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鹤清词失神之际,姜离突然欺身上前,唇轻轻印了上去。
    鹤清词身子微僵,仿若被雷击中,心中的那根弦忽然就断了。
    下一刻,他突然发狠般地回吻起姜离来。
    这一夜,春宵帐暖,红烛摇曳。
    屋内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两人的身影在烛光下交织纠缠。
    鹤清词的双手紧紧拥着姜离。
    姜离的发丝如瀑般散落,与他的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呼吸急促而炽热,每一次的触碰都如同点燃了一团烈火,燃烧着彼此的身心。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映照着他们交缠的身影。
    午夜时分,姜离半梦半醒间,听见男人喑哑暗沉的嗓音低低传来,带着无尽的渴望与深情。
    “殿下,还能再剧烈些吗?”
    直至天际泛起鱼肚白,屋内的喘息声才渐渐平息。
    鹤清词还没睡多久,便被姜离拽了起来,“该去看七皇女的尸体了。”
    鹤清词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一双眸中还透着几分迷蒙,却是点了点头,“知道了殿下。”
    那沙哑的嗓音传入姜离耳朵,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鹤清词,随后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递来。
    瞧着递到跟前的茶,鹤清词唇角荡出一抹浅浅的弧度,带着几分无奈。
    “答应殿下的银钱,待回去之后定在第一时间奉上。”
    “……”姜离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突然有些尴尬。
    她大概是最穷的皇太女了吧?
    没办法,既要谋反,无银钱又如何行事?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她拿过杯盏放下,不再看鹤清词,径直走了出去。
    瞧着她离去的背影,鹤清词忽然就笑了起来,那笑声爽朗,似是从胸膛传出,发自内心的愉悦。
    ……
    七皇女的尸体就放在冰窖之中。
    姜离携鹤清词先去了冰窖。
    一路上,北疆士兵看过来的目光皆带着杀意,姜离却昂首阔步,就连眼神也不曾分给周遭半分。
    待去到冰窖的时候,北疆数位臣子已经在侧了,其中还有北疆皇女顾婼。
    初见七皇女尸首,其面容苍白,周身散发着森森寒气。
    姜离与鹤清词对视了一眼,后者才缓步上前细细观察起来,只见这尸体身上多处创口,皆是被暗器刺穿了致命之处,尤以心口一击最为致命。
    周围还放着一枚枚自七皇女身上取出的暗器。
    鹤清词看了半晌,忽然看向一侧的北疆仵作,“你们说,这七皇女是死于暗阁杀手的暗器之下?”
    站在一侧的仵作翻了个白眼,“不错,此暗器直穿心肺,应是当场毙命,且观其伤口,血迹凝结,周边皮肉外翻,应是刚死不过十日左右。”
    “西越嚣张,欺我北疆无人!我北疆还以为七皇女迟迟未归是因留恋西越风土,谁知,竟是被西越杀手残忍杀害!”一位臣子忿忿不平的开口。
    又有人道:“听说,这暗阁阁主还是皇太女的侧君!”
    “定是皇太女指使的!”
    姜离蹙眉看了一眼说话的人,眸中闪过凉意:“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