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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0章 太像盗墓的了
    庄岩手一搭他肩膀,没再多问,转头朝战古越伸手:“照片给我。”

    照片上是那具女尸。

    钟万英。

    “是她?”庄岩问。

    楚禹铭盯了两秒,摇头:“不像……太像了,但不是她。”

    庄岩和战古越同时松了口气。

    不是鬼。

    说实在的,庄岩自己都想笑。

    这世上要真有鬼,早该发个公告,全国统一安排下葬流程了。

    楚禹铭这边,问不出更多了。

    庄岩花了十几分钟,靠着自己那点“心理安抚”技能,一句一句哄着,直到这哥们儿能喘匀气了,才带人离开。

    医院外,夜风微凉。

    战古越叼着烟,扔给庄岩一根:“头,还是老问题——他图啥?”

    人做事,总得有个理由。

    偷尸体,图吓人?

    可这操作,分明就是专门往人脑子里灌鬼故事!

    “我哪会掐算啊?”庄岩吐了口烟,“但我知道一点——尸体留不住。

    要干啥,肯定马上就动手。”

    回队里,调监控,翻遍停尸间外所有摄像头。

    没用。

    没人,没车,连影子都抠不出来。

    庄岩心里门儿清。

    能摸进警局停尸间,还戴手套、带塑封机的,能是普通小毛贼?

    这种人,连呼吸都算过秒数。

    他不是偷尸——

    他是“布置仪式”。

    庄岩盯着桌面,眼神慢慢缩紧。

    “……这路数,太像盗墓的了。”

    尸,必须追回来。

    夜里八点,庄岩推开队门。

    门口,跑车旁站着个女人。

    月光洒在她肩上,像镀了层银边。

    长发垂腰,眉眼清绝,风一吹,衣角轻轻晃,连空气都屏住了。

    庄岩愣了一瞬,随即快步冲过去,一把抱住。

    “姐,你怎么来了?”

    “怎么,嫌我烦?”蔚烟岚挑眉。

    “我恨不得你天天来。”他咧嘴笑,眼里全是光。

    “油嘴滑舌。”她掐他脸,却笑得像个偷到糖的孩子。

    上车,回家,吃饭,瘫沙发。

    庄岩脑子里全在转案子。

    尸体、脚步声、那抹笑、塑封机……

    一个细节都没放过。

    压根没注意,身边的女人悄悄起身,进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回神,一转头——

    整个人,定格了。

    眼前站着个穿JK裙的神仙。

    白袜子,小腿直得像画出来的,腰臀线能叫人当场皈依。

    发尾垂到大腿根,发卡小巧精致,像一朵刚摘下的樱花。

    脸,更是没得说。

    红唇一抿,眼睛一抬,连地狱的判官看了都想改判。

    “好……好看吗?”她声音低得像蚊子哼,耳尖都红透了。

    庄岩嘴张得能塞进鸡蛋。

    下一秒,他“嗖”地弹起来,跟饿狼扑羊似的冲过去——

    一把将人拦腰抄起。

    “姐,今晚我不当人了!”

    她捂嘴笑,眼波荡漾,像春水晃了满屋的光。

    庄岩抱着她冲进卧室。

    ……

    夜里,月光悄悄爬上床。

    蔚烟岚搂着怀里睡得像奶娃的男人,睁开了眼。

    原本该是温柔的夜。

    手机突然震动。

    她拿起来,屏幕上:战古越。

    接通。

    “喂。”

    “对不起,打扰了……庄队,案子有新动静。”

    “嗯,我知道了。”

    没等她说话,怀里人已低低出声,脸颊贴着她的温软皮肤:“说。”

    她侧头看他,笑着摇头。

    “别说了。”

    “我又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跟了你,我就知道,当警察老婆,得随时准备半夜爬起来送行。”

    庄岩攥紧她的手:“姐,我总觉得……亏欠你太多。”

    她帮他整理衣领,指尖温温柔柔的:“说什么傻话?夫妻哪分什么欠不欠?你多疼我点,就够了。”

    “要是还不够呢?”

    她靠进他怀里,轻声说:“那我就判你——终身监禁。”

    “上诉吗?”

    “服刑。”他咬着她耳垂,声音沉得像夜里最低的潮。

    推门,出门,警车启动。

    风掠过车窗,像一声无声的叹息。

    而他身后,家里的灯,还亮着一盏。

    “头儿,死者钟万英的老公,一小时前报案,说看见他老婆了——活生生的,就在窗外!”

    战古越攥着方向盘,语速快得像在赶deadline,副驾上的庄岩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嗯。”

    他应得轻描淡写,像在回应一句“今天饭堂的饺子不错”。

    早猜到了。

    尸体会失踪,必然是有人动了手脚。

    尸体不是超市冷藏柜,放两天还能当促销品。

    想瞒天过海,要么藏得深,要么用得快。

    可谁会刚偷完尸,第二天就拿去吓人?

    而且还是吓死者的老公?

    庄岩脑子里嗡嗡转,像在拼一幅缺了关键块的拼图。

    派出所的卷宗突然蹦出来——死者亲哥早就在警察面前嚷嚷:“我妹就是被她老公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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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大舅哥干的?

    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掐灭了。

    太直白了。

    太顺了。

    顺到像故意让人往他身上猜。

    真有心机的,会往这一步走?

    他摇摇头,不想了。

    警车碾过柏油路,风呼呼灌进窗缝,二十分钟后,停在一栋老式小区前。

    吕威和尤海鸣早蹲在楼下抽烟,见他们来了,俩人赶紧掐了烟,立正。

    “头儿!”

    “走。”

    庄岩带头往楼里走,三个人影跟在后头,脚步轻得像怕吵醒死人。

    死者丈夫叫车非霆。

    复姓,36岁,外省人,十六年前来滨城打拼。

    二十五岁认识钟万英,二十七岁领证。

    老婆比他大两岁,没闹过什么大事。

    当年穷得叮当响,俩人一块儿熬,从摆地摊到开公司,一步一个脚印。

    可最近这些年——

    他基本不插手公司,天天就两件事:晃荡,玩乐。

    台球、保龄球、还组了个老男人足球队,踢后卫,跑得比谁都欢。

    社交圈干净,生活规律,连朋友圈都像AI生成的——点赞的全是健身照和啤酒节。

    站在楼底下,庄岩心里把战古越刚汇报的资料捋了又捋,还是没瞧出毛病。

    他抬脚上楼。

    门,开着。

    沙发上,一个男人蜷在那儿,脸色白得跟纸糊的一样,手里的烟一根接一根,烟灰快堆成小山了。

    两个协警杵在边上,见刑警队来了,立马退后一步,轻声交代完报案经过,溜得比兔子还快。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