之处富裕之家的一个幼童。”

    张胜文的声音低沉而沉重:

    “前几日这名幼童的家人报官说幼童失踪,今日有家丁在门外长街上发现了他。”

    “我发现他的状况不对,因此带来给师伯看看。”

    高潜的视线从幼童脸庞上扫过,神色不由得一沉。

    他抬起右手,在指尖凝聚出一缕浩然气,缓缓点在幼童的手腕上。

    浩然气在幼童的肌肤上游走,如同一条细微的灵蛇,片刻后又返回高潜的指尖,消失无踪。

    只留下一缕灰黑色的气息在他指尖缭绕。

    “果然如此……”

    高潜心中一沉。

    随着这缕灰黑气息被排出,幼童的神采缓缓恢复。

    “师伯,这是……”

    张胜文瞪大了眼睛,有些疑惑。

    “瘟疫!”

    楚南离面色凝重,五指间真气翻涌,将这缕气息紧紧包裹。

    “瘟疫?!”

    张胜文闻言,顿时一个激灵:

    “未曾听闻附近有瘟疫发生,这幼童如此之小,怎么会感染瘟疫?”

    瘟疫,通常是感染而来。

    附近没有感染源。

    那这瘟疫,究竟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