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离心中冷笑,这些将领都是姜玉璇旧部,如今局势未明,她们自然不愿轻易站队。
    可,这正是她要的结果,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才能看清谁忠、谁奸!
    此次结果皆在她的预料之中,西越看似腹背受敌,又岂止不是请君入瓮呢?
    此次战乱,看似是外忧,实则亦是内患。
    姜雪的起兵,北疆的进犯,十八部落的联军,皆是对西越国土的贪婪。
    然而,这又何尝不是一个清除异己的绝佳机会?
    若要稳固政权,就必须打破旧有的格局,铲除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她初登帝位便大肆惩处恐民心不稳,可若她们自寻死路呢?
    待战乱平息,她便能借此机会整顿朝堂,还西越一个海晏河清。
    ……
    姬离刚回到长明宫,夏棠便急匆匆的走了上来。
    她行了一礼,将一支染血的银簪递了过来,神情凝重:“主子,有人擅闯宫门被守卫拦了下来,那守城将领从他身上搜出了这支银簪,与宫中贵君的如出一辙,特来禀报。”
    姬离脚步微顿,微微侧目。
    “姬舒?他受伤了?”
    姬离叹息一声,抬脚便往外走去。
    “他不是有我的令牌吗?竟还擅闯?”
    夏棠一愣,立即追了上去,“不是不是,是池衡。”
    “池衡?”姬离脚步忽然就停了下来,“他不在东夷跑来我西越做什么?”
    “属下还未见到他,暂且不知。”
    姬离:“……”
    揉了揉眉心,姬离道:“把他带过来。”
    “是。”
    夏棠领命而去。
    ……
    天牢里,池衡被关在牢房内,他脚上带着沉重的镣铐限制了他的行动。
    身上那黑色的衣袍被刀刃割破,露出了翻卷的血肉,脸上也有无数的擦伤。
    他的鞋子已经被磨破,露出了被磨的血肉模糊的脚趾,可即便如此,他却仿佛察觉不到疼痛那般,失控的敲击着铁牢大门。
    “来人!我要见姬离!”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池衡立即看去。
    当看到来人是夏棠的时候他眼底划过明显的失望,“姬离呢?”
    夏棠命人打开了牢房。
    刚得到自由池衡便不顾一切的朝着夏棠扑了过来,他步伐迈得有些大了,却不曾注意到脚下的镣铐,一时不慎就扑在了夏棠身上,手摁在了夏棠胸前。
    夏棠身子一僵。
    池衡却仿佛未曾察觉那般,暴躁道:“姬离呢?我要见她!”
    夏棠叹息一声,“出什么事了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
    池衡眼中满是惊惶无措,至少夏棠从未在他眼底看过这样惊慌的神色,更不曾看过他这般凄惨的样子。
    记忆里,这个男人总是不苟言笑,目空一切,高傲极了,今儿却也这般脆弱。
    就在夏棠盯着池衡的时候,男人忽然抡圆了胳膊一拳砸到了夏棠脸上。
    猝不及防的,夏棠被这一拳砸的眼冒金星。
    她捂住眼睛后退一步,“你失心疯了是不是?”
    一言不合就打人,跟有病似的!
    池衡微微喘着粗气,“我让你带我去见姬离,你耽搁什么?若是我家主子死了我跟你拼命。”
    夏棠:“???”