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大营。
张帆望着杀来的吕布,眼中满是决绝。他深知今日难以突围,但绝不能坐以待毙。“众将士,随本将军再冲一次!”张帆振臂高呼,带着赵军冲向吕布。
“杀!”张帆的吼声撕裂了战场的喧嚣,手中长刀划出一道孤注一掷的弧线,直劈吕布面门。他身后的赵军士兵早已杀红了眼,明知是死,却无一人退缩,刀枪如林,朝着吕布的方向猛扑。
“来得好!”吕布勒马而立,方天画戟斜指地面,赤兔马焦躁地刨着蹄子,鼻息喷在满是血污的地面上,激起细小的尘雾。待张帆冲到近前,他猛地挥戟上挑,画戟的月牙刃精准地磕在长刀内侧,顺势一拧。
“咔嚓”一声,张帆的长刀竟被生生绞断!他瞳孔骤缩,下意识地后仰,避开了横扫而来的戟尖,却被画戟柄狠狠砸在胸口,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身后的帐篷支架上。
“将军!”赵军士兵嘶吼着扑上来,却被吕布的画戟成片扫倒。赤兔马踏过尸骸,每一步都溅起血花,吕布的战袍早已被染红,脸上却带着嗜血的笑意:“还有谁?!”
张帆挣扎着爬起,嘴角不断涌出鲜血,他捡起地上一柄断裂的枪头,死死盯着吕布:“我赵国将士,就算只剩一人,也会斩你!”
说完, 他拖着伤躯再次冲来,枪头直刺吕布。吕布侧身避开,方天画戟陡然下压,却在即将刺穿张帆咽喉时停住了——他看见张帆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片死寂的决绝,像极了刚才战死的姜超。
“找死!”吕布冷哼一声,画戟终究没有落下,而是用戟杆狠狠抽在张帆腿上。张帆“噗通”跪倒在地,却依旧挺直脊梁,死死瞪着吕布。
此时,赵军的冲锋已被陷阵军彻底瓦解。高顺带着士兵围上来,看着跪地的张帆,沉声道:“降不降?”
张帆猛地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正落在吕布的靴上:“要杀便杀!我张帆生是赵国人,死是赵国鬼!”
吕布眼神一厉,随着方天画戟落下,张帆也倒了下去。
解决完被包围的赵军,高顺看向西侧山林的方向,看向吕布禀报道。“将军,赵军元帅日和突破我们的包围军,逃往西边而去,我们要不要追。”
吕布低头看了眼靴上的血沫,用战袍随意擦去,方天画戟往地上一顿,火星溅起:“追!元帅有令,消灭所有赵军,特别是逃跑的还是赵国主将日和,为何不追!”
高顺眉头微蹙:“可是将军,西侧山林地势复杂,且日和带走的残部虽不足五千人,却多是百战老兵,熟悉地形。若追进去,恐遭伏击。”
“伏击?”吕布冷笑一声,翻身上马,赤兔马烦躁地刨着蹄子,“某倒要看看,他日和有多大能耐,敢在老虎嘴里拔牙!”他转头对高顺道,“你留在此地清理战场,某带一万骑兵,去去就回!”
说罢,吕布一扬马鞭,赤兔马如一道红闪电冲出,一万骑兵紧随其后,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卷起的烟尘直追西侧山林。
山林深处,日和正靠在一棵老槐树下喘息。他肩头的伤口还在渗血,身后的残兵也个个带伤,脸上却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将军,天星军没有追来,我们……”一名亲兵刚开口,就被日和抬手打断。
日和望着山林入口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不要放松警惕,天星军出动这么多人,想必不会善罢甘休。传令下去,所有人解下盔甲,轻装前行,沿途留下记号,引他们往‘迷魂谷’去!”
迷魂谷是山林深处的一处绝地,谷内岔路纵横,瘴气弥漫,当地人都不敢轻易涉足。日和知道,这是他唯一能反败为胜的机会。
半个时辰后,吕布率领骑兵追至此地。见地上散落着赵军的盔甲和兵器,还有留下的血迹,吕布大笑:“果然是丧家之犬,连盔甲都扔了!追!”
吕布率领骑兵冲入迷魂谷,两侧的山壁越来越陡峭,瘴气渐渐浓郁,能见度不足十丈。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惨叫,最前排的骑兵连人带马坠入了隐蔽的陷阱,坑底的尖刺瞬间将其穿透。
“不好!有埋伏!”吕布勒住马缰,方天画戟横扫,将一支从暗处射来的冷箭劈落。
“放箭!”日和的吼声从山壁上传来,无数箭矢从两侧的岩石后射出,天星军骑兵们猝不及防,不少人纷纷中箭落马。
吕布怒喝一声,催马冲向山壁,方天画戟舞动如轮,将箭雨尽数挡下。“日和老匹夫!滚出来受死!”
日和却不现身,只是下令:“推石头!”
巨石从山壁滚落,砸得天星距离骑兵人仰马翻,谷内顿时一片混乱。吕布的赤兔马虽神骏,却也在狭窄的谷道里难以施展,几次险些被巨石砸中。
“将军!谷口被堵死了!”一名骑兵嘶吼道。
吕布回头望去,只见谷口已被滚落的巨石封死,退路断绝。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日和的诱敌之计。
“杀出去!”吕布怒吼着,调转马头,方天画戟直指谷内最狭窄的一处山壁——那里是唯一可能突围的地方。
骑兵们见状,纷纷聚拢过来,用盾牌组成防御阵,护住吕布冲向山壁。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猛劈山壁,岩石碎屑飞溅。“给我开!”
就在此时,山壁后突然传来喊杀声——竟是高顺带着陷阵军杀到!原来高顺终究不放心,带了五千步兵随后赶来,正好撞见谷口被堵,立刻率军攀爬山壁,从后方突袭赵军。
日和见状大惊,腹背受敌之下,再也守不住阵地,只能带着残兵继续撤退。
吕布劈开最后一块挡路的岩石,与高顺汇合。看着身边伤亡近三千的骑兵,脸色铁青。
高顺上前禀报道:“将军,属下没能拦下赵军主将日和,让他逃了。”
吕布接过麻布,擦拭着画戟上的血污,看着死去的弟兄,声音沙哑:“传令下去,继续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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