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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厌恶?要落儿喝下三大碗酒!
    “是你?你、你想做什么?”

    姜七娘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虽然她心底有些猜想,但还是不敢相信。

    难道凭她,还想将她那夫君捞出来?

    连自己都束手无策,没有法子应对。

    她一个商女岂能在这权势吃人的世道做到此事?

    姜七娘半点也不信。

    李卿落“我想做什么?自然是想法子救你我二人各自的夫君了。”

    “我知道七少夫人不会随意信我。”

    “但你也已走投无路了吧?”

    “倘若我有法子能让你大伯不将你夫君彻底推下这趟浑水去顶罪,你可愿一试?”

    姜七娘很聪慧。

    她很快便想到,李卿落必然是听到自己刚刚与奴仆的对话了。

    她脸色一白。

    “你……你先说说,你打算怎么做?”

    李卿落“带我回你们姜家一趟。”

    姜七娘想也没想便一口回绝“不行!”

    “若是你想毒害我的祖母,让她以不能开口说话来杜绝此事的发生,也不会答应的!”

    “七郎是我夫君。”

    “但祖母也是我的血亲长辈!”

    “我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李卿落“谁说我要毒害你的祖母了?”

    “难道说,七少夫人心底原本就如此设想过?”

    李卿落一步步走向姜七娘,将她心底最阴暗的那一面无情撕开。

    “七少夫人,你便是有那一颗孝心,但你的祖母可是从未顾及过你的人生啊。”

    “大楚女子丧夫便不得再嫁。”

    “即便你们家将你整个夫家都害了而保下一个你,但你一个丧夫的寡妇回到姜家,又还能活多久?”

    “他们从未考虑过你,你却顾虑重重,害怕伤害他们。”

    “可真是一片孝心,令人感动。”

    李卿落口中的话虽如此说着,脸上的神情却写满了冰冷的讥诮。

    说完,她也不再逗留,丢下一句“最多明日,七少夫人若是想明白了便来花榭酒楼见我。”

    “若是打算任你夫君自生自灭,顺应命运,那便当我今晚从不曾来过。”

    “告辞。”

    李卿落说完便当着姜七娘的面打开后窗,然后跳了出去。

    姜七娘捂着胸口追上前,看到窗外一片漆黑,空荡荡的寂静无声,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她揉了揉眼睛,还是不敢相信刚刚的一切竟是真的!

    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还有女子可以活成这样。

    如此潇洒自如地能在别人院子里来去自由。

    简直打开了姜七娘心头的另一扇大门。

    这个南宫娘子,还真是好身手。

    不过她很快就想明白了一件事。

    “凭她身手,她原本可以不告诉我她要去姜家之事,就算是要给祖母下毒也不过是她举手间的事情。”

    “可她却让我一起去做此事,为何?”

    姜七娘喃喃道“她想……救我?”

    从杨家出来,冷电问“姑娘,可要去姜家再瞧瞧?”

    李卿落听着打更声,还是迟疑了一下“明日再说,回家!”

    虽然李卿落休息地并不在怎么好,但她还是一早就去了花榭酒楼。

    她靠在窗边等着两边消息。

    很快,驸马府那边就递信过来。

    书信落在李卿落的手上,她展开一看“今晚戌时,大理寺外酒楼牌坊。”

    李卿落将信递给雀儿“你去通知冷电,让他挑几个侍卫跟我一道去。”

    段容时的事,肃王府的侍卫会更用心一些。

    所以李卿落并不打算用杀字。

    雀儿去送信,李卿落好歹心里松了口气。

    今晚去大理寺,必要将此事探个究竟。

    还要知道段容时眼下究竟何意,后续才好继续行事。

    她心里正想着,掌柜的来说“东家,七公主和长宁郡主来了。”

    昨日才来,今日又来了?

    长宁郡主便也罢了,听说张廷氿原本就宠她至极,鲜少限制她的自由。

    但这公主也是可以随意出宫的吗?

    李卿落想到长宁郡主昨日见到自己出入了公主府,便招手让掌柜的靠近过来“今日将长宁郡主盯紧一些。”

    并非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只是万事小心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按照规矩,李卿落还是先给七公主和长宁郡主寄请安见礼,并对昨日失礼之处道了歉。

    长宁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那就自罚三杯如何?”

    说着,她将手中酒杯一转却丢开,然后拿了个海碗过来。

    七公主见她如此行事,都有些吃惊“长宁?”

    长宁郡主面无表情地将满满一海碗的酒推到李卿落面前“南宫娘子倘若真有诚意向公主殿下道歉,不如就先干了,如此才能以示你的真心啊。”

    七公主“不必如此!昨日南宫娘子是家中遭遇了大事,所以才……”

    长宁“什么大事,比得上殿下您愿意屈尊来她酒楼,却还被冷待为重?”

    “喝吧。”

    “南宫娘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卿落微微一笑“好。”

    她说完拿起一碗,然后仰头就干了。

    横着手臂擦掉溢出来的酒汁,李卿落看着长宁又发了狠似地往她碗里继续倒酒,便不咸不淡地说道“民妇寻常喝多了酒,便总会失控将心底一些藏不住的事儿喧闹说出来。”

    “醒来却又什么都不记得。”

    “到时若是闹了笑话,还公主和各位姑娘见谅,不要笑话。”

    在座,可不止一家贵女。

    各个瞬间眼眸一热,心道她们来了这么久,可从未听过这酒楼的少东家还讲过什么热闹呢。她可是个神秘人儿,所以大家对她的好奇不由热情高涨。

    长宁倒酒的手轻轻一抖。

    她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的慌张,随后便将酒坛子整个丢开。

    将酒碗也推了。

    “没什么意思。”

    “你还不下去?”

    “待在这里扫什么兴?”

    “一个商妇,也配整日与我们待在一起!”

    “滚!”

    长宁难掩厌恶的盯着李卿落。

    甚至口出恶言。

    她寻常是最喜欢着花榭酒楼的。

    今日却突然态度大变。

    这让其他贵女都感到很好奇。

    “你这是怎么了?”

    “是呀,可是她得罪了你?”

    连七公主也问“就因为昨儿那事,你便迁怒她了?”

    “长宁,这可不是你的性子。”

    长宁“我今日就是看她不痛快。”

    “她自负美貌又有才干,将我们这些真正的贵女都压在头上。却又不瞧瞧自己究竟什么身份,恶心!”

    “以后这花榭酒楼,我看咱们以后也不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