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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碰头
    "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看看就来。"

    我伸手将其他人挡在后面,准备自己先靠近过去瞧一瞧。

    "不用了,有一个光头在演讲。"

    秦瑶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人家正优雅地端着一个望远镜,极其体面。

    这样就显得我很愚蠢了。

    我伸手摘走了她的望远镜。

    打眼一看,可不就是有个光头咧着个大嘴在演讲,他还端着一口小锅,热气腾腾的。

    狗东西,来郊游来了。

    不只是他,还有何其幸何师傅,他正守在一口大锅旁边,大锅底下燃着火堆。

    戴云开使劲儿擦了擦眼睛:"我看见一个又白又肥的东西,好像是羊,他们要吃羊。"

    其实他说的羊我也看见了,这么肥硕蓬松又雪白的羊也就陈小花独一份了,它离铁锅也不远,旁边还跟着陈志,爷俩你追我赶的,看样子好像是陈小花非要跳到锅里去,但陈志不允许。

    他们身后站着一个安安静静的男人,低着头与世无争,是容远无疑了。

    "吃羊是必不可能了,你要说烧点儿热水倒是有可能。"

    我刚说完,树林中就走出一男一女来,他们各自扛着一些柴火,一弯腰统统扔到了地上。

    这俩人穿着随性,很明显就是赛力和波拉特。

    崔妤捡了几根柴添进了火堆,她身后跟着一个捂巴成木乃伊的小个子,八成就是高闵阳了。

    至于郑义,大晚上看不着他很正常。

    大家伙这是到齐了。

    但除了这些人,我还看到四个陌生人,三男一女,最年轻的二十左右,最老的五十岁上下。

    我把心咽回了肚子里,放心地领着身后的人往山坡下走。

    说实话我心里还有点儿隐隐的激动,在陌生的地方能见到共患难的老朋友,真是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兴奋。

    然而在靠近木屋百米的范围后,我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我们。

    "等一下,不对劲。"

    秦晃一向把我当警犬用,只要我一说不对劲,他必然警戒。

    我们迅速围成一个小圈,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周围。

    "大哥,是我,我在望风……"

    一道毫无波澜的年轻声音从不远处的灌木后传来,分明就是郑义。

    "好小子,以后不要穿黑衣服了,年纪这么轻,老气横秋的。"

    我笑着将他扶了起来,顺手摘掉他身上的草叶。

    杨思佳一看见他就蹦了过来:"郑义,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

    郑义一脸疲惫:"大家都是轮换着开车不眠不休地赶过来,光头哥说大哥爱找死,晚了怕他死的渣都不剩。"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传话可以适当美化一下。"

    我绕过这个黑小子径直走向木屋前的空地,陈志百忙之中一眼就看到了我,就是一眼,因为他有一个镜片又碎了。

    "乌眼儿哥,你回来喽!咋样嘛?张海哥嘞?"

    陈志这个老小子激动地忘了它儿子,我只能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陈小花的羊角,不然下一秒它可能就要冲过去把大锅撞翻。

    "还没找到,陈志,教育这块儿你好像有点儿缺失了。"

    陈志蹲下来锁住陈小花的脖子:"莫得办法嘛,前几天他看到别个架起锅杀羊,后来一看到锅就要去撞翻,它性格跟我一样,是个性情中羊噻。"

    "你简直慈父多败羊。"

    大锅旁边正在搅大勺的何师傅看着我笑,冲我挥了挥勺子:"回来的正好,这山里太冷了,正好喝点儿热汤,乌云在屋子里,我把它带过来了,它这两天一直没睡觉,好不容易睡了,你也先别急,有事儿大家一起解决。"

