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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快住口
    白云先一步来到凌羽裳洞府上方。

    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

    只见凌羽裳正跪坐在悬崖边缘,脸色涨红,双手用力扯着捆绑在身上的锁链。

    "快了......快打开了......"

    她喃喃自语的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

    “我一定会搞清楚的......我一定会搞清楚的......。”

    白云听着这些不清不明的话,心中疑惑更甚,但内心却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他本以为会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却没想到凌羽裳还活着,只是被囚禁在此处。

    “破!”

    平静话音落下。

    凌羽裳只觉浑身一松,发现融入体内的锁链全部化作灵光飘散在空中。

    “这是.......”,她涣散的目光逐渐聚焦,映入眼帘就看见白云出现在她身前,低头抓着一节还没飘散的锁链,眉头拧紧成一个“川”字。

    “玄锁湮忆咒!”

    这种法术和它名字一样,效果十分强硬,在清除记忆的同时还会损伤神魂。

    可以说这种法术一旦施展,极有可能毁坏一个人的根基。

    没有根基就等于彻底断了一个人的未来。

    是一个极其恶毒的法术。

    白云抬起头来,试探性的问道。

    "这...这是你父亲干的?”,颤抖声音带着几分惊愕。

    见对方没有回应,又重复了一遍。

    "是你父亲吗?"

    凌羽裳闻言,浑身剧烈颤抖起来,眼中的厌恶几乎化为实质。

    胸膛剧烈起伏,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唇瓣渗出血丝,才发出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是他......"

    本来凌羽裳想直接骂凌震将昨晚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但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不允许她让别人知道自己父亲的不堪。

    就算这个父亲再不称职再不对,那也是他们之间的家务事!

    白云心中一凛,没想到真是凌震干的。

    看着凌羽裳狼狈的模样还有空中崩裂的锁链灵光。

    哪怕平时交情再深,此刻心中都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怒意。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要囚禁你?"

    “又为什么要消除你的记忆?”

    “你可以跟老夫说说,能帮你的我一定帮你?”

    凌羽裳垂着眼,听着耳边关切的话语和想着昨晚的事儿,眼眶一红。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喉咙里却只挤出细碎的哽咽,忙抬手去抹眼泪,可指腹刚触到滚烫的泪珠,新的又顺着脸颊滚落,接连抹了好几下,眼泪反倒更多了。

    家族覆灭的惨状,亲生父亲精心编织的谎言,还有母亲死因不明的疑云......桩桩件件压在心头。

    此刻面对眼前的长辈,那股憋了许久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像决了堤的洪水般猛地冲上心头。

    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砸下来,砸在手背上。

    白云从未见过她这样。

    委屈、悲伤、仇恨,全绞在那张苍白的脸上。

    "孩子......"他刚想上前——

    一道身影突然横插进来。

    "白老,您说您,走这么急做什么?"凌震笑呵呵地挡在两人之间。

    “我就说羽裳没事儿吧,您看?”,他指了指身后哭的梨花带雨的凌羽裳,像是在证明她没事儿一样。

    “你还不信我。”

    说罢。

    他凑近白云,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恳求:

    “白老,咱俩好歹有过过命的交情。”

    “这次你就当帮小弟一次,把“照魔鉴”交给我。”

    “等我和羽裳说清楚,马上就把你需要的血给您取来!”

    “您看?”

    见白云不动,他焦急道:“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这件事真不能被别人知道,知道后我就完了。”

    边说,他还边着急的想上前拉白云的衣袖。

    这副急切的模样,让白云嘴角微张,眼神中的错愕越来越明显。

    哪怕再如何相信他,此刻也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与此同时!

    身后凌羽裳猛地站起身,一把将凌震狠狠推开,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里。

    厌恶的大声道:

    "凌震!你这个小人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滚!现在就给我滚!"

    "我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她浑身发抖指着,眼中翻涌着恨意,仿佛眼前的不是父亲,而是一个仇人。

    泪水混着唇角的血丝滴落,在衣襟上晕开刺目的红。

    "从昨晚那一刻起。"

    "你就再也不是我的父亲!"

    "你的不作为,你的胆怯让我觉得恶心!"

    "我凌羽裳在此立誓——"

    "这辈子只要我还活着,母亲的仇我要报,家族的仇我也要报!"

    "你以为用那些下作手段就能永远掩盖真相,保全自己?"

    "我告诉你——"

    “不可能!”

    “想保全自己,不让我去找出凶手。”

    “那你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刻骨铭心的厌恶!

    这些急促的话语回荡在方圆几千米之内。

    药灵宗上下,和那些刚赶来的弟子与长老们,恰好将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

    刹那间,众人脸上的焦急与疑惑,全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给惊的呆立当场。

    由于他们来的晚不清楚白云刚来时候的事儿。

    就只听到——你再也不是我的父亲!

    以及通过后面话,不难推测出凌震不允许凌羽裳去找出仇人。

    害怕自己受到牵连!

    众人面面相觑,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倒在地上的凌震抬眼瞥见远处黑压压的人群,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若没想到凌羽裳会不顾及他们之间的情面突然爆发一样。

    "羽裳!你胡说什么!"

    厉喝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慌乱,"快住口!"

    白云此时终于回过神来,他沉着脸挡在凌羽裳面前:"凌宗主,你最好把事情给我交代清楚。"

    “不然.....别怪我不念旧情!”

    "白老,这是我们的家事!"凌震佯装镇定,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家事?"白云反手指着身后,怒喝道,"用玄锁湮忆咒对付自己的亲人,你告诉我这是家事儿?"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