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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短暂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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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迦也分析的的确有些道理,可商丘毕竟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这样做,齐瑜不会有什么想法吗?

    我将内心的疑惑和担忧讲出来,梵迦也却说,“不会,谁会傻到和一个已经不在的人争风吃醋?

    齐瑜从小在大院长大,她吃过见过,眼界不低。

    上面的圈层向来只看利益和结果,她现在手中稳握着结果,便不会去给自己自寻烦恼。”

    “你说的也对,齐瑜对我一直表现的十分亲善,倒是没有那些豪门狗血的事情发生。

    等明天我先找齐瑜谈谈,这事还是先跟她说比较好,至少给了她足够的尊重。

    梵迦也,你真是太厉害了,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解决掉我的烦恼。”

    我双臂搭在他的肩上,用鼻子撒娇的去蹭他的鼻尖。

    这男人敏感得很,我蹭没几秒,他就开了口,声音淡得像从很远的地方而来。

    俯身吻了吻我的眼角,“那是不是得奖励我?”

    梵迦也解掉手表,随手扔到一边,唇角的笑意并未进到眼里。

    我装傻充愣,“嗯?奖励你什么?”

    他笑意加深,将我冷不丁抱起,我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朝着浴室大踏步走去。

    “干嘛?!你放我下来!”

    “洗澡!”

    “我自己能洗!”

    “一起。”

    …

    梵迦也没开灯,光源从天边滑进来。

    此消彼长,视觉弱了,其他感官变得敏锐。

    梵迦也没有弱点,也没有漏洞,至少表面看上去如此。

    教人如何陷入情靡,他更是个中高手。

    我被分成了两半,冷眼旁观理智剥离,身体沉溺意乱情迷。

    我连爬起来都没力气,更没力气反抗,任由他去。

    他的掌心只是隔着层浴巾,沿着我的腰线滑下,那温度几乎都能将我灼伤燃尽。

    吻更是细密而富有耐心,轻柔又懒洋洋的温柔,铺天盖地笼住。

    我手搭在他的脊背上,肌肉的起伏蓄着无限力量。

    我在他低头吻住我的前一秒,低声道:“梵迦也,我好爱你。”

    他停在不足一厘米的地方。

    这个距离,他们其实连对方的脸都看不太清,只能看得清彼此眼睛,望得见其中清明与置身事外。

    我的眼神滑下两公分,落在他锋利起伏的喉结上。

    我忽然弓起身子,唇落了上去。

    他扣在我胯骨两侧的掌心猛然一紧,掐得我好疼,但我眉头也没皱一下。

    他们必须短暂沉沦。

    *

    玄武城秋天的雨,下得没完没了。

    像是要把这座浸透了香灰,欲望和血腥味的城彻底洗刷干净。

    又像是要把所有肮脏都冲刷出来,摊在明面上。

    轿车碾过积水,溅起浑浊的水花,最终滑入一片截然不同的区域。

    高墙深院,朱门铜兽。

    这里是玄武城真正的权贵之地,闹中取静,连空气里那股子挥之不去的湿冷霉味儿都被过滤掉了。

    只剩下一种带着草木清冽和某种无形威压的静谧。

    商丘新置办的宅子,就盘踞在这片地界的深处。

    纯中式的门楼,飞檐斗拱,气派得能镇住一方风水。

    巨大的金丝楠木门无声洞开,车子驶入,仿佛穿过了一道无形的结界,将外面那个霓虹闪烁,魔物滋生的末法地狱隔绝在外。

    宅内更是别有洞天。

    抄手游廊,九曲回环,巨大的苏绣屏风隔开重重空间,上面绣着云雾缭绕的仙山楼阁,针脚细密得仿佛要活过来。

    空气里浮动着清冽的檀香和雨后草木的湿气,脚下是打磨得光可鉴人的青石板,偶尔点缀着几方养着锦鲤的荷塘。

    假山嶙峋,古木参天。

    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两个字:底蕴。

    是那种用泼天富贵和漫长光阴才能堆砌出来的,真正的权贵气象。

    我推开车门,一股带着无比洁净的空气夹杂着凉意涌入肺腑。

    梵迦也今日有事,派了一个司机陪我一起过来。

    他沉默地撑开一把巨大的黑伞,罩在我头顶。

    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在脚边砸出细碎的水花。

    刚踏上主屋前的汉白玉台阶,一道爽利的身影就迎了出来。

    “哎哟,我的小姑娘!可算把你盼来了!”

    声音亮堂,带着一股子北方女子的豪气。

    是齐瑜。

    她今天穿了身深绿色的改良旗袍,掐腰设计,衬得身段玲珑,外面松松罩了件同色系的薄羊绒开衫。

    头发挽了个精致的髻,斜插着一支水头极好的翡翠簪子。

    脸上妆容得体,笑容热情洋溢,几步就跨下台阶,亲热地挽住了我的胳膊。

    她身上有股好闻的香气,和这宅子里清冷的檀香混在一起,形成一种合适的反差。

    “快进来,这鬼天气,淋着没?”

    她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把我往屋里带,力气还不小。

    司机收了伞,默不作声地跟在几步之后。

    “齐姨。”

    我扯出一个还算得体的笑容,任由她挽着。

    她的热情是真实的,我能感觉到。

    这让我心头那点因为即将面对商丘,而升起的微妙的滞涩感,稍稍缓解了一些。

    “打扰了。”

    “说的什么话!”

    齐瑜嗔怪地拍了下我的手背,“一家人,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你是不知道,你爸…不是,商丘,他盼你来盼的一刻一刻的。”

    她压低了点声音,凑近我耳边,带着点促狭的笑意,“从接到你电话说要来,他就开始坐立不安了!

    书房的地毯都快让他踱出个窟窿!

    一会儿嫌茶凉了,一会儿嫌花瓶摆的不是地方…啧啧,多少年没见过他这样了!”

    她的话像带着温度的小钩子,轻轻勾开了眼前这栋沉重府邸的一角帘幕,露出里面那个男人…或许不那么‘权贵’的一面。

    我没想到商丘会在家,来之前和齐瑜确认过他不在,我才准备上门拜访的。

    穿过几重雕花门扇,终于到了主客厅。

    室内空间极大,层高惊人。

    清一色的紫檀木家具,线条简洁却透着厚重的力量感。

    墙上挂着意境深远的古画,博古架上陈设着低调的古董。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的庭院,雨打芭蕉,沙沙作响。

    一个人影正背对着我们,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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