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龙，灵鹿两头六级妖兽被放出去。
探路了解妖域信息。
李沐鱼悠哉躺在躺椅上，老爷似的，摇摇晃晃，都快把他晃困了。
抬着左手，手肘撑着椅子扶手，食指上，蹲着一只拳头大小的雀鸟。
雀鸟羽毛朦胧一层乌光。
李沐鱼看着情报，左手拇指也不闲着，随意揉着雀鸟的脑袋。
雀鸟忍不了，怒声道：
“你要不还是宰了我，士可杀不可辱。”
李沐鱼瞥都没瞥一眼，散漫说道：
“你就一只傻鸟，杀了你，还不够塞牙缝，再长长，什么时候长到老母鸡那么大，我什么时候拿你炖汤。”
“宰了那头老王八，正好来一锅‘霸王别姬’。”
岚清恼怒，被李沐鱼拘押神魂，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逃不掉。
按理说，它这类幽冥雀，在神魂方面，占据优势。
却还是被压制。
动弹不得，想死都难。
李沐鱼把玩这只稀有雀鸟。
他了解到，妖兽种群中，并不是所有妖兽都是一胎十几只。
有些一些特殊种族，一胎一个，许多年才生一胎，妖族对此事很愁，也在努力。
保护濒危物种。
幽冥雀就是其中之一。
他手中这只‘妖皇种’，怕不是幽冥雀一族的独苗。
好在这类妖兽种族的天赋都极高。
‘妖皇种’稀少，可‘妖王种’倒是不少。
只不过，在万族战场，妖王也只能称之为大号炮灰。
随手把玩，幽冥雀羽毛光滑泛着光泽，正是随手把玩的好物件。
岚清愤懑很不爽。
迫于李沐鱼淫威只能忍着。
当初一同袭杀李沐鱼的五头‘妖皇种’，先后杀了三头，除了青鹿一族的剑秋跑了，就剩下岚清被拘押。
岚清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几天下来。
李沐鱼成功远离万族战场数千公里。
属于后方的后方。
妖域真实，平常状态，才算显现在他眼前。
往常认知当中，妖族与野兽差别不大。
茹毛饮血，随地大小便。
可等他深入妖域，身在妖族战线后方，见识异域风土妖情。
“村落？”
李沐鱼在一处平原，沿河而居的村落。
这让他诧异。
在人族，这种场景都很少见。
“不对啊，妖族不大一样。”
他认知当中的妖族，都是莽兽，席地而卧，住在洞穴，或是树上巢穴等等。
哪怕是群居，也不见他们如此‘生活’。
不再是生存，更类似于人族的生活状态。
高级妖兽智慧与能力，都不弱于人族，破解核聚变做不到，但是建造房屋，还是不难。
各式房屋，整齐建造。
看的出是经历规划。
“妖兽有这种脑子吗？”
李沐鱼陷入深深怀疑。
“妖族这是要进化了？”
这种违背妖兽本性的行为，让他疑惑重重。
他在远处观察，滞留多日，村落内妖兽，像是过家家，一种拙劣的模仿。
妖兽在模仿人族的生存方式。
“那头妖兽才是关键，是它在促使这群妖兽改变的本性，建造房屋。”
那是一头直立行走的白猿，毛发光泽明亮，穿着印染之后的麻布长袍，腰间挂着各种小玩意，有兽骨，也有玉石等等。
他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个老家伙。”
李沐鱼脑海中猛然想到，之前战场上，师父姚酥拦下一头头角峥嵘的妖皇。
当时那妖皇身上装束，就与这白猿身上的类似。
“这种装扮，出现在了一个群落中，那就是智慧担当，妖兽一族的‘巫师’？”
他想到远古时期这在存在的意义。
指引族群发展，是一个族群的核心。
带来稳定与凝聚力。
李沐鱼认真观察并记录下来。
他对此事很感兴趣。
妖族在以往，被人族视为‘动物’。
哪怕通过蜕变，提升灵智，许多时候，都不弱于人类，可其行为方式，还是和普通野兽没什么区别。
可这种情况，似乎预示着变化。
李沐鱼观察几天，并未轻举妄动。
他想看看，这种集体coS行为，在整个妖族，是个例，还是有意为之。
李沐鱼继续远离。
数百公里之外。
一处山坳中，背山临水，山清水秀的清秀之地。
一只豹子搭建出简易碉堡。
百余头豹子，实力最强者，是一头五级妖兽。
被按在屋子内，老师‘上课’。
没错，就是在上课。
李沐鱼看见第一眼时，差点以为看错了。
假酒喝多了，还是高温中暑，弥留之际的幻觉。
又是一头老猿，在教一群三级以上妖兽，学习妖族通用文字，以及妖族‘通用兽语’。
李沐鱼见状，倒吸一口凉气。
嘶！
“妖族这是要干嘛，现在开始扫盲？”
妖族有文字吗？
答案是。
无！
有语言吗？
有是有，不过各族有各族的信息交流方式。
“奇了怪了，妖族这是要构建文明？”
确定不是个例。
李沐鱼心头‘怦怦’跳的飞快。
他能理解这件事的严重程度。
妖族文明？
这怕不是一个两个妖族就能做得到的。
“那头妖皇。”
李沐鱼想到那一头妖皇，怕是也跟此事有紧密关系。
他越想越觉得事情严重。
继续观察。
耗费一个多月，辗转多地，见到许多此类文明痕迹。
有一些妖兽族群，形成体系。
妖兽之间使用‘通用兽语’进行沟通。
哪怕不是同一种族，实力较低的妖兽，无法通过神魂沟通，利用‘通用兽语’，也能够彼此交换信息。
不过。
一些本性方面冲突，还是未能解决。
比如大鱼吃小鱼。
口腹之欲难以化解。
李沐鱼很好奇，妖族打算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直到数天后。
李沐鱼在一处村落找到答案。
只不过，这个答案，让他毛骨悚然，杀气汹涌。
吃人！
万族战场上，有人族被拘押活捉，结局不难猜测，可亲眼所见，让他心神暴怒。
剑气如淫雨霏霏。
倾洒此地。
顷刻间，此地千余头妖兽，无论老幼强弱，尽数屠杀，寸草不生。
妖魂炼化，如果有轮回，这群畜牲连入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李沐鱼心知战场残酷。
人族与妖族厮杀数百年，早已是不死不休。
想到和看到，完全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