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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未觉春至
    “不是说一周吗?”

    盛予骄歪了歪脑袋,捏捏他的手。

    “提前了几天,收到消息立马就赶回来了。”

    单凛坐上床边,让他的头靠着,趁机撩开被子和那层薄薄的睡袍,检查他身体是否有伤。

    盛予骄握住他作乱的手指,抬眼对上男人的视线:

    “什么事都没有,我不仅是个成年人,而且是已经养育过三个孩子的成年男人,只有你眼里还一直把我当作小屁孩。”

    “太胡闹了。”

    单凛对他的行径作出如此评价。

    盛予骄把脸埋进他怀里,并未反驳,男人便长舒一口气,伸出手指抚摸他的头发。

    指腹的温凉,透过皮肤传入颅脑,从头顶滑到脖颈,叫Alpha舒服地眯了眯眼,一阵过电似的酥麻。

    单凛不喜欢猫猫狗狗,但这样撸毛的动作却十分娴熟。

    “我才刚离开几天,就发生这种事,看来还是施行老策略比较好。”

    他现在完全不认可盛予骄口中所说的事业和工作,要是能把他拴在身边,一天二十四小时,每一秒都能看到是最好不过。

    “哎呀,都说了没事,我已经处理好了啊,生活怎么可能一帆风顺呢。”

    “我要给你一帆风顺,在婚礼的誓词上,我承诺过。”

    男人猛地垂下头,目光与之对视,灼热而真挚。

    盛予骄躺在他大腿上,微微仰头望着他,喉头微滚,鼻尖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互相的信息素早就搅在一起。

    “可你也承诺过让我快乐,不是吗?我如今才真的快乐。”

    “不。”

    单凛闭上双眼,额头与他的相碰、相贴:

    “你在害怕。”

    话音落地,盛予骄握着他的胳膊,不由得一颤。

    他自认为藏得很深的情绪,却在单凛面前无处遁形。

    “你没有见过那种肮脏的东西,那些失去理智的瘾君子是不可控的。”

    盛予骄松开他的胳膊,手臂慢慢攀上他的脖子,用力将男人的脸靠得自己更近,完全变成了拥抱的姿势,五官几乎都掩在他的颈窝里。

    单凛的手掌覆在他后背,小心翼翼地拍了拍: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要第一时间找我,忘了吗?”

    怀里的人摇了摇脑袋。

    单凛有的时候其实感觉到很挫败,他的洗脑持续了这么多年,还是偶尔会失效。

    在他眼里,盛予骄变成了一个不确定因素,唯有自己全方位无死角地亲自监控,才能放心。

    所以他越来越迫切地逼迫老大老二独当一面,他才能理所当然地退居幕后,对盛予骄寸步不离。

    盛予骄感觉他的臂膀在逐渐收紧,有些难以呼吸:

    “老公……”

    单凛如梦方醒,缓缓松开他,在他面颊上亲了亲。

    “去吃饭吧。”

    饭厅,全家最无忧无虑的小慈同学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很兴高采烈地缠着盛予骄讲今天幼儿园趣事。

    她一扭头,对上了单凛的目光。

    “哦!爹地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没有。”

    单凛径直坐到盛予骄手边。

    “略,坏爹地。”

    单以慈吐了吐舌头,并未放在心上。

    可惜盛予骄今天晚上胃口不佳,只喝了两碗汤。

    “妈咪,你还好吗?身体不舒服吗?”

    “中午吃多了而已,你吃你的。”

    盛予骄勉强勾起唇角冲她笑笑。

    单凛握住他的手:

    “我看后天气温不低,带你去打棒球。”

    “你提前回来了,难道不用处理工作吗?”

    他疑问道。

    “实际上,弗兰克林总裁关于我的突然回国颇有微辞,但我向她解释了情况之后,她表示对你很感兴趣,想见一见是谁能把我拿捏得这么紧。”

    “单、凛!”

    盛予骄立马甩开他的手,作势沉下脸:

    “你要让我去当三陪啊?”

    单凛笑了:

    “她是位雷厉风行的女beta,你们估计很聊得来。”

    他搂住盛予骄的肩膀,又补充道——

    “相信盛总是个顾全大局的人,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盛予骄再次挣扎地推开他,唇角下压,双眼瞪向他。

    单凛的手追上去与他十指交握,拉到唇边亲了亲。

    “哎呀行了!算我欠你的好吧!”

    谁让单凛是因为他才中途回来打乱了计划呢,何况还是两国的交涉,总不能丢了颜面,太小家子气了。

    况且他也明白,单凛是想让他借机散一散心。

    “我、我要准备什么吗?”

    “只是私下见面而已,弗兰克林夫人很随和,不用太紧张,你连我都搞定了,还怕什么?”

    看晚饭盛予骄实在吃的太少,单凛又叫人洗了不少水果送到楼上。

    Enigma向来不用他动手,一口一口给他喂进嘴里。

    盛予骄淹没在他薄荷味的气息里,忽然想起: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那个……”

    单凛不想承认自己是为了引诱他去巴黎,只得点了头。

    盛予骄只顾着胡思乱想,全然忽略了男人的感受,不由得心里泛酸,便伸手摸摸他的脸:

    “你怎么不告诉我呢,难不难受?”

    单凛适时把压制已久的信息素一股脑放出笼子,牵着他的掌心贴在唇上。

    “难受。”

    凌晨一点。

    盛予骄神志不清地被他从浴缸里捞出来,双腿还在打颤。

    单凛细心地将他从头到脚地水渍擦干净,裹好厚浴巾抱在怀里,插上静音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Alpha头皮被他轻柔地按摩,加上暖融融的缓风,让本就昏昏欲睡的盛予骄彻底合上眼睛。

    “我要起诉你浪费粮食……”

    分不清是嘟囔还是呓语,他睡着了都在为那些被单凛拿来作不良用途的草莓们抱不平。

    他晚上该做梦被巨大草莓追杀了。

    盛予骄完全放松身体入睡的状态简直就是个没骨头的娃娃,单凛一手托着他不让他滑落,还要用下巴抵住他的脑袋,不能让他湿着头发睡觉。

    如果说单凛是个育儿高手,恐怕单家上下都不会有人认同。

    可他确实数十年如一日地照顾着一个孩子,那便是他眼中那个敏感而脆弱的爱人。

    那个百分之百信任着他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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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知情深。

    (妈的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