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重重的点了点头,眼里竟是劫后余生般的如释重负。
    他上前一步,轻轻的勾住姜离的指尖,声音带着哽咽:“殿下……”
    姜离瞧着他,见他衣衫破碎,那原本坚实的臂膀此刻布满了淤青与划伤,可怜极了。
    姜离脱下身上的大氅披在他的身上,“走吧。”
    就在这时,一道异样的声音忽然传来,竟是巡逻的北疆侍卫,似乎是被这虎啸之声吸引来的。
    陆家军此刻已经疲累不堪了,难以应付。
    北疆士兵瞧着这一幕,冷哼出声,“这皇太女居然来了此处,正好,全都杀了!回去讨赏!”
    闻言,陆昭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意。
    他挡在姜离跟前,警惕的看向四周,握紧了手中长刀:“殿下!你先走!”
    “哟!”北疆军瞧着这一幕相互看了看,嘲笑出声,“堂堂西越皇太女,竟要一个男人护着,可真是窝囊啊!第一次见!稀奇稀奇!”
    稍做休整的陆家军也纷纷拿起了武器,目光坚毅,势必要与北疆军战这一次。
    “西越太女,还轮不到尔等口出狂言!”
    随着陆家军中声音落下,那哄笑之声越发的大了。
    “你们这西越太女可与我北疆小倌楼里的小倌无甚区别啊!倒是挺好看的!”
    牧兰渊眉头一皱,侧目看向池衡。
    那眼底的杀意太过浓郁,无需言语,池衡瞬间就懂了。
    他正准备张开弓弦,就听余微道。
    “陆统领,你带殿下先走!”
    “哈哈哈哈!先走?走得了吗?”北疆军笑声不绝于耳。.
    听着周围的嘲笑之声,姜离却是再没了耐性,她凉凉的勾起唇瓣:“蝼蚁!”
    随后,一把拽下雪虎身上弓箭,足尖轻点,飞身而起,凌于高空之中。
    “!!”陆昭整个人仿若被下了定身咒那般,不可置信看去。
    只见姜离稳持弓弦,拉弦如满月,箭尖寒芒闪烁,映出她冷冽的双眸。
    她眸子微眯,利箭离弦而出,如一道惊鸿划破长空。
    那箭如一道流光,以无可阻挡之威,瞬间洞穿敌军首领的身躯。
    众人皆惊,瞠目结舌,战场上一片死寂,方才的嘲笑之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静默。
    姜离望向北疆军,红唇勾起冷冽的杀意,“北疆鼠辈,凭你们也敢猖狂!”
    北疆军见首领已死,顿时就准备逃跑。
    姜离却猛地抽出腰间软剑。
    那剑身如雪,寒光乍现。
    刹那间,她纵身而上,剑影纷飞,似银龙破空,身形如鬼魅,穿梭于敌阵之中。
    剑起剑落,血花四溅,敌军甚至来不及惨叫便轰然倒地。
    偌大的雪原仿佛被凝固了那般,众人怔怔的瞧着这一幕,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谁说殿下养尊处优,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
    她招式凌厉至极,每一剑都带着破风之声,势如雷霆万钧,或挑或刺,或劈或斩,剑式变化多端,令人难以捉摸,每一次出剑,都精准地刺穿敌人的咽喉,或是划过敌人的要害,绝无半分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