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诚恳说道:
    “经理,多谢您的关心,我真挺好的。”
    “您也知道,咱干这行,成年累月在外面跑。”
    “好在女儿在老家上大学,多少能抽点时间照顾她妈。”
    “可她学业也重啊,我这心里总惦记着,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回老家找份工作。”
    “离家近,也能照应家人。”
    经理听他这么一说,沉默片刻,微微点头:
    “那行,你也别着急办离职,先回老家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工作。”
    “要是不顺利,你随时回来。”
    “怎么说你也跟了我十多年,能帮衬的,我肯定不推脱。”
    华清眼中满是感激,重重地点了点头。
    在原主的命运轨迹里,女儿跳楼,老婆惨死,最后连后事都没钱料理,还是经理仗义援手。
    就冲这点,经理这人着实不错。
    不过如今,华清已然盯上了 mb 会的功德箱,往后自然不会再为钱发愁。
    顺利完成工作交接后,华清登上了返乡的火车。
    车缓缓进站,华清拖着行李出了火车站,打车回了家。
    进门后,看到客厅里老婆郑名花慌里慌张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眼神闪躲,透着几分心虚。
    之前电话里,她说住院花了一大笔钱,可此刻,人却在家中。
    郑名花强装镇定,开口问道:
    “老公,你前几天不是还说工期紧吗?”
    “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也不提前吱个声?”
    华清心里冷哼一声,暗自腹诽:
    我要是再不回来,这家产都得被败光,房子被卖了都不知道。
    宝贝女儿也快要被那个狗屁 mb 教的神棍韩精分给糟蹋了。
    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说:
    “工地的事告一段落,我就想着回来看看。”
    华清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半开玩笑地说道:
    “怎么,瞧见我这当老公的回来,你不开心啊?”
    郑名花像是被这话烫着了一般,连忙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急声辩解:
    “没……没有的事儿。”
    顿了顿,她又像是想起什么,试探着问:
    “你这次回来能待几天呐?”
    华清脸上笑意更浓,轻松地回应:
    “经理体谅我,给放了一个月的假,让我好好陪陪家里人。”
    “这段时间元秀既要上学,又得照顾你和爸,太辛苦了。”
    “我这当爹的,心里不是滋味,索性请了个长假,让她松快松快。”
    一听这话,郑名花心底“咯噔”一下,脸色微微一变,暗自叫苦:
    这假期也太长了,万一自己入教的事儿露了馅可怎么办?
    她垂着头,嘴唇嗫嚅几下,却没发出声,一时陷入沉默。
    见她这般模样,华清不动声色,状似随意地询问:
    “对了,元秀呢?”
    “今儿周末,她今天不是休息么?怎么没见着人影?”
    其实,金元秀这会儿正在参加教会组织的义行,在养老院里忙前忙后地照顾老人呢,美其名曰这是在积功德。
    可郑名花哪敢照实说,她眼神游移不定,慌乱地扯了个谎:
    “她……去做兼职了,想多挣点钱,给我看病。”
    华清心里门儿清,知道她没说实话,却也不打算当场戳穿。
    只是伸手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递过去,神色关切地说道:
    “呐,这是我费了好大劲儿,托关系从国外弄来的药,据说对治你的病效果不错。”
    “你记得,每天早上吃一片,别落下。”
    郑名花下意识地伸手接过,机械地点了点头,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药瓶,心里头乱糟糟的。
    临近黄昏,天边被染得一片橙红。
    金元秀拖着一身疲惫进了家门,抬眼瞧见华清,脚步猛地一顿,眼睛瞪得溜圆,满是惊讶:
    “爸,您怎么回来了?”
    “您这次回来,是送钱的吧?”
    华清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温和地说:
    “钱是筹到了一些,我打算明天就去医院给交上,咱不能耽误你妈的治疗。”
    郑名花和金元秀对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郑名花咬咬牙,硬着头皮开口:
    “老公,要不你把钱给我吧,我自个儿去交就行。”
    “你一路奔波也累了,在家歇歇。”
    华清却笑着摆了摆手:
    “我这都回来了,家里的事儿自然该我操心。”
    “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别太劳神,只管安心养病。”
    眼见华清态度坚决,郑名花心里一慌。
    犹豫再三,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支支吾吾地说了母女俩加入 mb 会的事儿。
    说罢,母女俩绷紧了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华清,满心以为会迎来一场狂风暴雨般的争吵。
    谁料,华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神色平静得仿佛在听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mb 教啊,之前倒是有所耳闻。”
    “行,既然你们都说好,那我明天也去瞅瞅。”
    “要是真像你们说的那么好,我也入教。”
    母女俩闻言,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脸上随即绽放出惊喜交加的神情。
    要知道,在以往的印象里,他可是对这类教会组织极为排斥,碰都不愿碰一下。
    如今这态度转变,怎能不让她们又惊又喜。
    第二天,晨曦的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然洒落在屋内。
    郑名花在床上悠悠转醒,看了看身侧,不见华清。
    其实华清早就醒了,他给一家人准备早餐。
    不多时,他端着一杯温水走进了卧室。
    这看似普通的水里,被他掺入了稀释后的灵泉水。
    华清昨天递给郑名花的那瓶所谓进口药,胶囊里装的不过是些寻常的维生素罢了。
    真要治病,还得靠这灵泉水。
    郑名花睡眼惺忪地接过水杯,顺手拿起放在床头的药,仰头吞服下去。
    递给华清水杯后,她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不过,她还是缓缓在床上调整姿势,面朝东南方向,跪了起来。
    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轻声吟诵起祷词。
    华清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似有深意地笑了笑。
    但他什么也没说,轻轻带上房门,来到餐桌边,吃起早餐。
    一家人看似平和地开启了新一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