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觉得这女人莫名其妙。
    不仅莫名其妙,还有点喜怒无常。
    但她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对待工作异常认真。
    像这种出身高贵的大小姐,能做到在外面风餐露宿实地考察的真心找不到几个。
    也正是因为这种性格,搞到手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并且,张远直至现在还能感受到她心底那股似有似无的排斥感。
    算了算了。
    能不能吃到嘴里一切随缘。
    他才不屑于用各种手段强行逼迫妹子就范。
    那和违背妇女意志有什么区别。
    找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后,他洗了个澡就睡下了。
    扎扎实实的跑了一整天,真心有点累。
    ......
    而另一边的萧若初锁上门,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把房间里面照的通明透亮。
    匆匆洗了个澡后在床上躺了下来,把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
    当所有的动作停止后,她才觉得室内静得可怕。
    仿佛声音不是消失了,而是被这房间本身给吞噬掉。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明明窗户紧闭着,厚重的双层窗帘严丝合缝,将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
    却总感觉有微风在脸庞轻轻拂过,透露出一种诡异。
    越是寂静的环境越是容易胡思乱想。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张远刚刚讲的那个故事。
    咚咚咚的敲门声在她耳边回荡,怎么也挥之不去。
    脑海中不禁想起那个跳楼女孩的惨状,以及那双骇人的眼珠子。
    更要命的是。
    透过床尾的门缝,还能看到走廊上忽明忽暗的灯光。
    像是有什么阴影在门外徘徊,晃来晃去。
    她都不敢闭眼,摸着枕头边上的手机查了起来。
    不查不知道,查过之后她脸色陡然苍白了几分。
    林荫镇曾经还真有个高中,后面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废弃了。
    而位置就在酒店附近......
    真是个可恶的家伙!
    说说荤段子她可以咬咬牙忍了,为什么要讲鬼故事?
    不知道女生的胆量都很小的吗?
    要是在家里也就罢了,偏偏在外面独自住宾馆。
    现在好了。
    连灯都不敢关,眼睛也不敢闭上。
    今晚还怎么睡?
    萧若初不断地在心底安慰着自己。
    这世上哪来的鬼,不过是自己吓自己而已。
    一定得忍住!
    熬熬一晚上就过去了,千万不能去找他,否则会被笑掉大牙。
    .......
    时间来到凌晨。
    张远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隐约听到门铃响了。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谁啊?”
    “开门,是我!”
    张远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门一看。
    只见萧若初站在门口,身子似乎还在微微发抖。
    他满脸无奈:“大姐,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跑我这边来干嘛?”
    见到这张熟悉的面庞后,萧若初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归于平静。
    这男人是可恶了点,带来的安全感却是毋庸置疑。
    然而瞥了一眼后,她立马转过了身子,嗔怪道:
    “你怎么睡觉连衣服都不穿,这么喜欢耍流氓?”
    张远扯着短裤一角,说道:“不是穿了一条裤衩子吗?还有......什么叫我喜欢耍流氓?又没有穿着这个去外面乱跑,我耍给谁看啊?”
    “强词夺理!”
    “这还叫强词夺理.......算了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不过你。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该不会良心发现,找我来履行约定让我渣一次吧?”
    “你想得美!我房间洗手间的水龙头关不严,一直发出滴水的声音,听着就烦人,睡不着!”
    张远没有多想,说道:“你的意思是想和我换个房间?行吧行吧,你想换就换,刚好我这里安静得很,什么声音都听不着。”
    顿了顿后,他小声嘀咕:“小妞,也就哥宠着你,大半夜被吵醒也不发脾气,换其他人谁会陪你折腾。”
    当张远把衣服套在身上,正准备出去之时。
    萧若初拉了下他的衣袖,用细若蚊吟的声音说道:“你别走......”
    见状,张远顿时乐了。
    他总算反应了过来。
    这哪是什么房间滴水烦的睡不着。
    而是被吓得不敢一个人睡觉。
    就这还坚定的无神主义者呢,胆量小的可怜。
    张远的泡妞经验非常丰富。
    知道这妹子是鼓足了勇气才跑过来寻安慰。
    这个时候肯定不能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得找个台阶,让她顺顺利利的走下来。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担心我拨打小卡片上面的电话,特意留在这里监督我对吧?”
    妹子撇过脑袋,哼道:“就是!”
    “我记得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让我想叫几个就叫几个,都由你来买单,怎么态度转变的这么快?”
    “呃......那些女人不干净,到时候别招惹什么传染病。”
    “就算惹了传染病,得病的人也是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萧若初硬着头皮道:“都答应了让你渣一次,怎么可能和我没关系?”
    “那......你今晚就是来送的?”
    “要我说多少次,必须等招标会结束才行!今晚绝对不可能,死了那条心吧!”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我不能保证一定能忍住啊。”
    萧若初从怀中摸了把剪刀出来,美目圆瞪:“你敢!我阉了你!”
    张远摆了摆手:“这都能搞到,算你厉害!行行行,不碰总行了吧。不过......这房间就一张床,连个沙发都没有,要不你搁地上凑合一晚?”
    “为什么不是你在地上凑合一晚,你个大男人就不能稍微有点绅士风度,让一让我?”
    “大半夜被你吵醒就算了,还让我睡地上,你当我有受虐倾向?”
    说罢,张远直接往床上一躺,扯上被子盖上:“呐,留了一半的地方给你,你可以放心,我保证不会越过中间这条线,你爱睡不睡!”
    见状,萧若初紧咬着嘴唇。
    这男人真是一丁点风度都没有!
    她本想赌气回自己的房间,可又实在不敢。
    她鼓足了全部的勇气,麻着胆子穿过寂静昏暗的走廊才来到张远的房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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