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悬空,繁星点点。
    华灯初上,万家灯火。
    帝澜豪庭,魔都唯一的七星级酒店,以金碧光辉、奢华无比着称。
    豪华包间内,正在举行一场大学毕业三年的同学聚会。
    金色的光束从水晶吊灯中倾泻而下,如同细雨般洒落在每一处角落,与银色的餐具、晶莹剔透的酒杯交相辉映。
    悠扬的小提琴旋律在空中飘荡,与低沉的大提琴声交织在一起,宛如天籁之音,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精致的摆盘、诱人的色彩、扑鼻的香气,每一道菜都像是艺术品一般呈现在宾客面前。
    各种美食应有尽有,让人在品尝美味的同时,也享受了一场视觉的盛宴。
    谈笑声、碰杯声,此起彼伏,气氛热烈而融洽。
    一个脸庞帅气,身姿挺拔,穿着紫色西装的青年男子,带着微醺之意,站起身来,走向包间内的洗手间。
    他的眼神有些阴郁,打开水龙头捧着水洗着脸。
    忽然,像冰雕一般呆立在原地。
    漆黑的眸子一缩,再放大时,绽放出异彩。
    他的嘴角在此时挂了上一抹诡异而邪魅的微笑。
    整个人从眼神到气质全变了。
    “千机。”
    “嘿嘿,老大,来喽。”
    千机在华清眉心一点,原剧情在他脑海中快速铺开。
    原主叫田华清,商业嗅觉敏锐,大学毕业后开始创业。
    短短三年,赚的盆满钵满。
    年纪轻轻,身家过千万,连曾经的校花柳如烟都主动投怀送抱。
    两人郎才女貌,佳偶天成,一时间羡煞旁人。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他的公司资金周转不灵,到了破产的边缘。
    结婚不到一年的老婆柳如烟光速爬上老同学吕辉的暖床。
    原主一直期盼着老婆能回心转意,尝试了多种方式,却连面都没见上,只收到快递小哥送上门的冰冷的离婚通知书。
    万念俱灰之际,喜事传来,他居然是强盛集团董事长孙总多年前走失的孙子。
    孙总有一个独生子,也就是原主的父亲。
    原主父母旅游时,遇了空难。
    原主那时还小,被坏人绑架,孙总付了大笔赎金,坏人拿了钱,却没有归还人质,反手把原主卖给了人贩子。
    柳如烟得知真相后,光速变脸,跑回来想要破镜重圆。
    原主不待见她,奈何她哭的梨花带雨,各种赌咒发誓,原主心一软,便原谅了她。
    哪知柳如烟是蛇蝎美人,回来别有所图。
    说是为表爱意,每天亲手给原主做爱心餐,暗暗在饭菜中投入少量毒药。
    一个月时间,原主体内累积的毒素发作,急性肾衰竭而死。
    柳如烟此时已怀孕,哄骗强盛集团董事长孙总这是原主的骨肉。
    她腹中的胎儿成了强盛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在夺得集团股份之后,她和吕辉露出凶狠的獠牙。
    告诉病在床上的孙总这是她和吕辉的孩子,气得孙总精神崩溃。
    病床上的屎尿没人管不说,还换着法折磨他。
    孙总很快饮恨去世。
    看完原剧情,华清久久不语,冷笑了几声后,拉开洗手间的门向外走去。
    “啊?舌吻?”
    “辉哥,你好坏哟。”
    包间里,柳如烟坐在吕辉大腿上,吕辉揽着她纤细的腰肢,两人正在放肆的大笑。
    全然不顾华清在场,当场老同学的面,两人公然调情,给华清戴绿帽子。
    吕辉轻蔑地看了华清一眼,转头对着柳如烟坏笑道:
    “那废物都要破产了,你还怕他吃醋?”
    柳如烟见到华清从洗手间出来了,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反而是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喽。”
    “就他那个废物,破产后,除了吃就是睡,天天和猪也没有区别。”
    华清瞬间火大,两人不知廉耻也就罢了,居然还污蔑原主。
    他气血翻涌,目露凶光,几步冲上前,薅住吕辉衣领,从椅子上提了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柳如烟吕辉从大腿上滚落,跌倒在地上。
    华清咬牙切齿地怒吼道:
    “柳如烟,你个小贱人,我们还没离婚呢。”
    柳如烟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瞪了华清一眼:
    “你鬼叫什么?”
    “不就是玩个游戏输了,接受点小惩罚而已。”
    “至于小题大作吗?”
    “离婚,明天就离。”
    说完,她跑到吕辉身边,心疼地看着他:
    “辉哥,你没事吧?”
    “呀,这么帅的脸给磕破皮,都出血了。”
    “名贵高档的西装也给弄脏了。”
    “对不起,我替那废物给你道歉。”
    华清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踢在柳如烟丰满的胸口上,把她踹出四五米远。
    “道歉?”
    “道你妈的头。”
    “你个小贱人,还不配替我道歉。”
    众人见平时温文尔雅,举止得体的“田华清”动了真怒,纷纷上前阻拦。
    柳如烟坐起来,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华清,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一般。
    平常他连对自己大声说话都舍不得,生怕一不小心,口气一大,就把自己给吹跑了。
    “你…你居然敢打我?打我一个娇弱的女子。”
    “你还算不算男人?”
    “藏了多年的丑恶嘴脸终于露出鸡脚了吧?”
    “你们都看到了,他这是家暴,男人最可恶的就是家暴。”
    华清冷哼一声:
    “我是不是男人,你心里最清楚。”
    “这么多年来,我把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说着握紧拳头,又要上前,却被几只手抱住身体、拽住胳膊。
    华清回头狠狠地瞪着拦着他的老同学们:
    “松开。”
    一个尖声细气,眯着狭长眸子的女同学,眼神中透露着不屑:
    “田华清,烟烟每次哭诉说你不好,我不信,还反过来替你说好话,劝她做女人要隐忍。”
    “老同学多年没见,重温大学时光,玩真心话大冒险闹着玩。”
    “烟烟输了,按规则接受惩罚而已。”
    “这都是误会。”
    “游戏而已,你看看你,这么点小事都生气,像点了火的炸药桶。”
    “烟烟为什么想和你离婚?你就不能反思下自己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