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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最狂驸马爷》正文 1098、不,求你不要说了!
    费长戈刚一进城,却发现街道两边,已经站满了大乾人。

    天色已经黑了,他们举着灯笼、火把、甚至是就地点了篝火。

    火光在一张张渴望的脸上跳动,照亮了他们手里的东西。

    馒头、包子、饺子、窝头、肉夹馍、还有烤肉……

    各种各样的食物,在寒夜里蒸腾着白气,粗陶碗里盛满了酒水。

    甚至有几个黄澄橙的柑橘,被妇人用粗布帕子细细垫着。

    在这西域凉州,堪比黄金。

    队伍缓缓前行,费长戈看见一个老妇人颤抖着手,将一只烤得焦香的羊腿高高举起。

    她身后的少年,踮着脚捧着一簸箕白面馒头,每一个都圆润饱满,在火光下冒着热气。

    他勒住马。

    “将军!”

    最前面的老者声音嘶哑,带着几分犹豫,还有几分期待。

    “真的胜了么?”

    费长戈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这就是这一战的意义吧。

    “不敢辜负父老期望。”

    他猛地提高声音,让每个字都穿透夜风,砸进每一双渴望的耳朵里:

    “今日一战,阵斩敌酋,歼敌两万,俘虏三万??大胜!”

    静了一瞬。

    随即,那老者浑身剧烈颤抖,浑浊的眼泪冲出眼眶,顺着老脸流淌。

    他没擦,任由泪水在火光下发亮,在他的脸上滚烫。

    他张开口,用尽全身力气,从肺腑最深处挤出一声嘶吼:

    “大乾??万胜??!”

    这声吼,点燃了整条街。

    “万胜!!”

    “大胜了??!”

    无数个声音炸开了,有男人的粗豪,有妇人的尖锐,有少年尚未变声的沙哑。

    那是压了几代人、憋在胸膛里的一口委屈,此时化作无比畅快的咆哮!

    有人把帽子抛向空中,有人抱着身边的陌生人又跳又叫。

    更多的人只是仰着脸,让滚烫的眼泪,烫着脸颊,肆意横流。

    从今天起,在凉州,在西域,大乾人的可以昂头走路!

    这感觉,真他娘的好!

    一个一脸络腮胡子的汉子,双手捧着满满一碗烈酒。走到费长戈马前。

    什么也没说,只是高高举起,眼眶通红。

    费长戈接过酒碗,举过头顶敬今天的大胜,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然后策马前行,士兵鱼贯进城。

    人群“轰”的一声涌了上来。

    老人、青年、妇女、孩子,争相把手里的东西塞给征战回来的士兵。

    火越烧越旺,人越聚越多。

    长街成了沸腾的海洋,每一个大乾人,欢呼着,唱着,跳着,尽情地发泄。

    而其他各族,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这一切,羡慕着这一切。

    这一战大乾胜的太干脆了,强大的武力让他们胆怯,只能弯腰低头。

    曾经被他们欺负的大乾人,今日翻身,成了他们必须尊敬的人。

    骄傲和尊严,从来都是刀枪和热血换来。

    凉州被大乾占据好几年了,但是这里的各族,依旧瞧不起大乾人。

    因为他们不敢战,一直躲在城里,被斯隆国欺负,被草原的赤狄威胁。

    今日前耻一雪。

    费长戈握着缰绳,胸口滚烫。

    “王爷,我们打赢了,但这只是第一步,你要快点来……”

    “带着百战百胜的雄兵来,撵走豺狼,占据西域,让十九国低头……”

    “日月所照,唯我大乾。”

