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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怎么?我没死,你很意外?
    陶泽润因着几次在姜书瑶身上栽跟头,今天好不容易迎来了复仇的大好时机,心里是存了必须要让姜书瑶店铺砸个西吧碎的念头;

    眼看着就要收尾了,还有不怕死的过来捣乱;

    陶泽润心底的怒火蹭冲出头顶三丈高,当场嘶吼一声:“哪个臭不要脸的,敢拿鞋底拍老子的脸??”

    可当他刚转过脸,视线落在迎面而来坐在轮椅上的白旌旗时,整个人灵魂像是被撕扯着拽出身体一般疼痛难忍;

    当场更是膝盖不由自主的一软,脸上的慌张根本藏不住:“小少爷,您,您的腿怎么……”

    白旌旗主仆俩,被上位的程婉华下死手打断腿扔出去的事,他陶泽润心里早就门清了;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白旌旗不光没死,还在他把姜书瑶店铺砸烂后突然出现在现场;

    最最关键的是,是白旌旗对他态度,可谓是相当的不待见;

    如今家主安然无恙的回来了,那白旌旗就还是白家未来的掌权人;

    他必须要捧好这位小祖宗;

    想到这里,陶泽润赶忙扔掉嚣张至极的嘴脸,秒变卑微的迎上前给白旌旗请安,“小少爷,家主如今已经回家了,我这就亲自带您回去;”

    说着,陶泽润就要上前推动白旌旗的轮椅;

    可下一秒,白旌旗只一个眼神,一旁的腾跃猛的抬起拳头,狠狠地砸在陶泽润右眼上,铺天盖地的谩骂朝着陶泽润密密麻麻的包围过去,“陶泽润,瞎了你的狗眼了;”

    “这是我们少爷罩着的店,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砸?”

    “我告诉你,今天店里损失的一切,包括误工费、装修费一切在内的所有,你他妈今天必须给我出了;”

    撂下这话,腾跃一边拄着拐杖一边推着白旌旗,往躺在地上的宋富旺走过去;

    要是先前,白旌旗只怕是碰都不愿意碰宋富旺一类人丁点的;

    可自打前阵子他被腾跃藏到笼屋,整天活在生死边缘后,很多东西,他突然就想明白了;

    比起死了,活着显然更重要;

    而且,他和腾跃的命,是姜书瑶救回来的,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定是要偿还他的;

    顿时,白旌旗艰难的扶起地上鼻青眼肿的宋富旺,“宋老板,店里的一切损失,包括你们的治疗费营养费,回头你列出个单子来,陶泽润赔偿;”

    “至于今天这件事,等我了解完前因后果,我自会亲自去找姜书瑶请罪;”

    陶泽润这只疯狗能来,多半是领了他爸的命令;

    要不是姜书瑶以及姜书瑶背后的沈家,此刻他的亲爸岂能轻松回来?

    哼!

    何玉娇一见自打白旌旗出现后,连先前颐指气使的陶泽润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当场大着胆子用力的挣脱黑衣人的钳制,踉跄着冲到自家男人跟前,悲愤交加的哭了起来,“富旺,走走,我们去医院;”

    “你不能有事;”

    “东家把店交给咱们,是信任咱们的;”

    “咱们决不能叫东家失望;”

    说着,何玉娇愤恨不已的看向一步远的白旌旗,一把推开他伸出的手,“姓白的,你家的狗都已经把我们店里砸个稀巴烂了;”

    “这会你知道出来当好人了?他们刚来的时候,你咋不出现?”

    “你少假惺惺当好人了,今天的事,我会立刻和东家说;”

    “你想挑拨离间,门都没有;”

    “还有,少扯我们东家是你罩着的;”

    “你白家算个屁,要不是我们东家,你早死了;”

    “你们给我滚,今天的事,没完;”

    要说先前何玉娇是个地地道道的家庭妇女,在一连历经了孩子被绑架以及到港城后被舅舅一家不待见后,她岂能丁点的醒悟没有?

    她能靠谁?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白家的狗动手拆了他们的店是不争的事实;

    即便时候道歉和赔偿,也改变不了他们被白家欺负的事;

    店铺可是东家给他们开启新生活的渠道;

    没了店铺,可不就是和要她一家老小的命一样?

    一时间,何玉娇拿出从未有过的盛气凌人来,朝着白旌旗歇斯底里的大喊着:“你给我滚;”

    “你们都给我滚;”

    “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人;”

    *

    沈氏集团;

    马有柱一接到眼线说小小姐德普西街店铺被陶泽润带人砸了,顿时慌张冲到正在开会的会议室内;

    冷不丁的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沈育良有些微微蹙眉,看着突然出现在会议室的马有柱,强压下心头的不满开口:“马叔,出什么事了?”

    一时间,会议室内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马有柱的方向,看的他瞬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可以想到大少爷对小小姐的关爱程度,当场硬着头皮快步走到沈育良跟前,小声的把姜书瑶店铺被白家砸的事情简单了说了一遍;

    哪料他的话刚一出口,沈育良歘的站起身来,一张脸因为愤怒的关系,已然通红一片;

    大手更是控制不住的砸在会议桌上,“白家简直欺人太甚;”

    “会议暂停;”

    “所有人,听我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抢夺任何和白家有关的项目;”

    “三天之内,我要见到效果;”

    说着,沈育良气冲冲的带着马有柱刚走到会议室门口,就被闻讯赶来的温酒拦住,“育良,白家你不能去;”

    “白家不知死活的敢动书瑶的东西,就是打我温家、沈家的脸;”

    正在气头上的沈育良一听温酒不让他去白家,刚想拉下脸发脾气,就见温酒抬手按下他的手,“我要让白家见血,你去了不合适;”

    “不过店铺的人,是书瑶的人,你带人去看看;”

    “该送医院的送医院,咱们不差这点;”

    说完,温酒转身带着一队人马齐刷刷的离开;

    独留下沈育良有些不敢置信的站在原地,要不是马有柱憋不住催了下,估计他还在愣神;

    会议室里的众人,一见温酒张嘴就是让白家见血,顿时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斗志昂扬,“同志们,白家欺人太甚,这次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我早看白家下作的手段不顺眼了,抢,这次必须抢;”

    “对对对,不光要抢。还要抢的白家底裤都没了;”

    *

    白家;

    白旌旗的轮椅刚进了大门,得知消息的白建安踉跄着脚步往外冲了过来,“旌旗,你,你的腿……”

    可就在他要碰到白旌旗的瞬间,突然听到白旌旗的嘲讽声传来,“怎么?我没死,你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