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琳脸色一白,但想到华清的可怕和奈温的威胁,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们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这一切,包括他们压低的交谈声、闪烁的眼神,都被无处不在的千机精准捕捉,实时传递给了华清。
    华清此刻正躺在别墅的沙发上,听着千机的汇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农家乐?下毒?真是毫无新意。”他晃着手中的酒杯:“也好,我正好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
    千机:
    “老大,如何做?”
    华清眼中闪过戏谑:
    “他们喜欢玩毒,就让他们自己尝尝味道。把下毒的目标换成他们所有人,除了阿琳。”
    “这个女人,我还有用,暂时留着吧。”
    千机捂着嘴偷笑:
    “是晚上用吧。”
    第二天中午,“富贵人家”农家乐包厢。
    吴钦莫做东,华清准时赴约,手里还真提了个漂亮的果篮。
    其他几位被邀请的主管也陆续到了,彼此心照不宣地交换着眼神,气氛看似热络,实则暗流涌动。
    “华清兄弟,最近辛苦了!业绩做得漂亮,奈爷都夸你呢!”吴钦莫笑着起身迎接,亲自给华清拉椅子。
    “都是吴经理领导有方,大家给面子。”华清笑得人畜无害,将果篮递给旁边的服务员:
    “一点水果,大家尝尝鲜。”
    众人落座,酒菜很快上齐。
    推杯换盏间,阿琳紧挨着华清坐着,格外殷勤地给他布菜、倒酒。
    酒过三巡,华清起身:
    “不好意思,去下洗手间。”
    一位姓刘的主管立刻站起来:
    “巧了,正好我也要去,一起一起。”
    两人离席,刘主管看似随意地跟着,实则是负责监视,并故意拖延时间。
    他们在洗手间外磨蹭了几分钟,刘主管还假装接了个电话。
    包厢内,眼看时机成熟,阿琳迅速从袖口抖出一个小纸包,将里面无色粉末倒入华清的酒杯,然后拿起酒瓶将其斟满,轻轻晃了晃。
    动作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
    可惜小纸包里的药,早被千机掉了包。
    华清和刘主管回到座位。
    吴钦莫使了个眼色,众人心领神会,纷纷举杯。
    “来,华清兄弟,再敬你一杯!前途无量啊!”吴钦莫带头,所有人都举杯看向华清。
    华清笑容灿烂,也端起那杯被“加料”的酒:
    “多谢各位捧场,以后还得靠大家多多帮衬!”
    他作势要喝,目光扫过众人紧张又期待的眼神,忽然停住:
    “哎,这杯得一起啊,哥几个……都满上,一起!”
    众人一愣,只好纷纷给自己倒满酒。
    “干杯!”
    华清豪气地一仰头,看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吴钦莫等人见华清喝下,心中狂喜,也都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杯中的酒喝得干干净净——那里面,早被千机神不知鬼不觉给下了毒。
    刚放下酒杯,不到半分钟。
    “呃……”吴钦莫突然捂住肚子,脸色瞬间变得青紫。
    “啊!我的肚子……好痛!”刘主管惨叫一声,从椅子上滚落。
    “酒……酒里有毒!”另一位李主管马哈迪指着喉咙,鲜血从嘴角和鼻孔里涌出。
    霎时间,包厢里惨叫连连,刚才还把酒言欢的几位主管纷纷倒地,身体剧烈抽搐,七窍流血,场面恐怖骇人。
    阿琳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跳开,碰倒了椅子,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地狱般的景象。
    她明明只给华清的酒杯下了药,怎么会……
    华清也适时地表现出极度惊恐和慌乱,踉跄着后退,声音颤抖:
    “怎么回事?!食物中毒吗?”
    “快,快打急救电话,报警!”
    他一边“惊慌失措”地喊着,一边按拿出手机,打了急救和报警电话,而后直接联系了几家当地小报和网络媒体记者。
    “喂?!是《缅北快讯》吗?”
    “出大事了,妙瓦底‘富贵人家’农家乐,吃饭吃死人了。”
    “对,好几个!你们快来人!”
    ……
    吴钦莫的哥哥吴巴赛正在前台算账,听到包厢里的动静冲进来。
    一看弟弟和客人躺了一地,死状凄惨,顿时吓得瘫软在地,面无人色:
    “怎么会……我家的菜……不可能啊!”
    急救车和警察很快赶到,但已是回天乏术,当场宣布吴钦莫等六人全部死亡,初步判断为剧毒物质中毒。
    紧接着,闻风而来的媒体记者也长枪短炮地赶到,将农家乐围得水泄不通。
    “高档农家乐聚餐,六名男子暴毙”的消息瞬间冲上本地热搜。
    奈温在办公室里接到消息时,整个人都懵了,手里的雪茄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死了六个……全是我的人?!”
    “全特么都是公司骨干啊。”
    他暴跳如雷,旋即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华清,一定是这个小畜生干的!”
    奈温立刻意识到,华清这是在进行一场冷酷而精准的清洗,而且手段狠辣到令人发指。
    “这特么就是一个疯子,必须搞死他。”
    奈温血红着眼睛,立刻叫司机赶紧带他去警局。
    警局里,华清、阿琳、以及几乎崩溃的老板吴巴赛,还有几名农家乐员工,正在分别接受问询。
    奈温直接找到局长差帕,将他拉到一边。
    “差帕局长,里面那个叫金华清的华国人,这件事绝对是他做的。”
    “必须把他扣下,定他的罪!”
    奈温塞过去一个厚厚的信封,语气急切而凶狠。
    差帕局长掂了掂信封的重量,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
    奈温老板放心,在我的地盘出了这么恶劣的案子,肯定要严查到底。”
    “证据确凿的话,他跑不了!”
    奈温稍微安心,又叮嘱了几句,才阴沉着脸离开。
    他现在公司骨干几乎被一锅端,已是焦头烂额。
    然而,奈温的车刚驶离警局,差帕局长就接到了一个让他瞬间变色的电话。
    来电显示是一个他绝对不敢怠慢的号码。
    电话那头,是一个威严而矜持的声音,带着曼谷上流社会的口吻:
    “差帕局长吗?我是萨克·颂沙瓦。”
    “听说你们扣押了一位叫金华清的先生?他是我老婆的一位表亲,去那边做生意遇到了麻烦。”
    “我希望这是一个误会,他能尽快得到释放。”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