    这一夜,凉州关闭城门,满城都在欢庆。

    刘铁柱,站在城墙之上,喝了一口酒,亲手放走了只白头隼。

    冬季飞鸽传书不保准。

    这白头隼不但快,而且本身就是猛禽,一路之上没有能威胁他的天敌。

    今日之大胜,还有费长戈之谋略,全都随着这头白头隼飞往大乾都城。

    第二天。

    费长戈没有等来隗伦,王定国来了。

    因为有隗罗这个眼线跟着,费长戈索性把王定国晾在一边。

    而是派出骑兵和步兵,进攻肃州和瓜州。

    昨日大战,拉吉佳协的军队被击溃,杀了一部分,俘虏了大部分。

    肃州和瓜州肯定空虚。

    聚堆走了之后,费长戈在自己的帅堂,召见了周定国和隗罗。

    两人一进门。

    就发现两排武将,甲胄齐全,浑身散发着铁血的味道,还有蓬勃的杀气。

    那是昨日征战,杀气未散。

    这些武将扶着刀兵,目光如刀凝视二人,仿佛随时出手,把两人多了。

    王定国目不斜视,隗罗低头,斜眼看和众将,冷汗直流,浑身紧绷。

    以至于走路都顺拐了。

    他不想来,可是隗伦命令他来盯住周定国,如果他不停,当时就得死。

    可是现在也快死了,只要费长戈不满意,这些人手起刀落,自己绝对被剁碎。

    “见过大乾征西将军。”

    王定国开口,隗罗赶紧跟着拜见。

    “你是大乾的人,却当赤狄的狗,对得起祖宗和这一身血脉么?”

    费长戈盯着王定国,不说事,先羞辱。

    “将军,我也曾经是秀才,也曾想着科举做官,报效国家,可国家把我抛弃了。”

    “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

    王定国准备侃侃而谈。

    “聒噪,闭嘴!”

    费长戈一拍桌子,冷冷的说道。

    “隗伦不来,竟然让你们两条狗探路,如此胆小还自称什么北狄之王,给隗孙丢脸!”

    提到隗孙,曾经雄霸草原的北狄之王,隗罗恼怒,但也只是偷偷看了一眼费长戈。

    并未敢多说一个字。

    “将军此言差矣。”

    “我家大王,昨日出兵夹击斯隆国军队,为何被你大乾军队攻击。”

    “今日我家大王派我来,乃是兴师问罪的,将军您这是贼喊捉贼么?”

    王定国怒斥之后,太后冷冷地看着费长戈,嘴里可以无声地说了一个苦字。

    旁边一直低头的隗罗,有点佩服王定国了,这中原的小子胆子不小。

    竟然敢当面骂费长戈,看来是真心投靠我们赤狄了。

    他没看到王定国的脸,否则一定发现王定国过分费长戈之间的互动。

    苦?

    费长戈凝眉,看到隗罗,突然明白了,他说的是苦肉计。

    啪的一声。

    费长戈一拍桌子。

    “好你个狗贼,数典忘祖的东西,分明是隗伦想要偷袭我,竟然如此颠倒黑白……”

    “拉下去,打……狠狠地打……”

    旁边的士兵,如狼似虎地冲上来,瞬间摁住就往外拖。

    “将军,我没说话,我没说话啊!”

    “我是代表我家的大王来问好的,我是大王亲卫,我没说……将军……”

    隗罗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聒噪,一并打,狠狠地打。”

    费长戈根本不听。

    很快两人被拖出大堂,摁在凳子上,把裤子扒掉漏出屁股。

    四个凶悍的士兵过来,抡起军棍,对着两人就开打。

    啪啪……

    “啊……”

    “嗷……”

    两人发出惨叫。

    “就算你打死我,也不能颠倒黑白,为何要袭击我家大王,你背信弃义……”

    王定国屁股挨着打,依旧大声咆哮,不可能做任何屈服。

    因为打他的汉子,看似高高举起,狠劲儿地把棍子打在屁股上。

    甚至啪啪作响。

    但是王定国并不疼,只是顶多有点火辣辣的难受而已,可以忍。

    可是旁边的隗罗,快死了。

    打他的人,没见举起多高,但是打在屁股上,感觉一股暗劲儿把皮下之肉撕了。

    甚至骨头仿佛要被打碎了。

    “不要……别……国师……别说了……”

    “大王就是来袭击大乾的……是我们的错……求你了……别喊了……”

    “啊……哦……嗷嗷嗷……”

    隗罗发出非人一般的惨叫。

    “不,绝不,作为国师我不能屈服,我宁可死也要给大王争口气……”

    王定国大喊。

    “别……别……大王的气……没我们的屁股重要……”

    “嗷……死了……再打就死了……”

    隗罗惨叫着。

    他对双头狼祖神发誓,自己绝对是条汉子,可是这屁股真疼,无法忍受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