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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天元北斗24
    别看这地方不大,但吃食却是十分美味。

    特别是用炭火烤炙的小猪排,天元一个人吃了将近一半。

    又吃了些炭烤五花肉,大概是吃腻了,她喝了几盏茶,感觉依旧解腻,便看上了北斗手里的酒。

    酒香醇厚。

    她看着北斗手里的酒杯,吞了吞口水。

    北斗看她一眼,拿过酒盏给她倒了一杯,随后递到她面前。

    天元伸手接过来,先轻轻地抿了一口。

    白酒辣味有些重,但当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又觉得十分过瘾。

    她一口酒,再吃一口肉,当真觉得香极了。

    等她吃饱喝足,已经半醉。

    “你怎么在晃?”她看着北斗,“你别晃,晃的我头晕。”

    北斗拿了她面前的酒盏,不让她喝了。

    天元不同意,直接取走了酒盏倒扣在桌子上,随后给她倒了碗茶水。

    她接过茶水,上一秒还生气着呢,下一秒又开心起来。

    她捧着茶碗,偏着头问他:“北斗,你今晚怎么对我这么好?酒香伺候主子似的在伺候我。”

    “不喜欢?”北斗看着她。

    “喜欢啊,当然喜欢,谁不喜欢被伺候?”天元笑嘻嘻地,“你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阴谋?”北斗笑了笑,“天元,你莫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天元虽然醉了,但还是半醉。

    脑子还是有的,一听这话,对上北斗探究的眼神,后背‘歘’地一下吓出一身冷汗来。

    对方的眼神太过锐利,她不敢与他对视。

    慌忙收回视线:“我哪有什么秘密?即便是有秘密,那也是我的笑眯眯,和你无关。”

    北斗见她警惕性还挺高,笑了笑,便作罢。

    吃完从院子里出来,已是月上中天。

    两人一路骑马回了双门巷的小院。

    柳岁岁早已睡下,天元将手里的食盒给了春杳,春杳闻见她一身酒气,忍不住蹙眉:“小元子,你不会喝花酒去了吧?”

    吓得天元连连摆手。

    “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春杳姐姐,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

    春杳:“是吗?”

    “是北斗,请我喝了点小酒。”天元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气,她自己闻不到。

    “很浓的味么?我怎么闻不到。”

    “臭死了。”春杳一脸嫌弃,“赶紧回去好好洗洗,若是明日让娘子闻见,定要说你一顿。”

    “好,我马上去洗。”

    天元麻溜地离开主院,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进院子,便看到了北斗。

    他站在院子中间,脱得只剩下一条单裤,面前放着一桶水,手里拿着毛巾,正弯腰将毛巾放进桶里,然后拧干往身上擦去。

    随着他的动作,臂膀上的肌肉线条微微起伏,他手里的毛巾滑过胸肌和腹部……那里的肌肉凹凸有致,看得天元差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肌肉,这身材……好羡慕。

    就在她靠在门框上看得正入迷之际,北斗突然偏头朝她看了过来。

    见天元直勾勾地盯着他腹肌看,一点没躲,反倒转过身来大大方方地面对她:“回来了?”

    天元回过神来。

    她抬脚进了院子。

    见那水桶没半分热气,便问:“怎么不去厨房烧点热水?”

    “懒得动。”北斗擦完脖子,将毛巾丢进水里,伸手就要去脱裤子。

    天元愣了一瞬,接着一把捂住眼睛,疯了一样往屋子里窜。

    她一边窜还一边大叫:“你是不是有病?脱什么裤子?”

    北斗一脸无辜:“洗澡不脱裤子怎么洗?”

    “你就不能找个屋子洗?”

    “费那劲干嘛?你我都是男人,有什么好避讳的。”

    天元:“……”

    她无话反驳。

    关上屋门,将窗子也关得紧紧的,天元坐在内室,直到北斗洗完,她才出来、

    厨房有现成的热水,她打了一桶来进了里间。

    北斗坐在院子里,分明是深秋的天儿,分明刚冲过澡,但听着屋子里哗哗啦啦的水声,他身体莫名燥热起来。

    北斗想,他大概真是病了!

    病得不轻。

    天元洗完出来,头发虽然是湿的,但她不敢披散下来,北斗这人精着呢,她担心被他看出什么。

    湿着头发挽成髻,将衣服穿得好好的,她拎着脏水桶从屋子里走出来。

    坐在院子的北斗听到动静,回头见她拎着水桶走出来,立马起身走过去,二话不说拎过水桶往外去。

    天元:“……”

    那是她的洗澡水。

    北斗没想那么多,但是在倒水的时候,还是闻到了一股香味。

    很清淡的味道,有些熟悉。

    是天元身上的。

    北斗再次疑惑起来,一个男人,身上怎么会有香味?

    沈家整个暗卫营的男人,身上只有臭味。

    晚上,他照例睡在榻上,心中存了疑惑,便睡不着了。

    待里间呼吸平稳下来后,他起身,悄无声息入了内。

    深色帐幔将床内的一切都掩得紧紧的,看不清里面的半分情景。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上前一步挑开了帐幔。

    身为暗卫,目力极好。

    哪怕是深夜,借着外面的一点月光,他清楚地看清了帐幔里的一切。

    原本扎着髻的天元,头发不知何时散开来,绸缎一般的长发铺满了整个枕头,她穿着一身黑色寝衣,肤色白皙,背对着他朝里躺着。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呼吸之间竟有微微起伏……

    此时此刻,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眼前这人像极了女子。

    北斗正要俯身细看,天元的身子突然动了。

    她一个骨碌翻过来,北斗以为她醒了,手一颤,帐幔无声被放了下去。

    他逃似地回到了自己榻上。

    心跳如雷!

    次日一早,天元醒来时,照例没在屋子里看到北斗。

    她洗漱换衣出了门,便见北斗在院子外练剑。

    大清早的,天刚蒙蒙亮,他将手里的剑舞得“欻欻”作响。

    天元默默地看了一会儿,舞到精彩之处,她忍不住鼓起掌来,

    “好,这一招好厉害。”

    北斗看他一眼,收了手里的剑朝她走来。

    他一身的汗水,衣服都湿透了。

    天元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太臭了,赶紧去洗洗。”

    北斗看她一眼没说话,大步进了院子。

    天元觉得他那一眼莫名怪异。

    但她向来没心没肺,没多想,便去了柳岁岁的院子。

    柳岁岁还没醒,春杳也刚起来。

    见他过来,便道:“天气渐冷,你去帮娘子烧个炉子拿进去,她一向畏寒,莫要冻着她了。”

    “好咧,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