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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2章 那肉去哪儿了?
    只剩一个黑红的骷髅头。

    血干了发黑,肉烂得没影,眼窝空荡荡,像两个黑洞,直勾勾盯着天花板。

    头骨上,还留着啃过的齿痕,一道接一道,密密麻麻。

    正常人看到这一幕,怕不是当场尿裤子,脑补出一整部《异形入侵地球》。

    可庄岩不是正常人。

    干法医的,见尸体跟见外卖一样。

    可即便如此——

    他胃里还是猛地一抽,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尸体状态,和卷宗上写的基本吻合。

    线索?

    一个屁都没有。

    国安想的和他一样:

    动物?不可能。

    灵异?别逗了。

    重点——还是人。

    人干的,才更可怕。

    如果真是人,那你再看这尸体,就有意思了。

    三点:

    第一,这凶手用啥办法,能模仿出野兽撕咬的效果?

    第二,那些被咬下来的肉,去哪了?

    第三,既然受害者都被糟蹋过,那凶手——肯定是男人。

    庄岩转头,看向第二具。

    柴佳丹,26岁,本地人,自己开奶茶店,房子是爸妈给的。

    尸体是在家里被她妈发现的,死后第二天。

    两起案子,一模一样。

    独居、年轻、女性。

    如果是动物,那也太挑食了吧?

    专挑漂亮姑娘下手?还带审美?

    庄岩心里已经锁死了——

    **是人,男性,脑子有病,还特有计划。**

    同样的强奸,同样的撕咬,同样的……

    尸体被掏空,五官被啃没。

    不是吃掉?那肉去哪儿了?

    他压下恶心,出了停尸间。

    上车,直奔现场。

    第一站,范慧佳的家。

    房子早就被封了三个月,门上贴着黄条,谁都不能进。

    门口值班的是个年轻小警察,叫刘磊,刚转正没多久,被安排干这苦差。

    他一见四个穿黑西装的国安,跟在后面,愣了。

    再一看——

    这领头的,是个年轻的?

    警衔?一级警司?

    刘磊当场懵了。

    我25岁,你20?

    你刚毕业?

    你这级别,我爹都没混到啊?

    你后面那群国安,怎么跟你的跟班似的?

    刘磊脑瓜子嗡嗡的。

    这年头,年轻人也太能打了?

    庄岩没多说话,只朝他点点头,套上鞋套,抬脚进了屋。

    进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王蝶之鼻”。

    空气里——

    没有兽味。

    没有腥臭。

    没有霉烂腐臭。

    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香,或者血腥味之外的异物气息。

    他长长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

    “是人干的。”

    艹,要真蹦出个吸血鬼、丧尸、妖怪,他这穿越者怕不是当场自闭。

    灵异世界?

    那才是真没活路。

    可如果是人……

    老子有系统啊!

    怕个毛!

    庄岩终于长出一口气,紧绷了好久的神经,啪一下断了。

    行啊,凶手小哥,咱俩来玩命呗。

    谁怂谁是孙子!

    “三股味儿——女的,肯定是被害人;男的,大概率是她男友;可这第三股……啥玩意儿?男人味儿里掺了点腥臊,还带点毛茸茸的骚味儿……不是狗,不是鸡,更不是猫……到底啥东西?”

    他蹲在地上,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地板上那些干透了的碎肉块,鼻子里还飘着那股子烂肉混着尸水的馊味儿,又酸又冲,像有人在你家灶台炖了十天的死老鼠。

    尸检的人早把尸体抬走了,可这味道,像烙印一样黏在地板上,甩都甩不掉。

    他站起身,晃到窗边。

    窗户关得严严实实——警方怕破坏现场。

    可案发那晚,它开着。

    谁都知道,这种老小区的窗,外面根本没把手,全靠里头一拉一推才能开。

    你是怎么拉开的?

    庄岩盯着窗框,盯了足足十分钟,连眼睛都不敢眨。

    “猎鹰之眼”开了,细节全摊开在脑子里——可他妈啥都没发现。

    一点撬痕,一粒灰,一滴指纹,连个指纹印的油光都没有。

    他懵了。

    真他妈懵了。

    难不成……女的自己把窗推开,光着身子躺在那儿,等你来宰?

    他突然想起一句话:你拼命往上爬,结果发现人家根本不在同一个山头——人家在天上飞。

    我的智商,被当狗拖了……庄岩脸色铁青。

    他想破头也想不通。

    除非——这人压根不讲人法。

    他抬头,看向对面楼。

    距离不远,确实能看清楚这边的窗户。

    目击者说,他们真看见了。

    好玩的来了——被害人住在六楼。

    凶手不是鬼?不是外星人?就是个人。

    可一个普通人,怎么飞上六楼?还悄无声息?

    庄岩眨了眨眼。

    他身上挂满外挂,连他都飞不起来。

    别人能?

    我本来只想破个案,现在搞得跟恐怖片现场直播是吧?!

    更瘆人的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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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了人,拆了肚皮,掏了内脏,尸体都快成酱了——

    可现场,连个鞋印都没留。

    没有拖拽痕,没有指纹,没有纤维,没有毛发,连他呼吸过的空气都干干净净。

    庄岩闭上眼,眼皮直跳。

    两个可能:

    一、这孙子是FBI毕业,CIA退役,CSI里跑出来的终极反侦查大师。

    二、这根本不是人。

    管是哪一个,都够他半夜做噩梦。

    他深吸一口凉气,打算撤了。

    临走前,他瞥了眼边上那个一脸呆滞、眼神像看见外星人下凡的年轻警员,抬手摸了摸自己脸,笑了一下:“我脸上有饭粒?”

    “没、没有!”刘磊一哆嗦,立马站直,像见了校长,“就是……您年纪也不大啊,怎么这么牛?”

    庄岩差点笑出声。

    你是不是觉得我长了张童颜,就该是那种蹲在派出所啃泡面的菜鸟?

    怎么就你一个人能带着国安大队当保镖?是靠脸?靠爹?靠祖坟冒青烟?

    “你想多了。”他摆摆手,转身就走。

    去下一个地方——柴佳丹的家。

    推开门,一股味儿直接糊他脑门上。

    不是尸臭,是“哈士奇蹲你枕头拉完屎还没擦”的地狱混合香。

    屋里没开窗,空调还开到20度。

    五月天,刚停暖气,尸体躺了快四十小时。

    正常人,死后九小时全僵,三十小时软烂,再过十来个小时——

    那不是尸体,是肉酱发酵罐。

    内脏外露,血水滴了一地,腐气往天花板上冲。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