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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王当归(一百一十三)
    “净!不用跟我讲人类认知范畴外的东西了。我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那些东西,对我无用,留给你自己好了。

    生存也好,死亡也罢,管不了那么多。

    我只知道,我现在存在的唯一目的,是为了杀死至尊的神明大人。

    有你的加入,我的计划更有可能成功。

    咱们继续按弑神的整个计划,做完接下来的事情。

    接下来,我将负责放出那个女孩儿、布置婚葬场等事宜。住持婚葬以及弑神的事情,移交与你。

    你是这片天地中,除了至尊的神明大人外,最强的存在。你说能杀死至尊的神明大人,那我就相信你能做到。

    我这个执行工具,不会考虑那么多计划之外的事情。我只会朝自己被创造出来的唯一目的,一路前进。这足矣!

    死亡后的我,已经不再是现在的我。我不奢求自己在那时还能存在。

    再说,这片天地,没了至尊的神明大人后,我的存在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那人立于空中,释放出赤金色的光,摇头道。

    他遵从吩咐,准备召出那个百合纹裙的女孩儿。

    “奇怪,我说错了话!净,你不再是这片天地中,除那位大人外,最强的存在了。

    那个参加造神计划的女孩儿,即将登神。

    登神之后,她才是最强的存在了。她居然,比你还强大!”

    那人按照自己的计划,找到了那个只存在于叶栀逻辑漏洞之中的女孩儿。

    “弑,你造出了怪物!”

    感应到女孩儿的重新降世,“叶栀”居然有了本能的恐惧。

    那个即将降世的女孩儿,按照某段注定的因果,成为了超越这片世界的存在。

    这真是可笑!“叶栀”在“全知全觉”下,也没有查看那段因果的权利。

    那个女孩儿,如今,成为了,连“叶栀”也要仰望的存在。

    她根本不需要,再接受“叶栀”的改造强化了。

    “那不是我创造出的怪物。那是至尊的神明大人,为自己创造出的怪物。”那人说出了事实。

    对于这个怪物的存在,那人一直知道。

    在那个怪物被创造出来的时候,那人就立马修改了整个计划(弑神)的最关键环节之一——造神计划。

    修改后的‘造神计划’,成了个好听的噱头。

    那人的目的,不再是为了制造出一个无用的神明,而是为了激活处于叶栀逻辑漏洞中的怪物。

    那个逻辑漏洞中的怪物,有能力摧毁叶栀,有能力摧毁这片天地。

    这下,怪物要出世了。那人利用假先知的身份,又成功地欺骗了世人。

    模糊的空间中,有霜白色的光出世,照耀天地。

    那不是光,那是禁忌的因果,那是扭曲的因果。

    因果之中,有什么东西,将从里面走出。

    自称“全知全能”的“叶栀”,在它面前,畏缩恐惧,失了自信。

    那个女孩儿体内,居然有叶栀的感性人格,还有叶栀的全部本源之力。

    那可是连“叶栀”也奢望不到的感性人格和本源之力。

    什么时候,叶栀居然把自己的一切,交付给了那个女孩儿?“叶栀”怎么不知道。

    “叶栀”回想起了一个画面:某个无光的夜晚,简陋的农舍中,某个家伙,将自身的什么东西,移植进了女孩儿的体内。

    原来那一晚,叶栀就决定好了,将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给她。

    “那位大人,如此深爱着她吗?”“叶栀”展开全知全能,向霜白色的光,冲袭而去。

    ......

    大风刮过,叶栀的脸上,有滚烫的泪水划过。

    “你哭了?”“怪物”嘲讽地笑。

    叶栀没答,“怪物”也没有再问。

    二人在无声的氛围中,走进拍卖场。

    叶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难道又是为了记忆里的那个将要变成怪物的百合纹裙女孩儿而哭?

    这次的叶栀,慢慢窥探到了真相。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找到住持,求他帮助解开自己与百合纹裙女孩儿的秘密。

    百廛所上空,渐渐有霜白色的光散布。

    禁忌的因果线,缠绕住百廛所的每一位生灵。

    在哭声中,霜白色的光中,禁忌的因果线中,怪物领着叶栀,进入拍卖场。

    拍卖场的权贵们,像一具具被操纵的傀儡,在因果线的牵引下,机械地扭头。

    它们粘着空洞的眼神,安静地注视叶栀。

    台上演出的戏子们,也像一具具没有意识的傀儡,麻木地念着,一遍又一遍,不断重复的开场词。

    怪物领着伤心的叶栀,来到住持身边。待叶栀入座,他匆匆退去,不愿在住持的身边久留。

    叶栀入座。戏子们顿声,沉默,静止。

    几秒之后,台上牵引戏子的因果线断裂。戏子们恢复自由,唱念做打,开演一场场不该开演的戏幕。

    哭累的叶栀,坐在拍卖场的贵宾席上,观看一场开幕未久的华丽戏曲。

    “叶公子,请用茶!”倒茶者,是位披着袈裟的老和尚,慈眉善目,平易近民。

    “不知当地的茶水,是否投合叶公子的口味?”老和尚亲自端呈茶碗,送抵叶栀。

    “投合!投合!”叶栀饮过上等的“朝霞之露”,抛却悲伤,恢复了本来相貌,讪讪地说道。

    “叶公子言重了!这种成色的茶水,怎可配比公子的身份地位。”老和尚端起茶碗,掀起茶盖,在鼻前细嗅了嗅,并未饮品。

    “师父过誉了!我不过是个平凡的穷野小子,没有封侯拜相的尊贵地位可言。

    师父不必对我执礼以待。小子我愧于相受。”叶栀回敬道。

    “叶公子真是位谦虚低调的妙人。既然叶公子不希望老衲执礼以待,那老衲就以日常之礼,冒昧地邀请公子观赏这场演出。”

    老和尚言毕,挥手斥退了贵宾席上的所有竞拍者,给叶栀留下一片较为宽阔安静的区域来欣赏戏曲。

    “师父,小子我有一事不明,斗胆请您解惑。”叶栀在贵宾席上坐立不安,开口道。

    “叶公子客气了!若有什么不解之事,请尽管来问,若是老衲能帮得上忙,定然为你解惑。”

    老和尚捻着佛珠,面朝叶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