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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8章 也不碰那玩意儿!
    既然她都拍板了,钟原只能点头:“行,那就去黄河。”

    好歹是女朋友的提议,面子得给。

    再说,他还没真正在黄河边钓过鱼呢。

    可说实话,钟原心里有点打怵。

    特别是豫省这段主河道。

    他不怕没鱼。

    他怕鱼太多了。

    要是真钓到一窝子大货,消息一传开,那可就炸锅了。

    粉丝来了,陌生钓友也来了,连平时在池塘里摸鱼的人都能闻着味儿跑过来。

    人一多,垃圾就得堆成山。

    自家粉丝好说,喊一嗓子“别乱扔”,大家多少还讲点良心。

    可外人?谁理你啊?随手一丢,瓶瓶罐罐,烟头塑料袋,全往河边倒。

    黄河可不是普通小河沟。

    这是母亲河。

    以前钓鱼的地方,垃圾多了也就多了,好歹有人打扫。

    可黄河边上,有些地方半年没人去,垃圾积着积着,风一吹,水一泡,连草都不长了。

    那场面,他想想都心堵。

    钓鱼重要,还是河干净重要?

    他选后者。

    当然,河南也不是没别的地方能钓。

    但既然答应了菲菲,成欣又盼得眼睛冒星星,他没法反悔。

    算了,不去野地,不去犄角旮旯。

    找人多的地儿。

    人多,才有清洁工去扫,才不会一地狼藉。

    反正不挑钓点,不钻死角,哪儿人多去哪儿。

    就这么定了。

    房间是成欣出的钱。

    三间豪华套房,一间四千一晚。

    她原本想订总统套,被钟原一句“你爹的血汗钱不是大风刮来的”给拦住了。

    最后只能乖乖选了四千的。

    她嘴上不说,心里哼哼:我一个富二代,住这破房间,连洗发水都跟路边旅店似的……

    但师父发话,她不敢顶嘴。

    行李一放,大伙儿在酒店大堂碰头。

    虽快十点,但这城市才刚醒。

    夜生活,刚刚开场。

    来新地儿,不逛夜市,等于白来。

    钟原他们所在的地儿,跟山西完全两码事。

    这边灯亮得能晃瞎眼,人多得能挤掉鞋。

    山西那边是小城,吃饭地儿十点就关门。

    这呢?烧烤摊热气腾腾,煎饼果子还在翻,夜宵店招牌红得像火。

    大家都不算饿,就挑了个路边夜市,坐下涮串、吃凉皮、灌啤酒。

    吃完,边走边拍夜景。

    摩天楼顶的霓虹,黄河边的风,街边小哥的唢呐,全拍了。

    逛到快凌晨,才晃悠回酒店。

    第二天一早,钟原睁眼就爬起来。

    洗漱完,跑去踹元菲菲的门。

    “起床了!再睡鱼都被钓光了!”

    趁她洗漱的空,他顺手给包流川和成欣打电话。

    七点不到,所有人蹲在酒店大厅集合。

    “今天不玩路亚,纯台钓。”钟原摊手,“先吃早餐,吃完了,直奔黄河。哪儿人多,我们就去哪儿。”

    没人反对。

    跟着钟原,准没错。

    河南的早饭,跟山西差不多——面为主。

    包子、烩面、胡辣汤,管够。

    大伙儿不挑食,连成欣都埋头干了两碗面条。

    吃饱喝足,出发。

    地图一查,离黄河也就四十来分钟车程。

    不远不近,刚好。

    钟原提前在网上问过本地老钓友,摸清了几个热门钓点。

    但他没直接冲过去。

    半路,拐进一家渔具店,买了一大袋活蹦乱跳的蚯蚓。

    活饵,必须的。

    黄河这地界,想钓鱼得看准地方。不去那些回水湾、支流拐角,直接上主河道,那水流简直跟开闸放水似的,能钓上鱼才怪。

    饵料不是不能用,可跟活蚯蚓比,那真差一截。再说,谁钓鱼不用蚯蚓?本就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本事,真没人会觉得钟原用活饵有啥不地道。

    八点多到的钓点,天还阴着,没之前那么毒辣。早晚都一样,晚到不如早到,省得晒成烤红薯。

    停好车,没像上次那样急着掏家伙,先上堤坝瞅瞅动静。

    嘿,好家伙,河堤上横七竖八停了一堆摩托,看来不是啥冷门地儿。往下一看——还真有人在浑水里甩闷竿,十来个老头,五六个小伙子。年轻人少,咱懂,上班的没空在这儿耗。

    地面上扔得乱七八糟,全是饵料袋、蚯蚓盒,看得出每天都有人来收拾。干净得刚刚好,不脏不臭,正是钓鱼的好地方。

    钟原心里有数了:就这儿了,钓两小时,直播也带得动。

    回车上取了家伙,挑了个离别人老远的空位坐下,支好竿,开播准备。

    黄河是啥?那可是奔腾的猛兽,走水猛得跟抽风似的,浮漂?别想了,连影子都稳不住。只有闷竿,一竿子杵到底,才有点戏。

    元菲菲以前玩过闷竿,成欣压根没摸过。她一瞧钟原摆出来的线组,懵了:“师父,你……是不是忘了插浮漂?”

    钟原瞥她一眼:“这么凶的水流,浮漂就是摆设。今天教你个新招——闷竿死守法。”

    成欣眼睛瞬间瞪得跟铜铃似的,蹭一下凑过来,小脑袋都要贴他胳膊上了:“快教快教!”

    钟原正手把手教着,元菲菲那边已经把竿子调好了,可她盯着那盒蚯蚓,愣是不敢碰。

    恶心!太恶心了!她宁愿用臭烘烘的饵料,也不愿沾这会动的肉虫子。

    等钟原教完成欣,她才怯生生开口:“钟原……能不能……给我配点饵料?我想试试。”

    “行啊,没问题。”

    走水重,饵料一撒就化,跟雪遇热似的。但有法子——多加拉丝粉,拉住那点残渣,哪怕雾了八成,还能剩点“肉”在钩上,勾鱼的魂儿。

    成欣一听,立马嚷:“师父,我还是用蚯蚓!我没试过呢!我自己挂,不用你帮忙!”

    说着,伸手就从盒里揪出一条扭动的蚯蚓,“啪”地往钩子上一甩——管它穿头还是穿尾,反正不掉就行。

    以前讲究多,得掐死、得断两截、还得吐口唾沫,现在?谁还管这个?只要钩得住,越晃悠越招鱼!

    钟原瞅着也没拦。只要别甩水里了,随她高兴。

    看着成欣一甩竿,元菲菲忍不住嘀咕:“天呐,你真敢啊……都不嫌脏?”

    成欣扭头一笑,甜甜地冲她喊:“薇薇姐,你要不要也试试?我帮你挂,超快的!”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