    乌云之前和我家空调遥控器的电池一起消失,鬼迷心窍地偷偷跟着杨思佳跑了,那个死丫头一如既往地招小动物稀罕。

    但她只被狗带过,还没有独自带过狗,出于稳妥,她暂时将乌云交给了何其幸。

    乌云被寄养在何其幸那里我是放心的,跟着我实在太危险,它跟小花不一样,不适合走山路不说,它们对危险的反应也不一样,小花很懂逃跑,乌云的第一反应却可能是上去拼命,但我没想到这次狗子也来了。

    "它身体怎么样?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没几天时间,而且还是它帮了我大忙,你先休息一下再说吧,里面有干衣服。"

    要么说还是人家老管家细致入微,这叫一个贴心。

    容远走过来给我递了杯热水,什么都没说,赛力他们也对我点点头,大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寡淡无情,看的人心里暖暖的。

    我抱着杯子一回头就看见光头对着我咧着一张大嘴:"卧槽兄弟,我们刚来你就回来了嘛?诶我一看这个房子我就知道出事情了,现在是咋样了?你看那边儿,苗万生真来了,那边那个蓝衣服的嘛就是他。"

    我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一个蓝色外套的中年男人正盯着树林发呆,我看了两眼后拉着光头往木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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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去说,他怎么还带人来了?这个人你感觉怎么样?"

    一进屋我就看见地上堆着半人高的行李,乌云就窝在一个棉服攒成的窝里,睡得舌头都出来了,还直翻白眼儿。

    我下意识放轻了手脚,却见光头伸手指了指坍塌了一半的另一间房子。

    我顺着他的手一看,两个大麻袋静静地躺在地上。

    "这是瘤鬼?"

    光头点点头:"一个是老何带过来的,一个是我们在路上抓的,苗万生他们先发现的,他们在这方面嘛,比我这种普通人敏感多了。"

    我们刚说了这么两句,乌云就醒了,它爬起来像弹簧一样冲向了我,被我接了个满怀。

    "哎呀我们大乌云呐,这几天怎么还胖了呢?"

    我把脸埋进乌云的脖子吸了一口小狗味儿,瞧瞧人家多热情,哪像外面那些个混账。

    乌云兴奋地在我脸上舔了两口,嗷嗷叫了几声,我的心情一下好了不少,突然有点儿理解陈志了。

    "它的脚要上药呢,走路磨破了,这是我带的药。"

    这时一个陌生男人走了进来,他微微弓着背,看起来很沧桑,明明不到白头的年纪,却像个早衰的老人。

    "这是唐平,跟着老何过来的,不记得了嘛?"

    光头伸手帮我介绍,一听他是跟老何来的我就想起来了,老何讲过他老家有一个兽医,孩子意外溺死,这人后来行为有点儿失常,应该就是他。

    我跟他道了谢,退开两步看着他细致地替乌云的爪子消毒上药,动作利索而轻柔。

    "原来这是你家的狗,它通人性得很,你们养的真好。"

    他的声音低沉,说话就像念故事。

    "是我妈养的,确实聪明,在我妈那儿的时候比跟着我还听话。"

    这是真话,乌云虽然聪明,但我能感觉到它对我妈和别人是不一样的,我妈把它留给我的时候它闷闷不乐了好几天,但到了我这儿就不一样了,跟谁都行,好玩儿就行,倒是活泼了不少。

    唐平叹了口气:"小动物,不用太听话,健康,能吃能喝就行了。"

    我笑着点头:"你说的对。"

    他给乌云上好药后擦了擦手,又去两手捧着乌云的头给它擦眼睛、揉耳朵,看得我自愧不如。

    乌云对他也很亲昵,拿尾巴抽了我两下以后高高兴兴地跟着唐平出去遛弯儿了。

    "乌云对他这么亲近?"

    我有点儿不可置信,杨思佳那是天生的咱们没办法,怎么这个唐平也这么快就把它收买了?

    光头撇了下嘴:"那你说啥的呢?唐平的命都是乌云救的,人家对乌云好得很,乌云可不傻。"

    "竟然还有这么一出?我们老乌家果然人才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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