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梦妍浑身僵硬，想躲，后背却已抵上冰冷的地面，退无可退。
“我.......我没事.......”，悦耳的声音发颤。
她下意识想别开脸。
姜夭手指却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她眯起眼，唇角笑意更深，用调情的语气轻声道：“撒谎的孩子可不乖哦。”
“哭的这么伤心，怎么会没什么事儿呢。”
“况且这么漂亮的眼睛，哭坏了姐姐会心疼的。”
冰梦妍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嗓子艰难吞咽，喃喃道：“我...我.....我没撒谎！”
姜夭秀眉微皱，佯装不快的缓慢凑近，红唇几乎贴上冰梦妍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拂过：“小可怜，还说你没撒谎。”
“没撒谎你心跳的这么快干嘛。”
“莫不是.......”，话音微顿，姜夭红唇上扬，挽起地上少女的一圈发丝透过白皙的鼻尖，用力嗅了一口。
继续道：“对姐姐有意思？”
冰梦妍耳尖瞬间烧红，慌乱中抬手去推，却被姜夭一把扣住手腕。
对方的力道不重，却让她动弹不得。
“怕什么？”姜夭低笑，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她的腕骨，“姐姐又不会吃了你.......除非.........”
她故意拖长音调，目光在冰梦妍苍白的唇上停留一瞬，“你求我。”
冰梦妍呼吸彻底乱了：“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姜夭终于松开她，却反过来伸手一捞，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冰梦妍惊呼一声，本能地攥住她的衣襟，整个人缩成一团。
“这才对嘛。”姜夭满意地掂了掂怀里的人，直接抱紧在怀里，“哭多了伤身，不如到姐姐怀里暖暖。”
“这里还怪冷的。”
冰梦妍挣扎无果，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放我下去！”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姜夭反问一句，在冰梦妍的注视下，她的嘴角缓慢上扬，一直到耳后根。
这一场景直接把冰梦妍吓得亚麻呆住，贝齿止不住“哒哒哒”的乱颤。
你.......你和那个魔鬼是一伙的！”
姜夭脚步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意，但转瞬又被笑意掩盖。
俯身将人放在房间中央，双手撑在两侧，彻底困住冰梦妍的退路。
“魔鬼？”她轻笑，“那你可要记住了.........”
红袖拂过，一缕幽香缠上冰梦妍的鼻尖。
姜夭的嗓音忽然低哑下来，像是蛊惑，又像警告：
“能救你的........从来只有更恶的魔。”
“这世间，本就没有魔！”
“有的，不过是人心底滋生的阴暗欲望。”
“心若染了脏污，邪魔与人，又有什么分别？你说呢？小可怜？”
冰梦妍脑海里浮现出透过窗户看到得惨状，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
强忍着颤抖，突然仰头"呸"了一声："魔就是魔！”
“你们这种家伙哪懂什么是善？屠城灭族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讲道理？"
“现在来跟我讲！”
“你这个魔头.......真不要脸！”
在过度愤怒下，冰梦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借着疼痛逼自己直视对方，"要杀就杀，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说出这话之后，她立马就后悔了。
要是现在就死了，那岂不是家人就没法救了。
哪怕在渺茫的希望也是希望。
姜夭见少女眼中闪过的惧意和后悔，脸上笑意更浓。
她突然起身，掐住冰梦妍的脖颈将人提起按在书架上，功法书籍哗啦啦砸落一地。
"你还真是一个妙人。"
“刚硬气完就立刻后悔的，你在妾身见过的人里，倒是头一个。”
冰梦妍的喉咙被掐得生疼，使劲儿用手想要推开面前的红衣女人，却怎么都推不动。
没过一会儿。
她就感觉到姜夭的手指在缓缓收紧，在其恐怖的实力下。
不光灵力陷入泥潭不得寸动。
就连呼吸都变得越来越困难，眼前开始发黑。
"放...开..."
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手指无力地抓着面前之人的手腕。
恰在这时！
姜夭突然松手，冰梦妍跌坐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捂着喉咙，大口喘着气，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怕了？"，姜夭蹲下身，用指尖挑起冰梦妍的下巴，"刚才不是还挺硬气的吗？"
冰梦妍别过脸，低声抽泣。
但下一秒就被强硬地扳了回来。
"你知道吗？"姜夭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我最喜欢看你们这些自诩正道人士嘴硬的样子。"
她的手指缓缓滑过冰梦妍的脸颊，最后停在她的唇上。
"明明怕得要死，却还要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姜夭轻笑，"真是...可爱极了。"
冰梦妍咬着牙，任由泪珠划过脸颊。
强烈的无力感几乎让她快要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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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夭不以为意，反而凑得更近："你说...要是让那些曾经崇拜你的正道修士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衣衫不整，满脸泪痕，被一个.......。”，她突然嗤笑一声，接着道：“被一个令众生厌恶恐惧的魔这样玩弄......”
“他们会怎么想呢？”
还没等冰梦妍应声，姜夭便用玩味的语气接着道：“让妾身来猜猜看，她们多半会孤立你，生怕你的骨血被魔气沾染，连累到自己。”
“你会众叛亲离，连你父母都会因为害怕而放弃你。”
“你胡说.......”，冰梦妍极力反驳，“我父母才不会.......她们绝对不会.......”
话未说完，眼泪却先一步汹涌而出。
她自己都知道这话有多苍白。
姜夭见少女哭得梨花带雨，一副受气包模样，眉头微蹙，实在不懂自家主子为何要去磨砺这般心性的人。
不过刻在骨子里的服从让其并没有说什么。
而是见时机成熟，便佯装出一副无趣的模样，抬起苍白的手在面前挥了挥。
“没意思.......”
“算了，不跟你玩了。”
言罢，叹息一口气。
“唉......主子最近派给妾身的任务，一点儿都不刺激。”
“连去拿人回来这种小事，都要让妾身亲自去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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