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父也咧开嘴,大笑起来:
    “这……这就是仙家法门?太神奇了!”
    “没想到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却能修上仙了。”
    华芝更是兴奋得脸颊泛红,她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太好了!”
    “等我们把养元诀练成了,身体变强了,力气变大了,看谁还敢欺负我们。”
    “别说严家那对狗父子,就算那个帮他们为非作歹的恶道士贾荣,我们也不怕了!”
    看到家人重新燃起的希望和斗志,华清心中欣慰。
    简化的《养元诀》或许给不了他们翻江倒海的力量,但至少给了他们面对困难的勇气和底气。
    “爹,娘,姐姐,修行贵在坚持。”
    “以后每日早晚,你们都要像今天这样打坐修炼,持之以恒,必有好处。”华清叮嘱道。
    三人连连点头,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脸上的阴霾都驱散了不少。
    夜色渐深,高父高母和华芝各自回房休息。
    或许是因为初次修炼成功,或许是因为看到了希望,他们今晚睡得格外安稳。
    华清也回到自己简陋的房间。
    他盘腿坐在冰冷的土炕上,并未立刻开始修炼。
    对他而言,这简化版的功法毫无意义。
    他心神沉入识海,再次仔细研读千机带回来的完整版九转元气诀。
    这功法确实精妙,引动元气的效率远超他那随手简化的版本。
    行气路线繁复而精准,如同在体内构建一座精密的大阵,不断压缩、提纯、转化吸入的天地元气。
    他按照法诀指引,开始尝试引气入体。
    刹那间,周遭天地间的元气仿佛受到了无形力量的牵引,开始躁动起来,以华清为中心,形成一个微不可察的漩涡。
    相比于灵气的温顺,元气果然更为暴烈。
    涌入经脉时,带来一阵阵轻微的刺痛和灼热感。
    但华清的神魂何等强大,对力量的掌控早已臻至化境。
    他小心地引导着这些不听话的能量,按照《九转元气诀》的路线运转周天。
    将其一点点驯服、炼化,化为精纯的元力,沉入丹田。
    数个周天之后,他缓缓收功,睁开双眼,眸中一丝精光一闪而逝。
    感受着丹田内那缕虽然微弱却无比凝练的元力,他满意地点点头。
    此时,窗外天际已经透出蒙蒙亮光。
    华清心念一动,从千机空间中取出了一把昨天在城里铁匠铺买来的铁剑。
    剑身黝黑,毫无光泽,刃口也略显粗糙。
    他将铁剑平放在膝上,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并指成剑,轻轻点在冰凉的剑身上。
    一缕细微的元力顺着指尖缓缓渡入铁剑之中。
    他闭上双眼。
    神识如同无形的触手,细细感知着铁剑内部那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金属性元气波动,尝试与之建立联系。
    这是个水磨工夫,尤其是用这种凡铁练习御剑术,更是事倍功半。
    但他并不着急,神识一遍遍冲刷、温养着剑身,元力如同最精细的刻刀,在剑身内部留下属于他的精神烙印。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华清骤然睁开双眼,眼中神光湛然。
    他剑指微微一动,轻喝一声:
    “起!”
    只听嗡的一声轻鸣,膝上的铁剑仿佛活了过来,轻轻震颤着。
    随即晃晃悠悠地悬浮而起,离床半尺。
    华清全神贯注,剑指引导。
    那铁剑便如同喝醉了酒一般,在狭小的房间里歪歪扭扭地飞舞起来。
    速度很慢,轨迹也略显生涩,时而上下颠簸,看得人心惊胆战。
    没办法,元力太弱,导致神识与凡铁的沟通也不够顺畅。
    操控着铁剑飞了十几圈,绕过了桌椅、避开了墙壁,华清额头已然见汗,体内那缕微薄的元力也消耗了大半。
    他剑指一收,铁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床铺上,恢复了死寂。
    “呼……”
    华清长长吐出一口浊,抹了把额头的细汗,轻声自语:
    “元力还是太弱,对这凡铁的掌控也远远不够。”
    “看来,这飞剑之术,还得多练啊。”
    说完,他将铁剑收回千机空间,推门而出,迎接新一天的晨光。
    接下来的几天,高家小院仿佛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严家的恶奴再未出现,这让一直提心吊胆的高父高母稍稍安心。
    而每天早晚,一家四口雷打不动地修炼养元诀,成了这个小院最独特的风景。
    高父感觉自己的老寒腿似乎没那么疼了,高母的气色也红润了不少。
    华芝更是精力充沛,眼眸愈发明亮。
    这种切身的改变,让他们对华清口中的仙师感恩戴德,称诵不已,修炼起来也更加投入。
    然而,有一个人却对这种平静感到极其不适,那就是隔壁的丁石。
    严家恶奴一去不返,高家却安然无恙,这太不符合严家父子睚眦必报的作风了。
    到了第五天,丁石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和邀功的欲望,匆匆进了城,直奔严府。
    严府依旧高门大户,气象森严。
    丁石陪着笑脸,打听平日里相熟的那个恶奴王老五。
    “王五哥?嗨,好些天没见着他了,估计在里头伺候吧。”守门的恶奴漫不经心地说。
    丁石恳求对方帮忙找找。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才见王老五打着哈欠,一脸萎靡地走了出来。
    “丁石?你小子怎么来了?”王老五眼皮耷拉着,没什么精神。
    “五哥,您可算出来了!”丁石赶紧凑上前,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谄媚:
    “我是来报喜的,高家那丫头已经回家好几天了。”
    “您看,是不是赶紧禀报公子去拿人?这正是个好机会啊!”
    谁知王老五听了之后,反应极为平淡:
    “我当是什么喜事,原来就这。”
    丁石懵了:
    “五哥,严公子移情别恋了?”
    王老五笑了几声:
    “那倒没有。”
    原来,那天严家父子得到迷阳草后,如获至宝,当晚便迫不及待地服用了。
    那药性果然霸道无比,父子二人如同疯魔了一般,在内院纵情淫乐,日夜不休。
    整整三天三夜没有踏出房门一步。
    外面伺候的下人只听得里面笙歌燕语,浪语淫声不绝于耳,羡慕的不得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