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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倒计时
    回忆结束,在游轮上兜了一圈风,随着逐渐靠岸,盛予骄才回到现实中来。

    一路上的风景都没有好好欣赏。

    “想什么呢?”

    单凛扶着他走下来,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不告诉你。”

    盛予骄双臂环在胸前,昂首走了过去。

    夕阳西下,沐浴在橙黄的光芒中,一切又变了种味道。

    “我想吃牛蛙。”

    “那种东西容易有寄生虫,还有细菌和激素。”

    “就吃一顿,你找个贵点的店不就好了。”

    他这一闹,把单凛的计划完全打乱掉了。

    盛予骄得逞之后,吃得美了,还要买几瓶酒,白的啤的混着喝,很快醉掉。

    单凛趁他耍酒疯之前,将人抱回了车上。

    “你好帅啊,我能亲你吗?”

    盛予骄趴在他胸前,脑袋翘起来问他。

    “不可以。”

    “为什么呀,我给你钱哦,我老公很有钱的。”

    “你还知道自己有老公?”

    “没关系,反正他都老了,又不会知道的。”

    盛予骄还在说下去,而臆想中单凛的表现却没有发生。

    男人笑了笑,一把将他压在副驾驶上:

    “那你介意我们现在就开始吗?”

    “不不不,老公,我开玩笑的,真的,我最爱你了!回去,回去再弄!”

    盛予骄见好就收,连忙摆摆脑袋求饶。

    单凛还是笑着,发动了车子。

    说实话,盛予骄已经很少见过他自己开车了,还是开得这么急。

    他心跳咚咚的,惴惴不安,被男人攥着手腕拽到订好的套房门口。

    差不多是刚踏进去,单凛便抑制不住地俯身搂住他猛亲,砰的一声甩上门。

    盛予骄有点怕了,被他一颠一颠地抱起来,只能用双腿使劲夹住他的腰保持平稳。

    但单凛却并没有转向卧室的方向,反而走到落地窗前,将窗帘全部拉开。

    盛予骄的后背抵着又硬又凉的玻璃,头顶却热气蒸腾。

    夜还很长,呼吸产生的水雾,在窗面上从未消失。

    S市,国际饭店。

    单竟遥穿着全球顶尖设计师量身定做的西服,钻石胸针熠熠发光,有侍者为他推开包厢的门。

    “快到元宵节路上还这么堵。”

    他一进来便吸引去在座人的目光,有的甚至还站了起来。

    “单总,你可太不地道了,迟到这么久,待会儿自罚三杯啊!”

    “没问题,看不着这回带挡酒的来了么。”

    他眼神示意身后的程绪。

    “哦?这就是你从华尔街重金挖回来的大将吧,怪不得一举拿下了那片地,年轻有为啊。”

    “什么大将,充其量算个丫鬟吧,”单竟遥坐姿很懒散,瞥了程绪一眼,“这是魏总。”

    “魏总好。”

    “哎,好好好。”

    魏总组织这场饭局的目的就是探探盛世集团杀手锏的虚实,可单竟遥这个态度,叫他实在摸不着头脑。

    “给魏总倒酒啊,愣着干什么?”

    情报有误?

    不是说程绪放弃了越腾的高薪职位去了盛世么,怎么看上去这程绪单方面被压榨?放着cFo不当去当助理??

    魏总摸了摸秃顶的脑袋,迷茫起来。

    ?

    隔壁不远的另一个包厢。

    姜黎已经等的相当不耐烦,在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遍。

    “几点了,阿杰?”

    “八点零三。”

    旁边的男beta开口,他是姜黎比较信任的秘书。

    “这老逼登。”

    omega小声暗道。

    下一秒,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姜黎霎时间言笑晏晏地迎过来:

    “好久不见呀!蔡公!”

    他伸手,蔡子晋没有搭理,径直走到桌前坐下。

    姜黎的表情毫无破绽,依旧笑着继续跟上去:

    “见您一面还真不容易,早知道我就叫人去接您了,路上堵车了吧。”

    “不堵啊。”

    蔡子晋微微勾唇看向他。

    那就是故意来晚一个多小时的咯。

    “哈哈,不堵就好,不堵就好。”

    姜黎扭头使了个眼色,叫阿杰出去喊服务员上菜,自己则挨着他坐了下来,抬手替他倒水。

    “上次呀,在会所看到您和姜绍喝茶,看您正尽兴,也没敢过去打招呼。”

    他把茶杯放在蔡子晋面前,又说:

    “您尝尝,这青城雪芽是我自个带来的,您喝惯了好茶,偶尔也换换口味。”

    “嗯,能喝。”蔡子晋抿了抿唇角,余光扫了眼,这屋子里就他们两人:“要说体贴啊,你那个三哥的确是不如你。”

    “蔡公说笑了啊,我哪有什么三哥。”

    姜黎挑了挑眉。

    “哦,对对对,你现在这个姜,不是姜家的姜了。”

    蔡子晋像是茅塞顿开一般,点点头。

    服务员推门上了几道冷盘。

    “好啦好啦,咱们边吃边聊,您可不要跟我客气哦,我知道您小时候在h市长大,特意点了本帮菜,不知道正不正宗?”

    “诶哟,熏鱼,好长时间没吃这一口了。”

    姜黎闻言便拿公筷夹了一块在他碟子里:

    “您尝尝如何?”

    “滋味不错,但还是吃不出以前的感觉,年轻的时候不觉得好吃、不喜欢,到现在远离家乡,又开始惦记,所以说啊,这人,要趁早纠正错误的路。”

    “对呀,要是您早些来S市,现在指定要高处不胜寒了。”

    姜黎给他倒的茶,自己杯里是白酒。

    “哈哈哈说的在理,小姜啊,还是你聪明。”

    “班门弄斧了,您别笑话我就行,咱们爷俩啊,怎么放松怎么来,就是晚辈想孝敬孝敬,乐意跟您说几句话罢了。”

    蔡子晋大笑:

    “单大会长的夫人是你师父,我怎么敢越俎代庖呢?”

    “欸?蔡公刚才不是说了吗,人要知错就改呐,我敬您一杯。”

    辛辣的酒液直接滑入喉咙。

    “好,好孩子。”

    “前几天那个地皮,说个实话,越腾的负责人也太废物,让您费这样的心。”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蔡子晋轻轻一笑。

    姜黎愣了下,缓慢地眨眨眼。

    几个小时后的大堂门口,姜黎刚把人送进车里,扬着嘴角目送着车辆拐弯,才猛地回过身体,跑到垃圾桶边哇哇大吐。

    他满脸通红,险些要把肠子吐出来,胃部还是隐隐作痛。

    阿杰赶紧要了两张纸,还没递过去,就被一只手截了胡。

    姜黎没有时间惊讶,抢过梁闻语拧开瓶盖的水仰头灌进嘴里漱漱口,缓了好一阵才慢慢站起来。

    “谁叫你来的?”

    他看了阿杰一眼,后者连忙摇摇头。

    梁闻语脸上还是那样,并没什么特殊的表情:

    “是我自己要来的。”

    “自作主张,还穿得这么丑,以后装不认识我,省的给我丢人。”

    姜黎撇了撇嘴。

    “啊,那个Kellan,既然你来了那就你把姜哥送回去吧,我先走了,他喝得有点多,说话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

    Kellan搀扶着姜黎,同时拦下一辆出租车。

    “老不死的东西,早晚有一天,把你们全他妈弄下来。”

    姜黎咬牙切齿地说完这最后一句,便趴在梁闻语身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