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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乖,闭上眼睛
    喜嬷嬷拿帕子擦擦下巴的汗水,尽力笑。

    “仪式贵在心诚,请王爷用喜称挑起王妃的盖头,从此夫妻恩爱,称心如意!”

    沐棉连忙将喜称交到凤玄尘手里,然后眼巴巴望着自家主子。

    “你想看?”

    “嗯!”

    沐棉用力点头,随后被凤玄尘的眼神吓住,立马低头装鹌鹑,远远站到一边。

    王爷真小气,她又不是没看过,还比他先看到呢,有啥好藏的?

    主子打扮得那么美,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喜嬷嬷很有眼力见儿地侧身低头,将准备好的一箩筐吉利话憋回去。

    沐王爷是个不爱多事的主儿啊!

    京都混世魔王果真不同寻常,她今日算是开眼界了。

    “娘子,为夫要揭盖头了。”

    “嗯……”

    咦~

    沐棉没忍住打了一个哆嗦。

    王爷说话好粘人呀!

    桑陌要敢这样,她直接自己掀盖头算了。

    受不了,太腻歪。

    不对,是越来越腻歪了!

    握着喜称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然后缓缓抬起,似在拆一个极难的机关。

    红色盖头缓缓升起,露出灿若桃花的娇羞脸庞,终于见到了!

    比梦里更美,更娇羞动人。

    与凤玄尘脑中刻下的画面相去甚远。

    当年燕亭君挑起韵儿的盖头时,她落落大方地低头微笑。

    凤玄尘比燕亭君更早看到她,感应她当时的紧张羞怯,强装镇定。

    那时他惊艳震撼,久久无法回神。

    时过境迁,此刻韵儿的模样比当年更美,像含苞的梅花冰消雪融,安安静静开放。

    第二次做新嫁娘,不知为何,虞韵此刻竟比第一次还紧张羞怯。

    不敢抬头迎接爱人的灼热目光。

    “王爷,该喝合卺酒了~”

    喜嬷嬷忍不住提醒凤玄尘,哪有新郎官盯着新娘子一直发愣的?

    “都下去。”

    剩下的他自己来,不需要任何人打扰。

    “是!”

    沐棉赶紧拉着喜嬷嬷离开。

    王爷明显看起来不正常,她可不想这时候触霉头,惹王爷不开心。

    吱呀——

    房门关上,室内红烛光亮映照一片喜庆之红色,衬得床边一站一坐的两人愈发夺目。

    “娘子,该你替为夫揭面具了。”

    凤玄尘坐到虞韵身边,拉起她的手捏住黄金面具的边缘,自己扯开系带。

    五年前他便设想过今天,他揭开韵儿的盖头,韵儿替他揭开面具,真正见到彼此。

    “为夫今天装扮,娘子可还欢喜?”

    “欢喜……”

    只是晚了六年。

    临渊及冠那夜,也是戴着黄金面具,一袭红色锦衣出现在她闺房里,被她打了出去。

    过往不多的记忆,每一幕都格外清晰深刻。

    “娘子,我没让别人看到,只给你瞧。”

    喜服是自己穿的,发冠是自己束的,成年以后,凤玄尘从不允许人近身伺候。

    “夫君是不是很乖?

    娘子要不要给一点奖励?”

    虞韵伸手捧起俊美惑人的脸庞,似水柔情投进深邃如夜的星眸中。

    一点奖励怎么够?

    “要!”

    想吻下去……

    身体里封印的饕餮欲望剧烈挣扎起来。

    “先饮合卺酒。”

    凤玄尘艰难移开视线,拿过一旁的酒杯。

    “娘子,我们交杯共饮。”

    ……

    清澈的水声从屏风后传来。

    凤玄尘一身水汽站在喜床边,收拾床上的红枣花生,竖起耳朵听动静。

    他草率了,未料到洞房之前要沐浴。

    韵儿喝下的那杯酒……无妨吧?

    热到无力起身,虞韵反应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临渊在酒里加了帮她过关的药物。

    出嫁前,母亲也提示过她如何应对洞房。

    奈何她和临渊实力悬殊太大,不得不借用一些外物以防不顺利。

    所以她才会提出先沐浴,目的是将事先准备好的药浴,用在身体上。

    此刻两种药力同时发威,体内如有无数蠕虫在缓慢游走,酥酥麻麻叫人无法自持。

    虞韵靠着内力支撑,勉强穿戴妥当,缓缓走出屏风。

    被一道巨大的力量带进怀中,拦腰抱起。

    “临渊……”

    一开口,虞韵才发现不止身体,她的嗓音也软绵无力,像撒娇一般。

    “韵儿别怕。”

    凤玄尘将人轻轻放在喜被上,“相信我!”

    红色喜帐缓缓落下。

    虞韵望着缓缓靠近的脸,本能地仰起下巴,想迎上去,“夫君~”

    “乖,闭上眼睛。”

    不能看,不能听,不能失控。

    身下是他千疼万爱的心尖珍宝,今夜她将彻底属于他,彼此交付一切。

    心疼……

    不忍……

    她如此的美好又脆弱,而他像把即将出鞘的刀,只气势便令她战栗害怕。

    滚烫似火的吻烙印眉心,蜻蜓点水般缓慢而小心,带起无数涟漪。

    “夫……唔!”

    唇被温柔封锁,唯一的发泄口被堵上。

    虞韵只觉得体内的蠕虫活跃起来,到处乱钻,朝心口与下腹涌去。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临渊给她喝的酒里放了暖情的药物,并不烈。

    临渊才是令她难以忍受的烈药。

    今夜他极温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耐心,却不知这种缓慢极致的疼爱,对她来说既甜蜜又折磨。

    眼尾渐渐溢出水汽,泛红的水渍荼蘼潋滟。

    “唔……”

    吻并不深入,缱绻温润的抚慰令虞韵想哭,掀起内心更深的波澜。

    渴望一层又一层堆叠,给予抚慰的人像个情场老手,只点火煽风,不给半分雨露。

    温柔又残忍地看着她一点点沦陷。

    凤玄尘闭着眼睛,不看看韵儿情难自抑的模样,将其他感官放到最大,收集她准备好的蛛丝马迹。

    长指耐心地扯开衣带,一件一件褪去身体束缚,他的……和她的……

    不能失控!

    紧绷如铁的身体撑在上方,不允许自己越雷池一分,似一副盔甲保护下面柔软娇弱的人儿。

    四嫂说要等,等着韵儿冲破桎梏,主动打破界限,便是最佳时机,水到渠成。

    她在蓄力……

    虞韵不明白洞房花烛夜,临渊为何如此放不开?是怕伤到她吗?

    连吻都让她觉得远远不够。

    渴望被用力抱紧,被他深入缠绕……

    ……

    “唔……”

    身下无力回应的人儿突然仰起后背,又瞬间泄力倒回去,被大掌轻轻托住。

    “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